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个角落的位置站了下来,能让人看见,但不会太过于显眼。这会我才发现,沙发上不单单只坐了几个长辈,连同梁宸和梁景都坐在那里,各自占着一张单人沙发。这会大伯父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随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低低的咳嗽了一声之后,便开始发话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也就说两句话,译权去的突然,我们这里除了苏孟谁都没有见上译权最后一面,很遗憾,但也没有办法,人死不能复生。译权走了,我们的生活还要继续,公司不能没有带头的人,所以关于接下来的继承人,我们必须向公众公开,一方面稳定军心,另一方面也不至于因为群龙无首,而让股票跌的太过。再者这场丧礼也有个主心骨,不至于太散。”
“所以我跟律师商量了一下,在遗嘱去公证之前,先宣布了,也省的夜长梦多,中间有什么变故。你们看怎么样?”
这会,我只是往苏孟的方向看了看,她只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捂着嘴巴,轻轻擦拭一下眼角,还在那儿轻声啜泣,感觉有流不完的眼泪。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觉得她好像在笑,这会所有人都往她那儿看了看,见她没有反应,大伯父便对着律师点一下头,应该算是全票通过吧。
☆、第二百二十章:压住不放满3700颗钻石加更
等大伯点了头,律师的目光在我们这些人身上扫了一圈,随后就打开了自己手里的文件包,并将里面的遗嘱拿了出来,这会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律师的手上,国内外的律师都是差不多的,将已故人士名下所有的资产都一一宣读了一边,这人还是简略的宣读的,但还是念了好久。
他大抵是将继承人的名字放在了最后,前面是对他名下财产的一些分割情况,他竟然给了我一笔钱,并且这笔钱,我就算只是放在银行里吃利息,都能吃到饱。这让我有些惊讶,毕竟我不是他的女儿,无功不受禄,虽然说飞来横财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但因为一笔横财,遭来众人疑虑的眼神,我还是受不起。
梁家本来就已经够乱的了,我连自己的事情都拎不清楚,再掺合进他们家里,还不被整的渣渣都不剩下?于嘉茹也有份,跟我差不多,这么一来,四婶看过来的目光就有些异样了,眼中带着意思探究,仔仔细细的在我身上不停的打量着。
然后忍不住打断了律师的话,问:“这顾清城小姐算什么?于嘉茹我倒是能够理解,亲生女儿嘛,那这顾清城呢?这是为什么?这遗嘱是不是有问题啊?”
律师猛地抬眸看了她一眼,笑道:“您是在质疑我的专业素质?”
“先不要插嘴,等律师说完。”还是大伯他们沉得住气,瞪了四婶一眼,她就一下子没了声音,只小小声的说:“我就是好奇么。”
我稍稍吸了口气,略略低垂了头,但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去看一看梁宸和梁景两个人,梁景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偶尔还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上一口。反倒是梁宸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就是那种志在必得的样子,半点也不知道收敛,简直就是在告诉全世界,这个继承人就是我!
不过也是,我忘了告诉苏孟,梁译权那时候虽然是问了我很多关于梁景的事情,但他曾悄悄告诉过我,他是不会选择梁景当继承人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理由,就是不想让苏孟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他在的时候她算是乖巧,但他若是不在了得势了,对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一定会以十倍来奉还的。
所以他一定不会这么做,他还提醒我对梁景要防,真心最好,若不是就一定要抽离,那会我还给梁景说了许多好话,其实我也是想曾近一下这父子两的感情,可我发现这两父子,似乎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梁译权对梁景偏见挺大的,大概也是受了苏孟的影响,才会偏激。
当然,另一方他不把这个位置给梁景,也是给了我们可能,不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痛苦,完全不像看到的那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下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怎么可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做的好了,刚刚好,做的不好了,就等着被各方面批评。
然而,当律师读出梁景名字的时候,我整个人微微惊了一下,猛地抬起头去看那个律师,面上的表情丝毫没变。梁宸的脸色非常难看,梁景依旧保持刚才的表情,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大伯父的脸色瞬息万变,但最后也只是抬眸看向了律师,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脸色微微有些发青,显然这个结果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抬手冲着律师招了招手,问:“律师先生,我想问问,这份遗嘱译权之前有改动过吗?还是一直以来就是如此?”
律师先生又拿出了他的专业素质,先是说了一堆专业术语,然后告诉大伯,“这份遗嘱是在梁译权先生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做下的,这点您不用怀疑,我相信您也不会怀疑我,对吗?”说着,他还冲着大伯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大伯明显愣了愣,随后大伯母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他的目光就扫向了我,伸手往我这个方向指了指,道:“那这顾清城是怎么回事?她既不是译权的女儿,之前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我也很清楚译权是不会在外面养女儿的,更不可能是情人。你现在向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如果解释不出来,我有理由怀疑这份遗嘱是在译权神智不轻的情况下做的。”
“我还记得之前这位小姐还单独进入过译权的房间……”
“大梁先生,您先不要激动,我当然会解释给您听,为了保证遗嘱的真实性,我还录音了,我可以放给大家听一听。”说完,他又弯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直录音笔,调试了一下之后,就将其放在了茶几上。
周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录音笔里很快就传出了梁译权的声音,说了一堆,大抵意思就是我是他最爱女人的女儿,他想给我钱,就那么简单。给钱也好,简单直接,他大概也是希望我以后衣食无忧,不用为钱奔波像我妈妈一样吧。
随后还有一段,就是梁译权说把继承权给梁景的录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算是一场定局了,梁景的这个位置也算是坐稳了,我想他要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应该会有一些列的准备工作,比如说第二天就直接向媒体公开,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当然,这都是他们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我用余光看向依旧坐在外围,像个局外人一样的苏孟,此刻她的腰杆挺得笔直,脸上依旧带着泪水,看似楚楚可怜的样子,但身上的气势跟刚刚完全不一样了。她的唇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我想她此刻心里已经高兴极了,可表面上还要伪装的死了老公很伤心的样子,也真真是为难她了。
随后,整个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梁景没有起来发表任何言论,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那样子,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们这些人只是他手指下的一颗小小棋子而已。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更镇定一些,但之后,我再也没敢去看梁景一眼。
那天我们守了一夜,第二天就来了许多人,上午还好,下午人非常多。梁景除了早上吃早餐的时候跟我说了两句话,之后就完全没有时间来理会我了,其实在这里,我跟于嘉茹还是比较多余的。早上的时候我们还呆在楼下,下午我们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然而,楼下吵吵闹闹,我完全就睡不着,也根本就没有办法休息,心里一直发沉,其实也不怎么伤心,但却觉得很压抑。最后,我就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发呆,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发呆,不知不觉中,天黑下来都没有察觉到。直到有人推门进来,我猛地一惊,迅速转头,正好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只见梁景手里拿着吃的东西,身上的衣服没有半分的凌乱,在门口站了一下,见着我的样子,还是轻扯了一下唇角,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说:“怎么不开灯呢?”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同样笑道:“没注意,楼下怎么样了?”
“人少了,我看没什么事,就给你送点吃的上来,这两天我会比较忙,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儿,就找佣人说,知道吗?”
我跟他隔了两步的距离说话,目光定定的落在他的脸上良久,才轻轻一笑,点了点头,说:“好。”
他现在应该是累的不太想说话,见我应声就点了点头,打算出去,我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梁景。”
“嗯?”
“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爸爸骨灰的事情,我知道之后你会很忙,坐了那个位置,就会有很多事情脱不开身,所以等你爸爸的丧礼结束,我会自己先回s市。那边的事情,我也放不下,离开太久我怕顾唯一作乱,那我……我在s市等你回来啊。”我看着他的背影,尽量让自己笑的开心一些,不过笑开了,又觉得现在这种气氛下,笑起来并不合适,也就迅速的收敛了笑容。
他依旧挺着背脊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我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叹息声,然后看他点了点头,说:“好。”
说完,他就往前走去,我一直就站在原地,双手放在身前,看着他离开。我想他可能变了吧,小叔说错了,出了戏以后,梁景就不是我认识的梁景了,会变成另一个我所不认识的梁景,冷漠到冷血。我想,我应该还是可以成全他一次的,只要他们能放我一条生路。
见着他伸手拉开了门,我还是扭过了头,因为我素来不喜欢看到背影,那些离开我的背影,看起来太难受了。
我刚刚转身,就听到‘嘭’的一声,我略略一惊,猛地回头,却是一个人影压了过来,完全不给我反应时间,直接将我推到了玻璃窗上,狠狠压住不放。
☆、第二百二十一章:做梦!
他的动作太过于猛烈了,将我往后推过去的时候,放置在窗边的椅子和茶几都差一点被撞翻了,上面还放着一套茶具,这么一撞,茶几上的茶具被撞落了几个,幸得杯子的质量不错,掉在地上竟然没有砸碎,仅仅只是滚出了一点距离。
我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窗户上,挺疼的,但看着眼前的人,我也是深深忍下了。紧紧咬着牙关,将自己牢牢的贴在落地窗上。他靠的很近,让我无所遁形,眼眸深沉的仿佛要看进我心里去。
不知怎的,我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害怕,我怕他看穿我的心,看穿我藏匿在心里的小秘密,如果他知道我知道遗嘱真相后面的丑陋,他会怎么样?
梁景带给我的压迫感很强,他此刻整个人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在挣扎什么,两条浓黑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块,就这么低着头看着我,深深的看着我,看的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我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与他对视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扬起一丝微笑。
正想说话的时候,他却忽然底下了头,凉凉的嘴唇贴在了我的唇上,起初没动,过了一会之后,才轻微的动了动,浅尝。由着我稍稍有点抗拒,他就抬手,一下掐住了我的下巴,手上的力道略重,使得我松了牙关,他便乘虚而入,将这个吻由浅转深,并用身体牢牢的压制着我。
等我被他吻的失了神智,他便松了捏着我下巴的手,手掌摸着我的身体往下,然后特别粗鲁的扯起了我的衣服,冰凉的手触碰到我的皮肤,使得我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不过他并不管,轻咬了一下我的唇后,又亲了一下我的鼻子和下巴。
每每我想说话,但他总是不给我机会,胸衣已经被他整个推了上去,离了原来的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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