地冲白颖珊竖起大拇指自我夸赞。
小伙一杯符水不知不觉下肚,身子打了一个激灵,原本在眉间萦绕不去的黑气淡了一些,一举一动利落不少:“你是乔宇?”
乔宇点头:“我开门见山,和鬼有关的事情收费出马,首五尾五,收钱再办事。”
“我想请你帮个忙。”小伙子自我介绍:“我叫刘家瑞,有一位好朋友叫朱奥翔,他刚刚溺水死了,可是,我,我,我……”
听到这里乔宇已经后脑勺一麻,脑子里盘算着要不要通知官晶晶,偷尸贼在这里!
刘家瑞哆哆嗦嗦地自我介绍,乔宇听得不耐烦,当头棒喝:“偷走朱奥翔尸体的人是你?”
“啪”,刘家瑞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乔宇乐呵呵地说道:“果然是你,瘦高个,微微驼,还有你身上的尸气,你在前几个小时一直和那具尸体呆在一起。”
被乔宇一语中的,刘家瑞既慌张又激动,他猛地抱住乔宇的肩膀:“拜托,千万不要报警,奥翔不能被火化!”
“好,言归正转。”乔宇给白颖珊丢个眼神,白颖珊会意,轻声安慰道:“你放心,在听完你的诉求以前我们不会通知警方,你坐下来好好说。”
女人的声音更柔和,对焦灼的心理来说,由女人进行安慰再合适不过,何况白颖珊年纪不大,可是对人的心理颇有了解,擅长对症下药。
“听完以后呢?”刘家瑞并不好打发。
“那就要看是个什么故事了,放心吧,我不是啥良好市民,以赚钱为先。”乔宇嘴巴一扯,眼睛放光,俨然看到钱的表情。
刘家瑞终于开口:“我和朱奥翔是同事,都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办公桌挨着,一年以前我就发现朱奥翔的身体很好,从来不生病,而且他为人热情,对同事都是能帮则帮,有时候明知道自己吃亏也只是笑笑。”
“我比他晚到公司,受他关照不少,慢慢成了朋友,无话不说的朋友。”刘家瑞的眼圈微红:“那一年前的事情了,外贸公司压力大,日夜颠倒,生病是家常便饭,我接连病了几次,他一点事没有,我开玩笑说他是超人,他第一次收了笑容。”
刘家瑞讲故事很有一套,马上让白颖珊和乔宇沉浸其中,暂时忘却眼前这个小伙儿是一位偷尸贼!
“他约我晚上到他家见面,说有事拜托我。”刘家瑞说:“他帮我不少,我有机会回报当然乐意,当天晚上九点我去了他家。”
擦,好基友,约会见面在这么暧昧的时候,晚上九点了,说说话,聊聊天,已经深更半夜,到时候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要求留宿,接下来嘛,啧啧,就有遐想空间了。
“我到他家的时候,客厅只亮了地灯,光线不好,昏昏暗暗地,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不开大灯。”刘家瑞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正准备摸到大灯打开,他突然发出声音,别开灯,吓我一大跳啊。”
“主人不让开大灯,那就不开了。”刘家瑞说道:“坐下来后他劈头就问我,如果有一天他有事,我会不会帮忙,而且是关乎生命安全的大事。”
“事关生命安全?”乔宇眉头一皱:“这个朱奥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和我讲,今天晚上的凌晨他就要死。”刘家瑞说:“时间是凌晨零点二十分。”
预见死亡?乔宇也无语了:“他能预知自己的死亡时间。”
“对,你真聪明,一点就通。”刘家瑞兴奋不已:“我找对人了。”
“咳,这个很直白了,听不出来是傻子。”乔宇催促道:“继续。”
“我当时听了他的话吓得不行啊,以为他故意吓我,可他一本正经地说需要一个守尸人。”刘家瑞想喝水,发现手里早没了杯子,白颖珊马上倒来一杯水给他,见她进厨房像进自己家厨房一样,乔宇心里又痒痒地。
“他说事情发生后我就能理解了,叫我去的目的只有一个,必须守住他的尸体不让人发现,如果被拉去殡仪馆就完蛋了,一旦尸体火化,他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我当时有一瞬间想走,可他用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挪不开步子了,准备等到凌晨再说,到了凌晨十八分,他突然浑身抽搐,倒在地上抖个不停,我准备叫救护车,他抱住我的腿不让打电话,我就呆呆地坐在地上,直到他咽气。”
“我亲眼看着他发作抽搐然后咽气……”刘家瑞回想起来,眼神有些迷茫:“我坐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好,我一直守着,第一天完全没回过神,除了喝水,没吃过一颗米。”
“第二天我适应了与尸体为伍的时间,打开他家冰箱发现准备了不少吃的,我呆在房间里吃吃喝喝,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他躺在地上,中间我看到他笑了!”刘家瑞说道:“可是听他的心脏,探他的鼻息,都没有动静啊,他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刘家瑞困惑地看着两人,乔宇无语,白颖珊说道:“殡仪馆收了尸体,说明在医学基础上证明他已经死亡,医学证明死亡有几个标准,心脏停止跳动,脑部死亡,现在都以脑部死亡为判定标准。”
第198章死去活来,妖邪
刘家瑞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能笑呢?刚开始是微笑,后面甚至哈哈大笑,好像遇上很开心的事情一样,他笑得开心,我吓得魂都要飞了!”
这场景乔宇并不陌生,殡仪馆的老鬼们听得清清楚楚,而微笑,肖丽就看到了好几次!
“你先继续讲。”乔宇心里敲起了小鼓,捉鬼这么久以来,从来没遇上这么诡异的事情,擦,这钱能赚了不?
“一具尸体在身边躺着,还动不动就笑,真不知道我当时脑子是不是抽了,居然挺了三天,三天后,他突然手脚动了一下,然后重新睁开眼睛。”刘家瑞说道:“然后冲我说谢谢。”
“妈呀,吓惨我了,死人居然能够复活!”刘家瑞的声音陡地上扬,吓了两人一跳,他神经质一般地发问:“你们信不信,信不信?”
“以前没遇过,现在遇上,如果亲眼见到,当然信。”乔宇双手抱在胸前,一幅悠哉的模样:“他没解释原因?”
“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他说自从少年时期开始,已经连续八年死去活来。”刘家瑞说道:“第一次他家里人也经历了同样的恐慌和惊喜,之后就习以为常了,但是,每年都这样折腾一次,家里人的态度慢慢改变。”
“因为害怕。”白颖珊说道:“自家的儿子究竟怎么了,这样死去活来,如果放在古代一定会被视为妖邪,早就被架着一把火烧死了。”
刘家瑞叹了一口气:“嗯,他经历了第五次死去活来后,明显感觉到家人对他的疏远,心灰意冷之下搬出来一个人居住,对了,他是地道的帝都本地人,父母都在帝都。”
“前两次他都是一个人在家里死去活来,就是前两年吧,一年一次。”刘家瑞说道:“可是第八次差点出了意外,他的房东过来收房租,因为他当时正处于死亡状态没法开门,房东自己拿钥匙开门进来了。”
“之后的事情真悬啊,差点通知警方,幸好他那时候猛地活过来逃过一劫。”刘家瑞说道:“也是那次的事情之后,他觉得有必要找一个守尸人,看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