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樉睁开了眼睛,眉头一动看向自家这个一向体弱的兄弟。
“何出此言?”
“阿兄赋闲在家,看似每日在与仆从护卫练兵,实则将府库里的兵器发放至每一个人的手中,可是……有大事发生?”
这事他做的并不隐秘,有心之人自是能瞧得出。“阿弟不必操心,不说已做万全之策,护下家人的性命……尚可,阿弟莫怕。”
沈橚再次摇头,“阿兄放心,我不怕,我只是体弱,心不弱。”
“嗯,我知晓,阿弟凡事不可操心,一切有我在前头,你保重身子即可。
如果有事……盼你能安抚家中女眷,再帮我照顾她们。”
“阿兄……”
沈樉笑笑,伸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放心,我不会有事,与你保证。”
得月楼到慈恩寺的路程并不远,只一柱香的工夫,一行人便来到慈恩寺外。
两府之人先后下了马车,便听吴蔓的声音响了起来。
“听说近日慧远大师会在慈恩寺里开坛讲经,也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得以相见?”
她这么说,自是有吴家人接言搭腔,反观沈府这边从上到下一个个只垂着眼睛不说话,就连刚出府时最兴奋的沈姝也是如此。
“阿郎……”
这时,林平带着林弋从寺里走了出来,对着沈樉就是一揖。
听到声音,沈姝蓦的一下子抬起了头,提着裙摆就朝林弋跑了过去。
“意儿……”
林弋见状大掌落在她的发顶,对她笑了笑。
“你等下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林弋听了点点头。
人已齐聚,沈樉看了长清一眼,长清会意开始招呼着众人往寺中走去。
慈恩寺占地颇广,从这头走向另一头差不多要小半个时辰。
“三娘子要进殿上香么?”
沈姝摇了摇头,“我不想去,我只想去曲江池边放河灯,为家人祈福。”
林弋听了看看前头已经步入大殿的吴家人,低头对着沈姝说道,“不如咱们等上一等,我要是独带了娘子离开,阿郎或许会惦记三娘子的。”
“哦……”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吴家人便从大殿里走了出来,却见沈家众人都立在台阶下方,未有进去的打算。
“三位表兄,姝儿妹妹,你们怎的不进去?”
沈家四人谁也没言语,他们的母亲身体安康,没事谁在慈恩寺里上香呀。
“表姊,可在里头遇见慧远大师?”
沈姝见几位兄长没有接话的意思不得以开了口,谁让她是最小的那一个呢。
提到这个,吴蔓的表情就垮了下来,不是慕名慧远大师,她何必非拖着众人走这一趟。
“没有。
我问过知客僧了,说是适才还现身于大殿之外,只可惜无缘相见。”
林弋听了翻翻眼睛,林平心说你就是早来些许也不见得能遇得上。
“时辰不早了,乘马车去曲江池,也可早一些回府。”
沈姝听了眼睛就是一亮,对自家阿兄这话很是赞同。
这表姊也不知作何想的,非要步行去那曲江池,也不看看路程有多远,走过去不得把她的脚底磨出血。
一行人又到了寺外马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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