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尼古丁来填满他的假想了。
这两年来,季明轩觉得家不成家,他所到的每一处都是漫无边际的海角天涯,直到这一刻,这个房子里终于有了“生活”的味道。
空荡荡的心脏在这一处渐趋充盈,季明轩的目光留连过每一寸拥有池洛的空气。
小狐狸陷在洁白的床铺里,脸上因为低烧红得像苹果。
季明轩舍不得眨眼。
伸手的动作是小心翼翼的。
他怕等池洛醒来后他就连这样安静看着他的权利都没有了。
怕自己会眼睁睁地看着池洛走进别人的怀里。
季明轩知道自己直到现在都是自私的,他明明知道了池洛眼里有了其他人,却还是忍不住发疯,自私地想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把池洛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恶么?”
季明轩的指尖从池洛挺翘的鼻头抚到嘴唇,轻轻拢开池洛的嘴唇,让那处留下一道可供侵略的缝隙。
季明轩接了一口药,将药渡进了池洛的嘴里。
看到池洛无意识地吞咽后季明轩又喂进下一口。
直到一小碗药喂完,池洛都没有表现出一点一医生所形容的抗拒的样子。
季明轩目光哀切。
因为把我当成裴潇然所以才不抗拒的么?
男人在床边垂丧着脑袋很久,久到仿佛眼前的画面就是禁止的..
直到时间都耐不住寂寞了,空气里传来时钟机械地“滴答”声,房间里才再次响起男人喑哑的声音。
“我也知道我很可恶,可是我也没办法了,我不会放你走的。”
“无论你想怎么着我都行。”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
池洛醒来的时候是被身上的热意烘醒的。
围着他的温度滚热,像是把人给融化。
池洛身子寒,一到冬天被窝常年捂不热,睡相也不太好,会蹬被子,经常一觉醒来全身冷得像是从冰窖里走了一遭。
这样的熟悉又安稳的炙热在冬季的深夜像惹人沉迷的毒药。
池洛贪图了片刻的安稳,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场景的不对劲。
他是在哪儿?
房间里漆黑一片,池洛睁开眼什么只看到漫无边际的黑,唯一能感受到屋子里动静的,是近在耳畔的,不属于池洛的稳重呼吸。
敏感的神经被挑起,几乎是准备坐起来的下一秒,池洛的肩就被按住了。
身边传来的声音带着熟睡后被惊醒的朦胧,“乖,盖被子,别冻到。”
伸过来的手摸索着捻到了被角,随后仔细地裹住了池洛裸在外面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