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滴
三滴
……
滴在地上,轻溅起点点微红,如蒙尘珠玉,瞬间失去光泽,湮没于泥土之中。
司马焱煌眼眸微垂,状似无意扫过了地上几粒滚动的血珠,邪肆妖娆,勾唇一笑,意态极其的轻蔑。
宗政澈瞳仁微缩,唇瞬间崩成了一条直线。
这司马焱煌是有意的!有意给他看的,就是为了宣告对左芸萱的所有权!
他闪了闪眼,阴冷道:“司马王爷居然敢秽乱宫庭,难道不怕父皇降罪么?”
“秽乱宫庭?”眉轻挑出冶艳之极的弧度,司马焱煌讥道:“太子该多念点书了,左大小姐乃是本王的心爱之人,两个相爱之人情到极致做些亲密之举,又怎么是秽乱宫庭呢?”
情到极致!
这个四个字狠狠的刺到了宗政澈,直击到了他最柔软之处!
痛,无以复加!
为什么?
不过是一个女人,为什么他会这么心痛?
他如负伤的野兽,睁着血红的眼,死死地瞪着司马焱煌,仿佛随时要冲上去撕碎司马焱煌可恨的笑脸,可憎的面目!
他用尽全身的力量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唇间勾起不怀好意的笑:“王爷有了心爱的女人,不知道有没有告诉父皇?你猜父皇会不会恭喜你?还是说会嘉奖左大小姐?”
他言下之意是指司马焱煌身为皇上的男宠,居然敢喜欢别的女人,是不是不要那女人的命了。
威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从来没有人敢威胁他!
司马焱煌眼顿时冷如冰泉,扫过了宗政澈的脸,那极度的冷,极度的寒,仿佛辅天盖地的飞雪袭向了宗政澈,让宗政澈不禁退开了数步。
两人就这么对视,一样的优雅,一样的高贵,一样的卓越,可是人比人就是要气死人!
宗政澈虽然贵为太子,可是只要站在司马焱煌对面,他永远只能是陪衬!
一个最为昂贵的陪衬!
高下立分!
司马焱煌陡然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他。
转身。
挥袖。
昂首而去。
唯余清风徐徐,飞叶飘飘为其背影。
顿时一股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滔然之势,跃然而上,将司马焱煌衬托得霸气天成。
他,是天生的王者!
是睥睨天下的存在!
宗政澈站在原地,阴冷的目光如蛇般盘旋在司马焱煌的身后……
此时的他对司马焱煌又嫉又恨,怨毒的心更是扭曲!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男宠竟然有他所不能比拟的气势?
这天下不全是他的么?可是他居然在刚才差点臣服于一个男宠的威压之下!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一道风吹来司马焱煌飘渺讥嘲的声音,令宗政澈更是恨他入骨!
岂有此理!
简直是目中无人!
宗政澈羞愤交加,抓起了散了架的轿板,对着一边的名贵鲜花狠狠的砸了过去。
“啊!”
他疯狂的叫喊,发泄着心头的愤懑,手起间毁花木无数……
顿时,漫天飞扬青草,花瓣如雨,尘土飘飘,刚才还美不胜收的御花园瞬间成了一片狼籍。
直到将花囿里所有的花砸得稀巴烂,宗政澈才感觉舒服了许多,他狠狠地扔掉了手中的轿板,背靠在一颗大树上喘着气。
脸上的狰狞之色渐渐褪去,现出一片阴冷的淡漠。
“太子哥哥。”司马千鸾怯怯地站在不远处。
眼微微看了过去,看到一身粉红色衣服的司马千鸾,薄透的面纱遮住了她的脸。
不过透过阳光,他还是依稀能看到她脸上的伤痕。
真是很丑。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没来由的泛起了厌恶之心。
他皱了皱眉,冷冷道:“你怎么来了?”
“我……”司马千鸾慢慢地走了过来,她看到了宗政澈眼底的嫌弃,心狠狠地一抽,眼中瞬间闪过了阴冷,可是在对上宗政澈时,立刻变得楚楚可怜。
她咬了咬唇,轻道:“我想你了。”
等看到宗政澈神色僵硬时,连忙道:“对不起,我不该来打扰太子哥哥的,可是我怕……”
“怕?你怕什么?”
宗政澈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司马王府的事,他原谅了她,也认为一切都是那个叫玉洁的丫环搞的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能象原来对司马千鸾那样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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