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坏蛋,她急得都快哭,冲上去重重推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你自己说好的,你说我上车了就把照片还给我的,你简直可恶……”
傅尧拽着她纤细的肩膀:“我再说一遍小村姑:本大爷没拿你什么鬼照片!”
苏茶简直绝望,真想一包砒-霜毒死他,又拿这个无赖没办法,最后越想越委屈,手背不停抹眼泪。
傅尧一看她眼泪汪汪就有点急,却又嘴硬不肯让步,他走过去扯住她抹眼泪的手,硬声硬气道:“你自己胡说八道还有脸哭?以为骗子这么好当的,自己死蠢污蔑人,现在被拆穿了就装可怜,大爷我——”
“变态!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苏茶哭着尖叫一声,打断他的话,甩开他的手跑了出去。
“喂!小村姑你站住!”傅尧在后面吼。
这一场鸡同鸭讲的混乱来的,傅明旭终于看不下去了,立刻让管家陈伯出去看看苏茶。
傅尧当即就想追出去,让那个可恶的小村姑把话说清楚,告诉她自己没拿她什么鬼照片,却被男人厉声喝止:“你站住!哪儿都不许去!”
傅尧还真就站住了,铁青着脸要扑上去谋杀亲爹的样子。
傅明旭深吸一口气道:“阿尧,你别怪我心狠——”
“老子怎么敢怪你!”傅尧一听这样的开场白就来气,立刻大吼:“可你是不是真要做得这么绝!是不是打死我了你就舒心了!我没病你他妈还三天两头找医生上门,是不是生怕弄不死我!啊!”
说话时,又牵动了脸上受伤的肌肉,痛得他龇牙咧嘴。
傅明旭被堵得没话。
他看一眼儿子,见他下巴上几处青紫,身上还不知伤成啥样,也是有点看不下去,在心里暗自埋怨保镖们下手不知分寸。
旁边的罪魁祸首敬业保镖们:“……”
简直冤枉啊老板!
群殴这种事,哪能说不打脸就不打脸的呀老板!
我们好多个也都差点被你儿子毁容啊老板!
傅尧脸疼身上更疼,愤怒又委屈,心里还想着那个可恶的小村姑,此刻搬凳子砸死亲爹的心都有了。
傅明旭面色阴云密布,看着自己面目狰狞的儿子,太阳穴突突直跳,恨不能两脚踢死这个可恶的报应子,却又一如既往的下不了手。
最后没办法,他只得沉下脸对儿子道:“总之你现在哪都不准去,邵医生就快过来了,等他来了,你有哪儿不舒服的,好好跟医生说,记住别对人大呼小叫没礼貌。”
这下声音倒是温和了几分。
可他儿子不领情。
傅尧大吼:“都跟你说了我没病!你是年纪大了耳聋吗!”
妈的。
傅明旭在心里爆了粗口,真想当场甩这混账东西两耳光,硬生生用尽全力才憋住了,他重重坐回在沙发上,阴沉着脸不再说话。
傅尧冷哼一声,转身要走,被一如既往敬业的保镖们团团围住。
傅明旭:“你敢再单独离开别墅一步,我立刻让人打断你的腿。”
傅尧呼吸一滞,狠狠抬脚踹翻了一张单人沙发,铁青着脸冲楼上去了。
楼上震天的摔门声传来,傅明旭疲惫地揉了揉额,这才问旁边的肖林:“在哪儿找到阿衍的?”
肖林:“城西的一处旧楼中,看样子是衍少爷从前买下的,就是不知他哪里来的钱。那房子里面东西一应俱全,我们的人还在地下室搜出了很多违禁药物,其中包括……”
“包括什么?”
肖林小心瞥了一眼男人的表情,一鼓作气道:“其中包括大量的苯丙-胺,麻-黄素等兴奋促合剂,还有许多暂时检测不出明细成分的药物——初步鉴定是新型毒品。”
傅明旭闻言眼都没眨一下。
他摸出烟盒,掏出一支烟,却迟迟没有点,很久才道:“他哪里来的钱搞原材料和买房子?”
“转卖那些自制违禁药物来的吧。你知道的,那些东西在黑市上有价无市。”说到此,肖林有些唏嘘,“其实要我说,除了性格异于常人,少爷原本也是个聪明孩子,天资羡人,只是您将他送错了地方。让他去军校学药剂学,能够轻易接触众多实验药剂,才会导致他,他……”
肖林没敢继续说下去,因为注意到了男人陡然变得阴沉的眼神。
傅明旭点燃烟,冷笑了一声,睨着肖林:“你觉得该怪我?我要是把他送其他地方,那个混账只会愈发变本加厉。”
林肖没办法接话了,横竖这是人家的家事,人家的儿子,自己没有插手的资格。
傅明旭无声地抽着烟,一口气哽在心口,怎么都咽不下。
跟肖林一样,所有人都只当他望子成龙心切,对自己儿子要求过高,偏偏傅尧又不学无术,他极力施压才导致其产生了逆反心理,搞得父子俩关系很僵。
可事实压根不是这样。
傅明旭对傅尧压根就是零要求。
从小到大,只要不是傅尧实在太过分惹是生非,不管儿子干了什么事,傅明旭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别提他成绩每期吊车尾这些小事了,他更是没当回事,直到后来他渐渐发现:儿子偶尔会变得很不对劲。
后来有一天,他偶然撞见傅尧在房间给“哥哥”打电话,傅明旭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傅衍这个孩子,的确是存在过的,但却在傅尧来到傅家的那一年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