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鸾一袭粉衣隐于其中,衣带飘飘,与风同嬉,与花同醉。
花香四溢沁入冰肌玉骨,染淡色氤氲,此时却是醉了风光无限。
当宗政澈走入樱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左千鸾。
看着她旋舞于漫天花雨之中,演绎着落花绕树疑无影,回雪从风暗有情的意境,兀的,他心头一阵的悸动。
“萱……呃……千鸾!”他情不自禁地呼出了萱字,却话到嘴边才惊觉叫错了人,慌乱间连忙改了名字。
“太……呃……澈哥哥!”左千鸾俏然而立,粉面含羞,依于樱花树下,人面与花映,不知花娇了她的容颜,还是她美了花的色彩。
澈哥哥……
澈哥哥……
澈哥哥……
当这三个字从左千鸾的嘴中吐出时,宗政澈心头一震,脑海中仿佛空谷回音,流响不断,直击他脑海深处,痛,不欲生!
身形微晃,扶栏而立。
“澈哥哥,你怎么了?”左千鸾吓了一跳,顾不得仪态冲向了宗政澈。
将她的手扶上他的手,那份痛瞬间散去,真是来无影去无踪,让他欲抓已是了无痕。
垂眸看向了她,唇微翕了翕,厉声道:“是谁?谁让你这么称呼本宫的?!”
潜意识里,这个声音不应该是从她的嘴里出来的,他的心不应该被她来牵动。
左千鸾先是吓了一跳,待想到二姨娘的千叮万嘱,灵机一动,露出迷惑之色:“我也不知道,只是站在这樱花树下就想叫你澈哥哥,太子哥哥,以后我一直叫你澈哥哥好么?”
澈哥哥,我以后一直叫你澈哥哥好么?
这句话似曾相识,似乎在梦里,似乎在脑海深处,似乎又在千年之前,却是那么地牵动着他的心。
他目光迷离地看着左千鸾,虽然蒙着面纱,可是他却已然对那张脸熟悉到了极点,无缘的,他不希望这个称呼由她的嘴里出来。
唇间勾起了颠倒众生的笑,手,将左千鸾的面纱拉了拉,温柔道:“你怎么想到约本宫在樱花树下见面?”
他没答应!
左千鸾心头失落不已,不过想到二姨娘所说不能常常叫,遂也不再坚持,而是突然瘪了瘪嘴就大哭了起来。
“千鸾这是怎么了?”宗政澈眼微冷了冷,如果说左千鸾是来这里质问他的,那么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即使是她刚才曾勾起了他心底那份悸动。
“澈哥哥,你看!呜呜,这是四妹妹打的,我好疼啊!”
说着把面巾一拉,露出了肿了半边的脸来。
宗政澈见了倒是一惊,可是想到那个风华无限的少女,怎么也不相信她会出手打左千鸾。
见宗政澈并不表态,左千鸾哭哭啼啼道:“我听说京城关于我的流言,心里愤愤不平,就去找四妹妹理论,哪知道四妹妹非但不解释,还说是我姨娘陷害她,拉扯之间,她就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澈哥哥,这次您一定得帮我啊,不然我就没脸活下去了。”
“是么?怎么帮你?难道让本宫替你打回去么?”宗政澈的唇间擒着淡淡的冷,声音更是寒了数分。
“怎么会呢?虽然四妹妹对我无礼,可是我却不能对她不利,澈哥哥,眼下我的名声被她毁得如此彻底,能救我的只有澈哥哥了,澈哥哥,您能帮我么?”
“噢,那说来听听!”
“姨娘说只要澈哥哥想办法让我做一件惊天动地利国利民的事,就能遮掩掉这丑闻了,澈哥哥,您能帮我么?”
宗政澈眼眯了眯,笑意更冰了,想到刚才母后对他说的话,再听听左千鸾说的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左右不过是想让他把左芸萱的功劳给了左千鸾罢了。
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女啊,招了多少人的怨啊!
笑如春风依旧,只是心思却盘算开来。
似乎,把左芸萱的功劳给了左千鸾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么让人惊艳的少女再加上那富可敌国的继承人身份,父皇绝对会对她产生忌惮之心,更不可能把她指给他为妃了,所以就在刚才把计谋告诉父皇时,他只是略提了下受左家小姐的启发,并未明说是左四小姐。
而父皇亦沉浸在这种丰功伟绩的喜悦中并没有在意。
不过母后在意了,在接受了二姨娘送来的一百万两银票后,直接让他把这功劳记在左千鸾的名下。
所以即使是左千鸾不来,他亦会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呢?那个聪明绝顶的少女,根本不需要那些虚名成为她增筹的砝码,甚至越低调才对她越有利!
而如果把这功劳给了左千鸾,那么左千鸾就会声名鹤起,掩盖掉了失贞的谣言的负面影响,那么将来纳了左千鸾亦能带来难以估量的好处。
甚至父皇,左家堡嫡庶相争更是他所乐见其成的,只有左家堡越乱,才能让父皇有机可乘。
所以这是三赢的局面!
只是他却忘了,所有的利益都在他,左千鸾,皇上这里,却独独侵害了左芸萱的利益。
也将他与左芸萱推得更远了。
“好,本宫答应你!”他轻柔一笑,悠然转身,广袖起舞,与落日相映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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