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兰若与那人的脾气性格差异也太大了,一点也不可能。
当下他走向了左芸萱道:“左小姐,麻烦你告诉本将军,毒公子在哪里?”
左芸萱还未开口,兰若就不悦道:“沈将军,你是不是打仗打得脑子里全是浆糊了?你当着本公子的面问本公子的女人别的男人,你这是看不起本公子呢还是指责左小姐水性扬花呢?她都被毒傻了这么多年,能认识什么毒公子药公子的?再说了,毒公子不就是你眼前么?你不问真正的毒公子,却来问左小姐,是不是想借机一亲芳泽?平日都说沈将军不近女色,依着本公子看,您这不是不近女色,而是不少近女色吧!您这要是勾三搭四别的女人本公子管不着,可是您别把手伸到本公子的怀里来!否则,就算您沈将军权势滔天,连皇上也忌惮数分,本公子也敢拼着一身剐,把你拉下马!”
沈从文简直要被他气死,这厮不开口便罢,开口就是毁人不倦!不但毁他清誉,更是挑拔他与皇上的关系。
皇上早就对他忌惮不已,他还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这么说,这不是给他穿小鞋是什么?!
下面的人也窃窃私语起来,不怪别人误会,实在是沈从文问得太蹊跷!
沈从文长吸一口气后道:“明人不说暗话,那人是不是真的毒公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现在本将军要知道真正的毒公子!”
兰若眼神一厉,一字一顿道:“真正的答案就是你面前的才是真正的毒公子,至于你所说的毒公子,抱歉,本公子与左小姐不认识!你另找他途寻找吧!”
沈从文目色深深地注视了翻兰若,又扫过左芸萱一眼,抱拳道:“如此后会有期!”
他不再停留纵身一跃,几个起跃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如他来得突然,去得突兀。
毒公子懒懒地看着,神情莫测。
这时兰若对着众人笑道:“诸位,既然左大小姐已经就任了,各位还要留在这里吃饭么?”
言下之意是你们该嘛嘛去吧!
一群江湖中人一个个汗滴滴,这翻脸无情也翻得太快了吧?刚把他们利用完了就赶他们走了?
连杯水酒也不给?
不过他们也不敢跟毒公子与兰若多计较,开玩笑,跟这世上唯二的两个毒人计较,他们不是嫌命长了么?
何况他们也不贪这一份吃喝,不过是来看个热闹的。
不一会,刚才还热闹如门市的大广场就门可罗鹊了。
兰若笑眯眯地看着宗御天道:“皇上,不如留下来喝杯水酒,庆贺一番?”
庆贺个屁!
宗御天差点就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兰若,坏了他的好事!
不过他到底是老奸巨滑之人,当下皮笑肉不笑道:“不用了,朕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完长袖一甩,掉头而去。
宗政澈神情复杂地看着兰若,兰若依然一副微笑淡然的模样。
“兰若,本宫真是看错你了,亏本宫还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
兰若微微一笑:“如今太子与我不也是好友么?我倒是哪里做错了,惹得太子这般指责?”
那样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把宗政澈气得噎在那里,一直知道兰若是放荡不羁的,没想到他居然还这么毒舌。
兰若明知道他对左芸萱是有感觉的,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横刀夺爱,这不是挖墙角么?
偏偏他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谁让他一直没有明确表示过,而且天下人都以为他要娶左千鸾呢?
这一次,他确实是栽了!
他痛楚的目光看向了左芸萱,左芸萱神态自若,目光清明,分明她的眸中没有他的存在,更别说她的心了。
痛,瞬间从心头漫延开来,直击他的血液,身体里仿佛有千百根针在狠狠的刺着他的各处,让他痛不欲生。
左芸萱微勾着唇,眼中看不出一点的神色。
司马鸾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不敢相信,只须臾之间,所有的荣华富贵都离她而去,不但她没有当成左家堡的大小姐,甚至连姓也丢了!
从此,她不再是左家堡的人了!
一时间,她迷茫不已,她想不通,她从小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突然间所有的人没变,所有的景也没有变,唯一变的是她,她不再是其中之一了!
她真的难以接受!
这时,她耳边突然传来细细的声音:“司马鸾,你现在唯一拥有的就是太子了,想不想得到他?想得话就点头”
这一句话如给濒死的她注入了一道新鲜的血液,她一下斗志昂扬,拼命的点头。
“好,那你叫他澈哥哥,问他可还记得樱花树下的承诺,问他还愿不愿意履行承诺,并告诉他,你已经能在水上写下他的名字了。记着,那其实是在冰上写的。”
司马千鸾如看到了曙光般双目透着光泽,是啊,之前她也曾叫了声澈哥哥,然后太子就对她好了许多。
她一个箭步跨上前去,怯怯道:“澈哥哥,你还记得樱花树下的承诺么?”
宗政澈浑身一震,呆呆地看着她。
左芸萱也身形一晃,不敢置信地看着司马千鸾……
难道……司马千鸾也是重生的么?
司马千鸾见宗政澈果然有了反应,大喜过望,没想到还真的有效!
她再接再厉的扯了扯宗政澈的衣袖,柔而悲伤道:“澈哥哥,我在水上写下你的名字了,你知道么?”
“轰!”宗政澈登时闷了。
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到樱花树下少女哭啼,血流成河,唇间喃喃,如杜鹃啼血,令人悲之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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