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萱根本没有理他。
他尴尬了下又自言自语道:“千年前,有三个异姓兄弟一起打江山,他们约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当江山打下来后,其中一个占了江山,一个占了富贵,而另一个却被另两个害死了。”
左芸萱听了眼皮一抬,倒是有此诧异,看了眼司马风表情不似作伪,遂道:“那夺得江山之人可是宗姓,而夺得富贵之人则是左家先祖?”
“萱儿果然聪明。”司马风点了点头:“而那什么也没有得到的却被害死的就是你二姨娘的先祖。”
“这与财穴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你知道么,宗氏皇朝之所以千年不倒,左氏财团之所以千年辉煌,那全是因为帝穴与财穴的原因!而木家的祖先就是风水大师!
当年木家同宗家,左家一起打江山,但打江山的同时,又不忘自己的老本行,于是在某一日竟然被他发现了财穴与帝王穴!他欣喜之余把这事告诉了两位义兄,哪知道这两位义兄就起了贪念,趁他不备,将各自的先人骸骨分别埋入了财穴与帝王穴。
从此之后,大军势如破竹,直逼当时的纳兰朝,宗家取纳兰朝而代之而创立的宗氏皇朝,而左家的生意却越做越大,直到成为宗朝最大的商人。
而唯有那个木姓的兄弟,却只封了个无权无职的异姓王,甚至宗氏祖先为了防备他把帝王穴里的骸骨挖了,还把他暗中害死了。
索性他死前有了预感,把自己一个才三岁的孩子送出去了。而就在那一夜,他家全家被屠了。
而家中的书更是一烧而空,连张纸片都没有留下。”
“既然没有了书,木家虽是逃出一人又怎么知道财穴之事?”
“这你不知道了,这木家是个邪门的家族,每隔一千年就会出现一个阴阳眼,能观前世今生。而这一世木家应该有这个阴阳眼出世了,如果那位木家老祖怨气深厚的话,应该还没有投胎,那么,这个阴阳眼就能把财穴与帝王穴找出来,到那时,咱们左家堡就岌岌可危了。”
“爹爹这是在说神话吧?哪有这种事?再说了,你都说是木家了,关二姨娘有什么事?二姨娘可是姓林!”
“唉,傻孩子,双木成林啊!当年木家是禁忌啊,所有的木家之人都被宗氏杀尽了,那个木家唯一的骨血怎么可能还姓木呢?自然是改了姓了。”
“即使如此,与爹爹纳二姨娘又有什么关系?”
“这木家之后人定然会找你二姨娘的,所以爹爹必须对二姨娘好一些,二姨娘才会死心踏地对我,我也是为了左家堡,所以萱儿,你以前受了委屈,爹爹都知道,可是为了左家堡的生存,爹爹不得不对你有所愧疚。所以为了不再刺激二姨娘,爹爹想让你先去别院修养一阵可好?”
“不好。”
“你……”
司马风勃然大怒,腾得站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不听话呢?难道一点不想着左家堡的前途么?”
“爹爹这是做什么?我只说不去别院,并未说不去别处啊!”
司马风这才转怒为喜道“唉,这孩子,怎么说话不说清楚,倒让我差点错怪你了!”
“我看离咱们数百里的山里空气不错,我还是去山里呆一阵吧。”
司马风只要她走自然是十分愿意,笑道:“好,这随你便是。”
“不知道爹爹以什么名誉送我走呢?”
“这……”司马风迟疑了下,看了眼左芸萱道:“上次你从马上摔下来,外面就盛传你有些傻,不如就以这个名目如何?”
说罢有些担心的看着左芸萱平静的眼。
“甚好!就这个理由吧。”
左芸萱淡淡道,神情淡漠,看不出一点的异样。
司马风微微放心,想到另一件事,又讨好道:“对了,萱儿,我看你这么喜欢瑶华公主,不如让瑶华公主做你母亲可好?”
“瑶华公主不是我的义母了么?”
“义母哪有母亲亲啊?不如你去向瑶华公主撒个娇,让瑶华公主下嫁了为父可好?”
左芸萱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司马风,看得司马风一阵头皮发麻,正要开口斥责时,却听左芸萱道:“柳姑姑,去拿些冰镇梅子汤给爹爹。”
顿时,司马风的脸红得如猴子屁股一样,这该死的丫头,这是说他中暑了说混话呢!
当下恼羞成怒道:“萱儿,你身为子女怎么能如此不孝,为父的一点小小要求都办不到,你是怎么当女儿的?”
左芸萱轻嘲一笑,突然小脸一板对柳姑姑喝道:“姑姑,送客!”
柳姑姑面无表情道:“姑爷请!”
“你……反了,反了!你这死丫头真是反了!”
司马风气得直跳脚,这死丫头居然赶他走,简直气死他。
柳姑姑见他不走,拿起了扫把就扫向了他,嘴里还道:“姑爷,走好啊,别被扫把扫着了啊!脏了扫把可不是耍的。”
说着拿起了扫把往他头上打去,司马风被打得抱着头就跑了,直到跑出了琳琅阁,柳姑姑才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口水。
“呸!人渣!”
“姑姑跟这种人气个什么劲儿呢?”
“怎么不气?什么东西?竟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把小小姐赶出去不说,还要物尽其用逼着小小姐给他找女人!什么玩意儿啊!没皮没脸的东西!”
左芸萱轻笑了笑:“他是什么人姑姑也不是不知道,又何必生气呢,不过所说财穴与帝王穴倒是挺让我感兴趣的。”
“小小姐,这人渣说的话能相信么?”
“虽然他人品不怎么样,但说的东西却是有真有假,这点我还是能分辩出的。”
“那二姨娘真是木家的传人?”柳姑姑不禁有些担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小小姐要斗过二姨娘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