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家门口开门的时候,我觉得气氛太低沉,就忍不住开了个玩笑,说:“你这样把我带回家,就不怕我吃了你啊?”
“你行吗。”他凉凉的扫了我一眼,推开了门,里面的灯开着,暖气也开着,连电视剧都还开着。
一踏进去整个人就感觉暖和多了,我仰躺在他家的沙发上,喝着小酒,心情总算是好了不少。心情好了,话也就跟着多了起来,我爬到梁景的身边,勾住他的肩膀,问:“你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那里?你是不是一定在跟踪我?这样算不算是在关心我?梁景,你把我当什么?”
我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让他没有办法挣脱,也是酒精冲昏了脑子了,见他不看着我,我就整个人扑过去,硬逼着他看着我,最后索性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无处可逃。
梁景那两条好看的眉毛又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扯了一下我的手,说:“放开你的爪。”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扭了一下身子,脑子往他肩膀上一靠,半分清醒半分醉,眼睛有些酸痛,索性就闭上,侧耳听着他的心跳,低低的说:“梁景,我身边也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要骗我。”这话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说了,但我依旧不厌其烦,像个老太婆一样反反复复的念叨。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肩膀宽,胸膛也结实,靠着很有安全感,就是下面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搁着我了。我伸手下去抓,他就很快握住了我的手,低低沉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别乱来。”说着,他就将我的手往后一放,抱住了他的腰,随即就感觉到整个人往他的身上靠的更紧了一些。
不过是一个拥抱,我却鼻子一酸流泪了。
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做,梁景只是抱着我在客厅里坐了很久,久到我在他怀里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清晨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第八十一章:昂着头的大公鸡
早上,我是被肚子一阵阵刺痛给痛醒的,等到身体所有的感官逐渐跟着苏醒过来,我感知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更严重的是,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梁景竟然还躺在我的身边,闭着眼睛,睡的很安稳。
我不敢动,下面那种热热的湿乎乎的感觉,我大抵是清楚自己崩盘了。我例假一般是不怎么准,但它来了,唯一强烈的效果就是,多,并且伴随着一阵阵让人脱力的疼。昨天是有些感觉,但心里面的难受,倒是将这小腹的疼痛生生的给压下去了。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这被子底下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转头看了身侧的梁景一眼,他与我靠了的还蛮近的,万一……我真怕他醒来一掀开被子,看到那血腥的场景,就想掐死我。
窗帘拉着,外面应该已经天亮了,几缕光线从缝隙里漏进来,给了房间一丝丝的光亮。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小腹传来一阵阵的绞疼,还有时不时倾泻出来的一股股热流,我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淡定了,我必须要先起来。
可梁景的手好死不死,这会就搭在我的身上!我缩着身子,死死的盯着梁景的脸,幸好凑的近,我能够看清楚他脸上很小的一些动作,比方说鼻翼微动,还会忽然就吧唧嘴,感觉好像在吃什么东西似得,当然一下之后,他会侧头在枕头上蹭一下脸,然后就不动了。很偶尔还有轻微的鼾声。
我没有将手伸到被窝里直接就拿开他的爪子,因为我怕梁景这样警觉的人,我这么一动,会把他弄醒。所以我只尝试慢慢的移开自己的身子,让他的爪子自然滑落。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就动了一下,这人竟然一收手臂,我不但没有远离他,反而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脸颊贴在他的脖子上,热热的。
后来,我尝试了两三次,始终没有办法脱离他的桎梏。下面是欢愉的奔涌,真是痛并痛苦着。最后我也破罐子破摔的,小腹阵痛的时候,就缩缩身子,最后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听到一声很简单的手机闹铃,然后我身边的人终于动了,也终于松开了手,翻了个身子,没一会就起来了。至此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我闭着眼睛,假装睡觉,反正他总不能来掀我被子吧!
梁景在卫生间梳洗好了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的拉开了窗帘,一瞬间整个人房间都变得十分亮堂,我提着一口气,牢牢闭着眼睛,耳朵一直十分注意着他的动作,特别是脚步声,还有开房门的声音。
可是我等了很久,自窗帘拉开之后,一直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而且我怎么觉得我面前站着个人呢?一颗心整个吊在嗓子眼上,心里竟然有些不知名的紧张,过了一会,我终于忍不住稍稍掀开了一点眼皮,想看看现在的情况。却不想刚刚睁开,就看到梁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瞅着我。
纵使我已经很快闭上眼睛了,可梁景显然已经发现我了,“别装蒜。”
我不动,牢牢闭着眼睛,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给你三个数字的时间,老实交代你干嘛了。”
妈的,我怎么来个大姨妈,在他这里好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我转了转眼珠子,想了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用他干净的被子牢牢的裹住我自己,看着他笑了笑,道:“你先出去,行不行?我要换衣服,你这样在旁边看着,我害羞。”
“1……”
他没理我,直接就开始报数了。
我依旧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但他弄的像个包青天一样,铁面无私,我没办法,低头用被子遮住了我半张脸,道:“梁景,你听我说,你要先冷静点,我说了你别打我,也不要骂我。”
“嗯。”他挑了挑眉。
然后我就慢慢的掀开了被子,其实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这被子底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梁景用的被单颜色很淡,所以那深红的颜色就显得很明显。因为我中间动过,所以它不单单只有一块,其中最大的一块,我看了一下,觉得有点像世界地图上咱们国家的版图,昂着头的大公鸡。
我跑去卫生间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梁景的脸色,红橙黄绿蓝靛紫……
我蹲在卫生间里,肚子难受的厉害,可以说每次姨妈来潮前两天是我最痛苦的时候,因着这痛经的问题,我还特别看过中医,虽然做了调理,但痛经治不好,每次来都疼,不过是程度不同,有时候能忍,有时候就不能忍。
比方说这一次就不能忍,只怪我吃东西不太忌口,有什么这么要命的疼,也真是活该了。
沾的血迹的裤子被我丢在一旁,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屋子里应该没有卫生棉。想求助梁景吧,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想他现在应该看着那一副‘美丽’的图画抓狂吧,我猜他应该从来也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吧!
就在我蹲的两只脚都发麻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随后门就被推开了,他没有直接进来,而是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了洗手台上,也没多说。
“梁景!”
在他关门之后,我终于还是很厚脸皮的叫住了他。
他的口气不善,“干嘛!”他可能是知道我想做什么,不等我说话,“我不去,自己想办法。”说完,就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后来,我垫了许多纸巾,然后让他带着我去超市买了许多卫生棉。他大概是看我走路的时候,时长弓着背脊,表情也不太好看,把我弄回家之后,就让我在家里休息,顺便还给我准备了热水和热水袋。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很细心的。
梁景走了之后,我先去看看卧室的情况,被单已经被他弄掉了,现在床上就只有一张床垫,然后就是几个枕头。
我又捂着热水袋去洗衣房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那染血的床单,看来他可能是直接丢掉了。
虽然痛经很磨人,但我只在家里休息了一阵就出去了,给表姐打了个电话,然后就跟她一块去了律师事务所,找了帮我打离婚关系的苏律师。
我将昨天录到的东西给他听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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