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后娘娘病重?”虽然仍有些迷迷糊糊,但这句话却仿佛特效药一般惊得我一身冷汗!如果我没有记错,乌雅氏在做太后不久就与世长辞,历史上就说做康熙“大老婆”的没一个长寿,我心头咯噔一下,顾不得什么规矩,一手拉起裙摆,就准备往慈宁宫跑。
“格格!”盈芷不由分说拉住我,一声不吭的帮我一件一件底衣服,福儿也一个尽的劝我明早再去,可,我此时心急若焚的,就算躺在这也没用
看着乌拉通红的眼睛,我鼻子一酸,几个丫头过来接过我和福儿身上的披风,低着头都站到一边。
“额娘!”福儿疾步扑到榻前,还未说话,已经哭成个泪人,我则跪在她身后。
太后看了看福儿,手微微抬了一下,苍白干裂的嘴唇微颤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猛的一用力,竟直直的指着我。
“杺格格,快过去,额娘唤你呢!”一旁垂泪的皇后那拉氏忙推了我一把,我这才回过神来,这些年,太后待我一直不错,从刚刚进宫年幼无知时,一直到现在,她都在暗处适时的拉我一把,虽然这次但我也没有怨她的道理,毕竟她只是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为了自己的儿子们,做出的一个自私的决定。
“额娘!”我仍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她灰暗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形容枯槁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仿佛无声的安慰。
“怎么会这样?”福儿眉头深锁的询问道。
乌拉一边抹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说了个大概,从十四阿哥回京到现在都有一个多月了,太后始终没能见他一面,听闻他在大殿的质问顶撞了当今圣上,她又十分不安,几次恳请皇上顾念手足之情,他却总是冰冷的回避。这母子连心,终思念成疾,日夜食不知味,夜不安寝,再加上今年春凉,季候反复更迭,所以老毛病越来越重了。
我陪着一边垂泪,一边隐隐觉得不好,服侍太后用完药后,我拉着福儿到一边:“太后病重,他,哦,皇上为何不来探视?”
“姐——”福儿难过的低下头道:“为了你的事情,皇上心里记恨着太后呢!还有十四阿哥,唉!现在太后这样了,怕是不知会皇上不行。”说完,她忙唤来心腹,吩咐了几句。
这时皇后走了过来,脸色十分难看,脚步也有些不稳,我和福儿忙过去搀扶,刚刚她去太医那里打听太后的病情,莫不是她着嘴唇,终于说出我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太后忧郁过度,心竭力衰,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地!
“这不会的!“福儿大惊,脚下一软,我忙上前扶住她瘫软的身体。良久,我们三人相视无语,不知应如何是好。这时皇后用悲伤的神情看了看我,突然拉起我的手道:“额娘她有心愿未了,看在她老人家一直照顾你的份上,无论是什么要求,请你答应她,好吗?”
“我我明白了!”皇后心思通透,宫中的事情又岂能瞒过她。
皇后微微颔首,贴耳轻语道:“你是个好女人,所以他们才会都不放手,可是这样注定悲剧,这是造化弄人啊!”我浑身轻颤,微微一福后,我退到太后榻前。
“福,福儿可是,是雅茹,来了?”太后的眼皮跳动着,吃力的睁开。
福儿拉着我的手道:“是,是雅茹,额娘,您睁眼看看她吧!”她的眼泪一颗颗落来,沾湿了被褥,也将我原本麻木的心软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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