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司马风恶劣,竟然把这皮球踢给了她!
她要说司马风对她不好,那么她就是不孝!有道是子不言父过,无论怎么样,身为儿女的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自己的父亲不好,那就是不孝,这个罪名她可承受不起!
不是她贪这些虚名,实在是她可不愿意为了这渣爹担上臭名。他,不配!
她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来回数次,任人都看出她的为难,这样的她激起了许多贵妇人的同情心,纷纷对司马风投以谴责的目光。
司马风心里恨恨不已,狠狠地瞪了眼左芸萱,愠道:“萱儿,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怎么很难回答么?”
这分明是逼着左芸萱说他的好话了。
左芸萱看了看周围,眼珠微动,才缓缓道:“爹爹,女儿刚才这所以没有及时回答,是因为……”
“小小姐……小小姐……不好……”
远远地传来柳絮紧张愤怒的声音,左芸萱微微一笑,这下好了,不用违心说渣爹好了。
当下作出惊慌之色,奔向了柳絮,急道:“怎么了?柳姑姑?何事哪此惊慌?”
看到她故作慌张的神情,宗政澈无端的心头一紧,不祥的念头萦绕于心头。
宗墨宸面具下的峰眉微挑,薄唇微勾起几不可见的弧度。
“小姐……小姐……小姐的宝库失窃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贵妇都脸色变了,作为客人最忌讳的就是主家的东西失窃了。
要是东西不贵重倒还好,要是失了什么贵重之物,这让作客之人如何能解释得清?
众人心里一个个恨死了偷东西的人,这不是让她们没脸么?
要是能及时找到也就罢了,要是找不到的话,说不定要让她们证明清白。想到自己带来的东西被一个个搜过去,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其中有人就急道:“柳姑姑,可知道失了什么么?”
“回这位夫人,失了整整数个箱子的东西!全是历代堡主继承人收在里面的珍宝,初步估计有数千万两银子之多!”
“什么?这么多!”司马风的脸也变了,怒道:“柳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好端端的宝库会失窃?”
柳絮讥道:“姑爷这话问我我去问谁?要不是今日小小姐让我去宝库里找个礼物还瑶华公主的情,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宝库的东西少了这么多呢!这幸亏是今日发现及时,要是再过一两年的,这宝库都被搬光了也不知道呢!我倒想问问姑爷您这是怎么当堡主的?被小贼都偷到这样了还蒙在鼓里?”
“你……你……”司马风又气又急,要知道这宝库里的东西他一直就视为已物,这偷走了东西就是偷了他的,他能不急么?
他这里心头着急,还听柳絮的冷嘲热讽,一时间急怒攻心,差点气死过去。
这时左芸萱走到了瑶华公主面前,歉然道:“义母,真是让您看笑话了,本来我是想取一件好玩物事给义母把玩的,哪知道碰上了这等秽气之事,真是对不住义母了。”
瑶华公主温柔的拉起了左芸萱,道:“你这傻孩子,只要你有心,什么劳子东西本宫并不在意,不过这宝库里的东西都是你的,竟然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偷了去,简直胆大包天!司马堡主,你今天无论如何得给本宫一个交待!”
后面的话却是十分严厉的对司马风说的,司马风本来就恨死了偷东西的小贼,现在有了瑶华公主支持,当然是千愿万愿了。
当下正色道:“公主放心,草民一定把那个小贼揪出来,剥皮抽筋。”
左芸萱微微一笑,心想,一会要是查到了贼人,恐怕你舍不得呢。
宗政澈一直在关注着左芸萱,待看到左芸萱这种若有若无的笑时,心就沉到了底。
这种笑他曾看到过二次,一次是献计给他后,第二次是利用他打压二姨娘母女,所以只要看到这笑容,他就知道,她是在算计人了。
左家堡的宝库不是谁都能碰的,除了那有限几人,而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取出来的更是少之又少,司马风是一人,而二姨娘也是其中之一。
这在家堡的东西司马风早就视为已有,自然不会监守自盗。那么偷东西的人就不言而喻了!
突然,他想到了二姨娘这几天送了上千万两银子,心猛得一揪,该死的二姨娘!竟然把他也饶进去了!
一时间脸色铁青,难看的吓人。
偏偏宗政琉还不知趣,笑眯眯地对着宗政澈道:“太子皇兄怎么脸色变得这么难看?难道是太子皇兄偷了东西么?”
瑶华公主愠道:“琉儿,莫胡说!”
听到瑶华公主斥责,宗政琉脸色微变,立刻正色道:“是,姑姑教训极是。”
转脸对宗政澈歉然道:“对不起,太子皇兄,是臣弟不该开这种玩笑。”
宗政澈心头烦燥,只是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
宗政琉眼底划过一道阴柔的暗沉,当下抿了抿唇退到一边,不过眼中的焦距却落在了左芸萱,陷入了沉思。
“姑姑……”
瑶华公主看向了来人,脸上露出温柔之色道:“墨儿何事?”
“既然刚才这位姑娘说丢了好几箱的东西,那么其实倒不难查了。”
司马风眼睛一亮,连忙道:“世子,请明示。”
宗墨宸看也不看他,而是径自走向了左芸萱,道:“四小姐,你好好想想,这些日子可有谁从山下运东西来山上,走时又带着箱子走的?”
左芸萱惭愧地摇了摇头:“不瞒世子,这堡中的一切事务我都不怎么知道,没有人会向我汇报的。”
这话一出,群皆哗然,身为一堡的继承人,居然对堡里的事一无所知,连自己祖宗的东西被人搬走都不知道,这继承人做的是多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