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嗯,一定会实现的。”
她说完又问他。
“那你呢,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身畔俊隽非常的年轻男人也在看她。
视线灼灼,像那些烟花猛然升上天的时的势头,直要将她一把烈火燎剩烬灰。
她无措到开始无意识地咬住下唇。
这方才听对方开口。
他没有学她双手合十在眼前的傻气样子,只端端站着,一字一句,淡定低缓,却暗藏种呼之欲出的野性张狂:
“我一向对这个世界没什么欲望。”
“不过今年。”
他的目光汹涌热烈。
“希望我想要的,归我。”
他看起来。
有种天之骄子势在必得的独特架势。
好像现在说的并不是新年愿望。
而是昭然若揭的炯炯野心。
天地万物,这一刻。
一并噤了声响。
霍音咬咬下唇,斜睨着他开口:
“那我要再加一个新年愿望。”
话音落下,她似乎听见他嗤笑出声儿。
散漫戏谑调侃于她:
“这还能再加?”
“当然可以。”
霍音摸下鼻尖,小声嘟哝着,
“物种多样,上天也要允许有贪心的人。”
“行。”
“说出来听听,能有多贪心。”
霍音重新将双手在眼前合十,许愿的时候虔诚看天:
“新的愿望。”
“祝程嘉让,所愿得偿。”
……
发现程嘉让其实还是喝得过了的时候。
是霍音请他帮忙点燃仙女棒,他走过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晃了一下身形。
虽然很快稳住,还是被她看出来。
他很善于伪装,在醉酒后,用慢条斯理来掩饰意识的迟缓。
“程嘉让?”
霍音本能地去扶眼前的人,即便对方身形高大,足以将她的视线尽数遮挡。
“你是不是,喝得有点多?”
“没事。”
“这点儿酒还不至于多。”
他话虽这样说,眉头却紧皱着,看起来状态不大好。
她知道他酒量是很好的。
不过。
他大约喝不惯今晚的酒。
今晚的酒是她家自己酿的。虽然不像洋酒那么直接浓烈,可是后劲儿足得很。
可能喝得时候没什么事,喝完之后就抑制不住眩晕感。
她上回喝过一次。
只是喝了大半杯,那天晚上直接从七点钟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
诚然是她酒量差,这酒的度数也可见一斑。
她皱着眉,正想再说话。
倏然之间却灵光一闪,将身侧的人扶稳,手上的一把仙女棒全交到他手里。
“你在这里别动,等我一下。”
霍音说话的调子虽然缓缓慢慢。
身体却急匆匆往巷子里头走,到门口进门之前,还不忘回头嘱咐:
“别动啊,等我!”
家里面霍俊滔和霍音外公、阿公三位已经喝得不大清醒。李美兰和霍音外婆、阿嬷也喝了些酒,没有太多,不过看起来也有些晕。
正行动略带迟缓地在收拾桌上残局。
霍音趁着大家躺着的躺着忙着的忙着,没注意到她。
小心地上前,从霍俊滔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就往外跑。
刚从外面回来。
偷了钥匙又一路跑出去,见着程嘉让,忍不住笑起来:
“快,跟我走。”
眼前男人未明所以,顿了下问她:
“去哪?”
“哎呀,”
霍音见他那副晕乎乎的劲儿,干脆一把拉起人,
“跟我走就行了。”
……
饶是浔镇真的很小。
一路从霍音家所在的城东跑到霍俊滔在城西的诊所。
霍音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
还不如喝了个半醉的程嘉让。
这么远被她拉着跑过来,也只是呼吸紊乱了两声儿,很快就恢复正常。
“怎么来这儿了?”
霍音扶着诊所的外墙直喘,人还没缓过来劲儿,就冲程嘉让摆摆手,断断续续地回答:
“你、你等我、一下就知道了。”
然后就是她掏出一大串钥匙,一个个儿放到门上试。
门一开就一溜烟钻进去不见人影儿。
程嘉让垂眼。
目光落在重影儿的腕表表盘。
晚间十一点三十分。
夜空各色烟火飞扬炸裂,千盏齐发的一刻,小姑娘从诊所里跑出来,双手捧着个小盒子举到他眼前。
她献宝似的,双目晶亮,弯成月牙。
“程嘉让。”
“你喝这个就不晕啦。”
作者有话要说:让哥:这他妈谁抵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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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情诗》从聆
-白切黑X黑切黑|双向救赎|年龄差七岁
文案:
江城人人知晓的薄知聿,喜怒无常,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迟宁见他时,男人满手血腥气,宛若电锯惊魂真实版。他一点儿都不介意她在场,反而弯起桃花眸,吊儿郎当地看着她笑。
“小朋友,哥哥好看吗?”
迟宁以为,薄知聿这样疯得离经叛道的人,毫无任何情绪,就不会有什么害怕的。
后来,他俯身望向她的眉眼,温柔又克制,低声说:
“怎么没有。”
“阿宁,我怕你不喜欢我。”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半截的诗/不许别人更改一个字。”——海子《半截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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