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小姐,太子有令,所有赏花的小姐们都乘船去湖心岛。”
芸萱微愣,随即唇间勾起了了然的笑,淡淡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那左大小姐随奴婢来吧。”那宫女面无表情地行了个礼就往前走去。
眉轻轻一挑,前世的数年相守,令她对宗政澈的一言一行都太熟悉了,熟悉深入了骨髓,他只要有所举措她都能轻易的猜中他的心思。
他对她动了杀机了!
如果所料不错,那定然是准备在水里…。淹死她!呵呵,真是个好主意,左大小姐失足落水而死,那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足以遮天下人的眼,而左家堡的所有的人更是会乐见其成的!
他终于还是熬不住了!想要借着左千鸾来控制左家堡!也许这也是皇上办宴会的最终目的吧!
眼微微地冷,若秋水冰霜。
重生了,再世为人了,他对她的爱没有了,他对她的恨却反而更强烈了,强烈到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致她于死地了。
手微微捏紧,她用了十年的时间来遗忘他,本以为已然能波澜不惊的面对他所做的一切,可是当他对她起了杀机时,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痛了下。
“嘶…”她手微缩,指尖沁出一颗鲜艳的血珠,垂眸,一旁妖艳的玫瑰花刺上沾染了她的血,正嚣张而贪婪的张扬着这一抹痛色。
原来她心潮起伏间指扎入了玫瑰花刺。
“左小姐,要不要叫御医?”耳边传来波澜不惊的声音。
回首,入目的是一张刚毅坚忍的俊颜,她微微一愣,沈从文!
“见过沈将军。”她对沈从文点了点头。
沈从文眼中闪过一道讶色,笑道:“本将军还以为你会对本将军疾言厉色呢。”
第一次,他用这么温和的语气对女人说话。
左芸萱微微一笑道:“我与沈将军素味平生,说来之前能顺利接管左家堡还有沈将军的帮忙,我又怎么可能对沈将军横眉冷对呢,那岂不是说我太不知感恩了?”
“左大小姐果然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这似乎是话中有话,左芸萱淡淡一笑,只作没听懂。
沈从文眼微闪了闪,扫过她的指尖时,眉宇间透着关切之色:“你的手不要紧么?还是请御医来看看吧。”
“无妨,不过刺了下而已。”
“女孩子的身体很娇贵的,以后要小心点,不要再伤害了自己。”
“谢谢沈将军,如果沈将军没有事,那我就告辞了。”
沈从文微愣了愣,没想到左芸萱这么滑溜,还没等他问出话来,就准备逃之夭夭了。
“等等!”
“沈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想问问左大小姐,可知道毒公子的下落?”
“这个嘛……”左芸萱做出沉吟之状道:“恐怕得问兰公子,他与兰公子是师兄弟,我爱莫能助了!”
沈从文不禁从心底涌起一股子的怒意,不愉道:“左大小姐何必装傻充愣呢?明知道本将军问的彼毒公子非此毒公子!”
左芸萱也不生气,淡淡一笑道:“沈将军也知道我吃了药才得以变得清明,这当傻子时哪记得这么多事?又能分辩出什么来?”
沈从文深深地看了她数眼,拱了拱手道:“如此是本将军唐突了,告辞!”
左芸萱微行一礼:“大将军走好!”
沈从文连头也没回,大步而去。
左芸萱一直懒懒地看着,心底微嘲,皇家之人果然都是戴着面具见人的。
宗政琉素有美名在外,举国皆知他心地仁慈,举止清雅,更是温润如玉,实是一个谦谦君子,被誉为皇室中的奇葩。
可是就是这个温文儒雅的皇子却在前世夺位中最为凶狠,下手之狠,出手之辣,连现在的她都叹为观止。
而沈从文看似铁血刚烈,其实内心却是狂热执着之人,而且手段也颇为狠辣。
想想这些人,再看看宗政澈,如果前世的宗政澈没有左家堡的支持,他根本不可能斗得过宗政琉与沈从文的联手!
人生如戏,生旦净末丑一个个都遮掩着真容粉墨登场。
手不自禁的摸上了自己的脸,自己呢?自嘲一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远处传来千金小姐们的窃窃私语。
“你看,这左家堡的人真是不要脸,一个勾引了太子,一个竟然装着手疼勾引沈将军,敢情她们以为皇宫是她们左家堡的后花园么?想采哪朵花就采哪朵?”
“就是,真不要脸,看到沈将军来了就立刻装模作弄的把指放在刺上,没见到这般不要脸的。”
“谁说不是呢?你看刚才司马千鸾那不要脸的样子,就知道左家堡的小姐都是什么德行了。”
“行了,别说了,你不要命了么?”
“我就是气不过么?要说才貌,诗雅姐姐你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比那个司马千鸾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呢,怎么太子就看上了司马千鸾了?”
“人家司马千鸾可是当世的才女,诗雅姐姐能比得上么?而且人家与太子还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怎么了?大将军家的嫡小姐不是也嫁给了青梅竹马的表兄了么?结果怎么样?她过门才半年,她表兄就一口气连纳了五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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