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讲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眼神坚定,我猜测他一定是在给自己打气,并努力的说服自己,顾唯一真的没变,全世界都在改变就顾唯一没变!
说实话,我其实不清楚他们两个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但我相信,那时候顾唯一在于嘉禾心里的形象是非常好的。也许,于嘉禾到现在一直爱着的,也不过是曾经的那个顾唯一,那个我也以为是个好姑娘的顾唯一。
我仰头迎上他的目光,无奈的笑了笑,道:“也许吧,所以你打算法庭见了,是吗?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也一定不会给我是吗?”
“你好像很依赖于法律,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好的咨询过律师,好好的研究过婚姻法,就算是我出轨,若我不愿意,你也不可能让我净生出户,最多我要给你足额的赡养费和赔偿,所以这件事就算搬上法庭,你依旧拿不到我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所以我劝你,好聚好散,点到即止,别太过分了。”
他将眼前草拟的协议书丢回了我的面前,“我希望你可以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我说的话,真要放手,就洒脱一点,既然已经没有好聚了,就好散吧,我也不想再跟你撕破脸皮,到时候弄的得不偿失,就不要怪我了。”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我依旧坐在位置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可笑。
傍晚准点下班,在等电梯的时候,梁景也过来了,他站在我的身边,看了我两眼,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
我说:“不了,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干。”
说完之后,我又想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
出电梯的时候,遇上了于嘉禾跟顾唯一,这两人现在倒也是光明正大的走在一块了,想必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我与梁景站的很近,他们看过来的时候,我有些条件反射的挪开了点步子,与他空出一点距离来,我用余光扫到他看了我一眼,至于表情我没有仔细去看。
顾唯一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扫了一眼,然后微微一笑,表情很自然的跟我们打了一声招呼,“清城。”
“梁总,好。”
看看这明显是有区别的,而且我觉得她这么个叫法别有深意。
梁景淡然的对她笑了笑,然后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我想起来晚上有个饭局,你有事明天再跟我说,下次请客吃饭提前预约。”
语落,他便没有做任何停留就走了。
顾唯一只看了我一眼,眉头微微挑了一下,然后就跟着于嘉禾走了。等他们都走了,我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转念一想,我刚刚在紧张害怕什么?
我走出大门的时候,他们已经都开着车子走了,梁景嘛,早就没了踪影了。我也不知道他是真有饭局,还是说在刚刚的那一两分钟里,察觉到什么,所以才那么说的。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他的,所以我给他打了电话,自从那次除夕夜之后,我总觉得自己跟他的关系好像有些许微妙的变化,以前我给他打电话他很少接,发短信基本是石沉大海型,而现在我给他打电话,虽然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但到了最后他还是会接,这样也就够了。
并且,我还觉得我们的关系更融洽了。
就在我准备了一长串的感谢词,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码,打算好好夸夸他聪明的头脑,结果一个字都没机会说,这人竟然直接挂掉了我的电话,我连着打了三次,到第四次的时候他就关机了。
我不知道他这是犯得什么毛病,我又哪里得罪他了?
最后一次将那机械的女声听完,我便收起了电话,兀自找了个地方,随便解决了晚餐,就去了一趟自己家,严格来说那应该是我跟于嘉禾的家。
☆、第七十八章:应该要揭露的骗局
自那次捉奸在床之后,我就再没到这里来过,这房子也是空了一段时间,初初进来的时候,竟然还有些沁人的凉意。我径直的进了书房,打开了放在书桌左边内里的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些东西,随意翻看了一下里面的资料,还都完完整整的在。
我没有仔细去瞧,很快又将文件夹合上,然后用钥匙打开了书桌右边最下面的抽屉,将文件夹放在里面,然后上锁。一些应该被戳穿的骗局,总要有人来亲手打开事实的真相。
既然你不愿意自己面对,那我就好好的帮你亲自面对。
我在那屋子里呆了一会才离开,原本想去找梁景的,想想现在这个时候,还是算了,等我把官司打完了,再说。
大约一个星期之后,表姐将我的案子交给了一个专业打离婚的律师,据说很有名气,但我对律师这样不甚了解,所以他多有名气,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我表姐,肯定是不能坑害我的。
在提起上诉期间,有个据说是我妈工作上的亲信,来家里找了我爸,看到我的时候,还十分热络的叫了一声,随后两人便去了书房。
这人忽然出现后的第三天,公司里不知从哪儿传出当年我妈的遗嘱有可能是我伪造霸的说法,还颇有一种越演越烈的趋势。大部分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过是一件供大家在茶余饭后的谈资,真真假假的对他们来说什么关系,但其中几个关键人物听到就完全不一样了,比方说顾晖,顾唯一等等。
这是被提及,还是在梁景为了x县度假酒店动工问题开完会之后,等精英都走光了,他才好像顺口一般,提了一下。
他说:“你不怕?”
当时我正在收拾东西,听到他开口,就抬头冲着他笑笑,“我要是害怕,不就说明传闻是真的吗?很多双眼睛都看着我呢,我要是一害怕,指不定有多少枪口要对向我,难道你希望我害怕?”
梁景坐在椅子上,只眯缝着眼睛看我,终了,他什么也没说,只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就起身拿着文件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转身看了我一眼,说:“你确定要在x县重新物色一块地皮再造酒店?这样你的成本价会翻倍的往上。”
“确定。”我并没有多想,这事儿两天前,我派过去的人亲自给我打电话,将情况告诉我,我就已经决定了。
他这样多问了我一遍,让我不由想问一个事情,“梁景,上次你带我出差的时候,是不是提前去过x县?”
我很细心的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没有丝毫变动,反而一派轻松,双手抱臂,斜靠在了门上,笑道:“原来那天看到的真是你。”
这回答是我没有想到的,这么一来,反倒弄的我十分窘迫。我顿了一下,然后干干一笑,道:“哦,是吗?什么时候,我没看到你啊。”
“忘了就算了,反正也过去蛮久的了。不过要提醒你一句,不要玩火自焚,我指的是遗嘱的事情。”他又冲着我笑了一下,就转身出去了。
看着颤动的大门,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这天顾晖难得在下班之前说让我早些回去,朱子秀亲自下厨,连着我得份都一块做了,所以叫我务必回家吃晚饭。
下班前十分钟,顾唯一就上来叫我了,他们以为我知道,这三个人,最近几天总是背着我在密谋些什么东西。想来关于那遗嘱的事情,他们一直记挂在心里呢。
我收拾了东西,就跟高媛知会了一声,就跟顾唯一回家了。
她今天没开车,因此是坐着我车回去的。我两可以说,在私底下已经完全撕破脸了。顾唯一大概也是懒得在我面前装好人了,因此,一路上,我们两个并没有说话,直到车子开进别墅,我一直放在旁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因着在停车只草草瞥了一眼,正好也看到了顾唯一斜着眼睛在偷偷瞄我得手机。
来电是律师,我将车子停好,便说了一句,“不用多想,是帮我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她只斜了我一眼,就下了车,我见她已经走到别墅门口了,才下车背过了身子,接起了电话。这电话是我表姐打来的,我将声音调小了一些,便应了一声。
“事情怎么样了?再过两天就要上庭,你确保能弄到?”
我笑了一下,微微侧了一下头,笑道:“您放心吧,不会有人发现的,您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再说我现在都已经不住那里了,谁能知道我将东西放在那书桌的抽屉里了。别杞人忧天了,大不了被发现我什么都没有,肯定不连累您。”
说着,我便猛地一转身,正好就看到顾唯一进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