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看后座上的胖虎,说:“你这兄弟块儿头可不小,一看就有膀子力气。”
我继续瞎编说:“这儿都是扛钢筋扛出来的,在我们包工队就属他最能干。”
胖虎在后边傻兮兮地搭腔:“不是打架去么,怎么又改扛钢筋了?”
司机一愣,一阵错愕后,问我:“你们到底是干嘛的呀?”
我一见要坏,忙解释:“我这兄弟脑袋不好使,他说的话你别当真。”
司机在后视镜又看了看胖虎,眼角余光又瞟瞟我忽然哆嗦了一下,跟我说:“兄弟,商量个事儿行吗?……”
我一摆手说:“别别别,千万别这么叫。您这年纪跟我爹都差不多了,叫我兄弟我怕折寿。”
他苦着个脸说:“你看,要不我把车停边儿上,你们还是打别人的车走吧,车费我也不要了行么?”
这时候我明显感觉他把车速减慢了,我向四周望了望,这已经到郊区边上了,倒是时不时能过辆货车跟私家车什么的,出租车却没见着。这荒郊野地的打车也不好打,估计半天也不见得能来一辆。
我跟司机商量:“您把我们放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车也不好找,到时候去去不了回回不来,也不是个事儿啊。既然上了您的车咱们就是有缘,您给帮帮忙,干脆就送佛送到西就完了。”
想想又加了一句:“再说,我们也不是坏人,坑不了您。”
司机没说话,直接把车停下了,我一看这他这是不想跟你商量了,直接拒载。真下去了七点前到不了地方很难说大头会怎么样。虽说对方不是黑社会但难保大头不受点儿皮肉之苦。
想到这儿我也不废话了干脆对后面喊了一声:“胖虎!”
胖虎听我叫他,一起身“咣”的一声脑袋顶在车顶子上,车身呼哧呼哧的上下颤了两下,胖虎揉着着脑袋把头探到我和司机中间问:“干嘛?
我指指司机不高兴地说:“盯着他。”
胖虎“哎”了一声,一个大块头就这么扭头瞪着俩大眼珠子一眨不眨、直不愣登地盯着司机看。我掐着点儿,大约过了能有十秒钟,司机愣是给盯毛了,哆哆嗦嗦颤着声跟我商量:“兄弟,别动手啊,我带你们去还不行吗?”
我不满道:“早说啊,费这么大劲儿!”
又对胖虎说:“回去坐着去吧。”
胖虎又“哎”了一声,一撤身“咣”的一声脑袋又撞在车顶子上,上下又颤了几颤,司机心疼道:“轻一点儿,我肯定给你们送到地方,咱就别老玩车震了成吗?”
我撇撇嘴不乐意地说:“这话我不爱听了,咱仨大老爷们儿有玩儿车震的么。”
踩离合、挂档、松手刹、松离合、给油……车抖了两下晃晃悠悠地终于又前进了,胖虎把司机给吓得够呛,开车动作都不顺溜儿。车是一路惊险,吓得我直提醒:“平心静气……稳住……稳住啊……”
又开了二十来分钟,天色渐黑,最后车在一条静谧的路边上停下。司机指着前边不远处挺大的一片盖了半截的毛坯楼对我说:“那就是你们要找的地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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