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刻,长风起,有蝉鸣绕枝。
池洛听见自己后退一步的声音:“你想怎么做?”
意识到池洛在妥协。
季明轩不得不得大口大口将寒气整个吸进肺里,才能镇压住滚烫至快要沸腾的呼吸。
他用满心满眼的笑一直看到小狐狸的骨骼里,沿路过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疤,带着他对不远处男人挑衅后刻意而为之的心机,一个低头将池洛的唇整个含进齿间。
像是要连着唇舌软肉一起吞咽进去那般用力,明明是要卷起狂风暴雨的前奏竟然又礼貌的止步在更深一步之前。
季明轩俯在池洛的耳畔,池洛听到男人喉结滚动的声音,太过低哑而听不出情绪起伏,他问:“还好吗?胸闷吗?”
唇上的温热短暂到刚连温存都算不上,甚至连神经组织都来不及反射就被风吹散得杳无踪迹。
季明轩所说的帮助居然是这样的,暧昧到尽显荒唐的方式。
男人眼里的询问太过执拗真诚,它将池洛圈禁在进退两难之地,以至于池洛完全没有办法用“耍流氓”控诉他。
“季明轩。”池洛抬手擦了一把被衔得温热的唇,“你不用这样。”
池洛垂眼低眸,抽吸着平复被男人带动的淆乱呼吸,他没看到季明轩眼睛里的克制和隐忍,反倒和季明轩隔空向他身后的人砸过去的深邃眼神撞了个正着。
他不知道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以为就算是到了这一步,季明轩始终还是掌控着局面,游刃有余那一个。
到底谁才是没有安全感的那一个啊。
从头到尾只有他的理智立在弦蓄势待发的弦上,哪怕稍微松一点劲头就会脱离他的掌控。
看着男人被深情泡透的眉眼,池洛不着边际的想,他也会用这样地姿态在其他人的身边么?
像那晚站在季明轩身边的小妖精?
蒙着深情的眉眼也会骗人,事实用眼睛看到过的说话,
池洛说:“如果是以这样的方式,那就算了。”
“洛洛--”
季明轩还来不及搞懂自己究竟错在了哪一步,黑色的身影化作离弦的箭,在他们两人的身后带起一阵疾风。
腾空而来的一脚携着一股要置人于死地狠劲,擦过脸颊气流跟着嗖嗖作响。
就连池洛没忍住惊叫出声,而季明轩却是早早有了防备,一个转身就将池洛带进他的右臂弯里。
白色的石灰墙皮哗哗地掉落。
池洛将将站定,只见季明轩向前一步,稳稳当当地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季明轩的身高已经很高了,站在季明轩面前的人竟然比他还高出了点,池洛视线的缝隙里可以看到那人树立起来的硬邦邦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