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胆敢诅咒将军?”
“……不敢不敢。”
另一边墨非离看到李政的规划,半晌未曾回神。
许久才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问:“所以你的意思是若是强攻我们别无他法?只能迂回和他们商讨?”
“是这样没错。”李政复杂道,“山势太过陡峭,易守难攻,若是真的打起来的话我们绝对占不到上风。”
墨非离冷静道:“那你知不知道,若是我们视而不见,他们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前推移,日后说不准还能占领整座山!”
“是。”李政也皱起了眉,“但是强攻我们得不到好处。”
“那偷袭?”
“和他相邻的地方虽然可以爬过去,但是那片地势开阔,根本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而若是要偷渡过去,只能选择在另一面山旁边爬过去,可是那边山势太陡,徒手根本爬不过去。”
李政的顾忌倒是可以。
只是……
只是如何能不打?
一旦屈服,就会面临着之后的屈服,再然后……
并且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事他还真做不出。
墨非离正分析着,外面匆匆有士兵来报:“将军,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奸细。”
“哪儿来的奸细?”
士兵迟疑道:“还不曾细问追查。”
“那你去查。”墨非离简直眼头痛死了,他揉着太阳穴,不耐烦的想怎么所有破事都轮到今天了?
士兵领了命退下。
不多时墨非离就听到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和质问的声音——
“墨非离你这个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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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声音悲戚,经久不息。
墨非离蹙眉,起身问一边的李政:“可听到有人叫我名字?”
李政仔细竖起耳朵,“没有啊,将军你听错了吧,军营之中,谁敢直呼将军的名号?”
这倒也是。
说来这整个东陵敢叫他名字的也不多。
就连云若烟还是只敢在她炸毛的时候叫他的。
等等……云若烟?
墨非离拍桌而起:“等我片刻。”
出了门,他抓住一旁的士兵:“刚才抓住的奸细是何长相?”
“白净瘦弱模样。”
墨非离蹙眉道:“一身白衣?”
“是,他刚才大不敬还叫了将军的名讳,被陈大人带走了。”
……
墨非离感觉到头痛了。
“他们去哪里了?”
“牢狱。”
云若烟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为自己求情讨饶。
“大哥我真不是奸细啊……”
陈大人面无表情:“我也不是奸细。”
云若烟委屈的哭:“我也没说你是啊。”
“我说你是。”
“我不承认!”
“不承认……”陈大人转动了下手腕,从一边拿到了鞭子,自己试着破空甩了甩,确定着力道,面无表情的道,“打一顿你就承认了。”
云若烟惨叫:“妈呀,救命啊,墨非离救命啊……”
下一秒门被踹开,墨非离铁青着脸站在门口。
陈大人脸色微变,急忙走过去拱手行礼:“将军。”
云若烟惊喜道:“墨非离救我啊,救我!”
墨非离冷然:“这是那个奸细?”
“是。”
墨非离从陈大人手中接过鞭子,自己在胳膊上试了试力道,然后直接对着云若烟就是破空一鞭……
打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
墨非离冷然道:“你居然敢直呼我的名讳?”
云若烟吓得脸色惨白。
整个人瑟瑟发抖,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
额上的冷汗直流。
眼里一直裹着的泪忽的哗的一下就溢出来了。
墨非离也知自己这下是有些狠了,不过这不是在王府里,身边的人也并非是管家嬷嬷,他只能雷厉风行。
他扔了鞭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着他淡淡吩咐,“把她解开。”
陈大人立刻道:“将军,他是奸细!”
“她是我从东陵带来的医师,她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塞外经常瘟疫横行,她可以治疗。”
说着他又道:“刚回来时间急促来不及向你们介绍她的身份,那我今天就说开。这人是我的专用医师,日后和我同吃同住,若是我再看到你们谁有眼无珠抓她,刚才那一鞭就该落在你们身上了。”
陈大人不甘心的咬牙,可最后还是撑手行礼:“属下听令。”
云若烟被吓的不轻,一被解开身上绳索,站都站不稳,墨非离蹙眉,还是伸手扶住了她。
他垂眼看她小声道:“怎么样?”
云若烟仍旧心有余悸:“没、没事。”
墨非离直接俯身下来抄了她的膝把她给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