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个,就连呼吸都十分困难,如何能入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四肢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得,起初还想反抗一下才发现不过是徒劳白费力气,索性就认了命闭上眼睛,放空一切。没过多久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脑中涌血昏死了去,一动不动的倒挂在墙壁上,逐渐入了定……
当有知觉时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四肢轻飘飘唯独大脑还有些重量。过了几秒,后脑勺传来隐隐的疼痛,猛的一起身才发现起了个大包,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连睁着眼睛都有些费劲。定睛环顾了眼四周,瘫坐在地上。
只听一声严厉的呵斥从崖外传来:“哼,我给你三日时间你都没能休息好,既然如此那便出来继续修炼!”
卯足了劲爬了起来,扶着石壁勉强走出了山洞,崖面上白花花的一片,脚下踩着的积雪恐怕有一尺多深,可即便如此天上的鹅毛大雪反倒越下越大。阵阵冬风急促吹过,迷糊都被吹走了几分,揉了揉眼见老伯已盘坐在巨石上许久可身上却不积半点雪花。
“你也修炼了三月之多,该有人来陪你练练手了,看好了!”
只听大喝一声,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一道人影从老伯体内分离,两人无论是身高、体型都一模一样,就连神情面容气质都无一却别。陆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走上前细细端详了一二,全身汗毛直立,好奇中带着后怕。
“怎么样,小子是不是好奇,这便是老夫修炼的神功!”
自己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功法,一个人竟能幻化成两具身体,而且两个躯体意念一致,如若此人道行高深那就如同以二敌一,光是想想便阵阵后怕。回想起老伯先前吹嘘能以一人之力在于晓、晗沧两位前辈手下连走三百回合不落下风,如今细想说不定此话当真!
“朗朗乾坤莫分阴阳两级,黑白轮回,两仪相对。一阴一阳,上应天,下应地,左为白,右为黑,如同太极图六十四卦象变幻无穷!这便是我三十年前在这思返谷上悟的,我取名为:阴阳两仪剑法!”
心中不禁暗想这老伯身手如此深不可测,居然还和自己的双亲有所深交,而且看他久居这思返谷上,定于天山派有千丝万缕的干系。如此世外高人若是放在当今天下,恐怕即便是师父,掌门真人都要小心应付。一念至此,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那老伯既然是剑法,为什么我从未见你使过?”
老伯有些黯然神伤似是想起了往事,叹了口气,爽朗的回道:“我早在二十年前便封剑,今生不再使剑你自然是见不到,至于今日我所使神功日后出了谷外断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尤其是天山派的人和你的师父!”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或许就是世外高人的姿态,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心中没有牵挂、名利活的倒也轻松自在!
丢了一块黑布条到陆羽手中,说道:“你将眼睛蒙上,用清心咒的心法来躲避我残影打出的气旋。”
黑布还未攥稳,只觉寒风中夹着一道气流朝自己射来,那气流仿佛撕裂空间看不清体态,仅凭肉眼根本感知不到其的存在。果不其然,这一下没能躲过,那一束真气打在身上如被人重拳一击,虽不致命但却隐隐作痛,看来老伯下手并不留情。
“小子,专心点,我下手只会越来越重!”
长吸了口冬风,深知这修炼只会比先前更加痛苦,咬了咬牙只能忍着。
寒风刺骨,水滴结冰,崖上更是飓风呼啸,鹅毛的大雪连着下了整整一个寒冬。夜半时分洞内瑟风乱窜,冬风卷着雪花将洞口的两侧堵塞的严严实实,睡觉的草铺上也是结起了厚厚的霜,冰凉的石桌凳也以及成了冰椅……不说在此修炼,就光是在这居住就是件难事。陆羽白日里和残影你来我往,夜里倒悬着睡觉,日子苦不堪言。可这山上比他艰苦的人数不胜数,既然选择了让世人敬仰的天山派,便要担起人间正道,天下何其的大,前辈先人用生命换的人间二十年安宁,谁也不知道这寂静和平的景象能维持多久,每一次阴天,都不知是不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江湖多风雨,江河入海流,万里群山中的苗疆之地,水势渐涨的忘川河,四界交汇处的无妄石碑,一切宁静的背后似乎正在酝酿着一个无止境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