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身后。
一路绝尘。
看不到身后的云医师和弓婳了。
李政虚弱的咳了咳,终于是不放心的问:“将军既然放不下云医师,为什么不让弓婳陪着属下,将军陪着云医师?”
墨非离微怔,回头看向李政,半晌道:“这条路是大路,不怎么安全,我来试一试路。”
李政心下了然了。
这马车只能坐下两个人。如果要弓婳和自己的话,如果出了意外按照弓婳的心性大不了玉石俱焚,墨非离和云若烟两个人也不知道眼前有没有危险。
而云若烟和李政,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行?
只能墨非离和李政坐车。
来试试路。
而弓婳会照顾人,身上也背着诸多吃食,也很容易满足云若烟那随时会馋的不行的嘴巴。
李政仰头看着天空,阳光透过树叶打下来落在他脸上,留下斑驳陆离的印记,又很快更迭变换。
他这才道:“将军很在意云医师呢。”
墨非离没说话。
前面就是云若烟说的位置了,墨非离和李政下了马车,安放好了李政给了那人一些银子,便坐在原地等着二人跟过来。
从暮色西沉到第二日日上三竿。
弓婳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他一身伤痕,落魄不堪,在看到墨非离和李政的时候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墨非离看到他内心一跳。
往后去看,半晌也没看到云若烟。
她怎么没回来?
且弓婳怎么还落的一身伤?
墨非离扶住弓婳帮他输送了些内力,又喂了他一些水,终于把他弄醒了。
“云医师呢?”
弓婳张了张嘴,声音虚弱的几乎随时可能碎了迎风散去。
“云医师,被西凉王给抓住了。”
西凉王坐在侍卫送来的凳子上。
一身白衣,迎风猎猎作响。
这是在一处山崖上。
方圆百米都没有人,只有他和云若烟。
他神情淡然眼底却淬着笑,半晌看到云若烟眼底的戒备,像是无奈至极的,但是声音依旧是淡定至极的。他伸手道:“现在没人了。你把脸上的伪装卸了吧,喉咙处的变音东西也拿出来吧。”
云若烟只是被点了穴,而没有被绑住,只是这样依旧感觉双腿发软提不起力气。
冲破穴位也是可以的,但是浪费时间。
她现在只能拖延时间。
“西凉王怎么知道我是个女人的?”
很简单。
西凉王撑着头看她,眸中好像有山川河流春风十里,又似是什么都没有,
单独有一个她罢了。
“朕送你的玉佩可还带着吗?”
那个东西啊。
她当然是要带着的。
不仅带着,还要好好的问问尼姑庵里的师父和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佩怎么会和这男人的一样,和这西凉的玉佩一样?
云若烟戒备的道:“问这个做什么?”
“想来瑰玉应该同你讲过,那个玉佩的来历,你也应该深深的陷入几场梦魇中了,难道还对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怀疑?”
怀疑的话怎么可能没有。
只是如何说。
又怎么说。
“西凉王这下把我拦住又抓到了这里来是想着做什么?”
西凉王想了想:“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
“……”
二人正在尬聊,有士兵匆匆跑过来:“皇上,东陵将军墨非离求见。”
西凉王眼神一亮。
他轻笑着打了一个响指:“嗯,朕要的人现在就来了。”
云若烟头疼的很,她回头去看果真看到墨非离正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
“西凉王啊,你是缺医师还是怎样?怎么总对我的医师念念不忘?”
云若烟真想给他一巴掌再亲一口。
墨非离视线停在她身上,万分嫌恶的神情:“你啊你,好歹也是我的人,能落魄道这个程度也是证明你是个人才。”
云若烟:“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西凉王伸手退了身后的侍卫和诸位大人,淡定至极的道:“朕只是想和将军谈一笔生意,不知道将军有没有想听的**?”
“我想拒绝可以吗?”
云若烟幽幽的道:“不可以。”
西凉王坦然诚实的笑:“那朕就说了。”说着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云若烟:“这个女人,给朕,朕愿意收兵且退后二百米为补偿,如何?”
云若烟心一跳。
“我这么值钱吗?”
墨非离也是皱起了眉,他不解的看着西凉王,迟疑片刻道:“若是我不愿意呢?”
“那就……”
西凉王拍了拍巴掌,立刻从他身后冲出几个弓箭手。
对准了墨非离。
只等西凉王一声令下便能让墨非离命丧此地。
墨非离为难的摊开手,声音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真让人为难。”
说着云若烟从怀里掏出来了不少的辣椒孜然粉对着墨非离身后的人撒了过去,如今正是东风,正好吹向他们。墨非离趁着这个时间疾步身形一闪。
匕首已架在了西凉王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