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血滴,轻咬嘴唇并未发声。
“多亏了...大哥...”殷崇诀艰难道,“若非你在,崇诀...必死。”
“切勿多言了。”殷崇旭按住弟弟的肩,招呼道,“来人,把崇诀带回营帐,让大夫好好包扎细细诊治。崇诀,你安心歇着,旁的事,不用挂心。”
“雍城...”殷崇诀忍住心口的剧痛抬起头,“雍城如何?”
云修瞧着他可恨却又可敬的倔强模样,忍不住道:“殷二少放心,雍城已经是我大周的了。纪冥一众抱头鼠窜大败弃城,都是你殷二少的功劳。我云修...”云修拱了拱手道,“也算是佩服。”
殷崇诀见一贯不待见自己的云修如此低眉,垂眼淡淡笑着,忽的又抬眼看向倚跪着的岳蘅,见她发髻湿漉漉的粘腻在腮边颈边,长长的睫毛上满是还未来得及滑落的泪珠,怜意大起,颤着眸子道:“阿蘅...”
岳蘅心有余悸的抽了抽鼻子,站起背过身子,挥了挥手道:“还不快把殷二少速速送回营帐?”
殷崇诀还想再看几眼岳蘅,可见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也只得缓缓闭上眼,按紧了胸口的帕子。
见殷崇诀离开,李重元站立不动的保持着意味深长的沉默,静默的看着殷崇旭,像是等他先开口。
殷崇旭见自己双手满是血迹,不紧不慢的就着衣襟随意擦了擦,抬头见大雨终于止住,嘴角泛起欣慰的笑意,“雨过天晴,雍城尽归,都是好事。”
“天晴乃上天开眼一扫我等心头的迷雾,可这雍城又是为何人所归?”李重元高声道,“殷崇旭,你说给我们听听。”
殷崇旭淡定道:“雍城的城墙上,飘的是大周的金纹麒麟旗,为何人所归?郡马爷问我?”
吴佑哼了一声歪头打量着镇定的殷崇旭,指着他道:“殷崇旭你别拐弯抹角的,我家少主人在何处,你说!”
“柴昭在徽城。”岳蘅大眼瞥向已起怒意的吴佑,“我说给你听。”
吴佑心底对岳蘅还是有些敬畏,赶忙垂下手臂悻悻道:“可吴佑已经多日没有见过少主,心中挂念,难免有些急躁...”
“我不怪你。”岳蘅示意吴佑无须再说,眸子定在了李重元阴晴莫定的脸上,“郡马爷,便是如此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和大哥就走了。”
“慢着!”李重元喝止道,“重元还有很多未解之谜,还望少夫人一件件说与我们听。”
岳蘅轻松的掸了掸衣袖,“你问便是。”
“我岳丈被困京师宫中,少主又是不知所踪。”李重元含义不明的深目上下打量着岳蘅和殷崇旭,“我又如何可以肯定,少主真在徽城...而不是...”李重元骤然抬高声音,“被你们合谋所害!”
“放肆!”岳蘅再难憋忍怒道,“李重元,我是柴昭的妻子,难不成,你是说我谋害亲夫?”
云修一个箭步挡在了岳蘅身前,执起长剑道:“郡马爷,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少夫人说少主在徽城,少主就在徽城,我云修也可以为之作证。待少主回来,自会和你解释,郡马爷你休要太过分了。”
“我和重元大哥又凭什么信你?”吴佑冷笑了声,“云修,你整日一副可为柴家豁出性命的样子,谁有知道心底打的什么主意?”
“吴佑,你说错了。”云修冲吴佑晃了晃剑柄不屑道,“不是为柴家,是为柴少主,柴夫人。不包括柴家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