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宁恨得牙痒,明明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今儿回来又发什么神经,居然当着周半夏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现在是跳入黄河洗不清,任是如何解释都是错。
阿宝立飞扑过来,抬手击打着温如山,用软嚅好听的声音道:“坏爹爹!又欺负娘亲!快放开,不许欺负娘亲,放开……”
温如山放开了江若宁。
江若宁一张脸涨得通红欲滴血。
温如山告诫似地道:“以前你小,我宠着你,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再胡闹就不成样子。”转而他微微一笑,“李七奶奶,回头代我谢谢你四哥,谢他这几年照顾我家娘子。”
这个英俊又气宇轩昂的男人,当真是江若宁的夫君?
她成亲了?
不可能啊!
李家与河家很熟,如果江若宁真的成亲,土柱兄弟不可能不知道。
周半夏甚至能把河家人认全。
看温如山的样子,不像是玩笑。
阿欢从厨房出来:“小姐,红烧鱼要起锅了?二妞姐怕烧坏了,让小姐去瞧瞧。”
江若宁的脸时红时白,带着满腹的歉意:“半夏,对不住了!你看……”温如山是故意的,她一世的声名全都栽到他手里了。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希望李观能够相信她。她是不是上辈子杀了温如山的爹娘,这辈子他来报仇了!
说倒霉、晦气没有比她更倒霉的了。
周半夏定定心神:不可乱!这件事太奇怪了。她周半夏细细地凝视江若宁的眉头,分明是完璧之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阿宝长得太像江若宁。
温如山反客为主,笑道:“李七奶奶是我娘子的朋友,便是我家的客人。不如留下来用了午饭?”这语调,完全就是男主人的样子。
吃饭?她吃得下吗?
早前她来一探究竟,就是想弄明白阿宝到底是谁的孩子。
可瞧现在的情形,阿宝很可能就是这温姓男子的。
温姓男子长得不赖,容貌五官上不输也家的四伯哥李观。
周半夏苦笑了一下,福身道:“妇人告辞!”早前是愧疚,现下是愤怒:江若宁成亲了。瞒了所有人。还生了一个女儿?不,那孩子不是江若宁所出。
江若宁捏着拳头,胸口气得起伏难定。她忍,她再忍,她实在忍不了。
她喜欢李观,可温如山当着周半夏的面。抱她、玩暧/昧,还说那样的话。拿她当什么?
阿欢急道:“小姐,红烧鱼煨的水都烧干了,二妞姐怕翻坏了……”
江若宁咬了咬唇,先盛了鱼。回头再来收拾温如山。
午饭的时候,温如山吃得很尽兴。
“娘子的厨艺不错,比太白酒楼做得好。”
江若宁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汪安早前还觉得江若宁与宋清尘长得像。可一个屋檐下,发现江若宁与宋清尘完全不同。如果宋清尘似仙。江若宁就只是凡女,前者让人生畏敬重,后者却让人觉得亲切。
江若宁会瞪人,会用大碗吃饭,还会骂人、训人。
“二妞、阿欢,几年了,你们俩还没学会红烧鱼?”
阿欢忙道:“小姐,我们也学的,你每次外出办案,我和二妞姐就买鱼练手,明明都是照着小姐那样做的,可不知怎么弄的,那鱼总是烧成渣,我们翻锅的时候很小心的,味道也不如小姐做的好……”
二妞恼道:“我还不信了,我就做不好红烧鱼。”
阿宝站在贵妃椅上,指着那道红烧鱼,“娘亲,我要吃鱼鱼!不要刺刺,要鱼鱼。”
江若宁挑了块鱼,小心地去了鱼刺,这才放到阿宝碗里。
阿宝用筷子往嘴里一扒,吃得津津有味。
江若宁又往她碗里布了鱼丸,青菜鱼丸,去火的。
阿宝道:“好吃!娘亲做的换换(饭饭)好吃。”
阿欢见江若宁没吃好,拿了个小碗给阿宝去鱼刺,因是烧的整鱼倒也好挑。
阿宝吃得很香,她喜欢这微甜的红烧鱼,还有一香香的味道,这是她以前没吃过的口味,许是新鲜,又许是真的喜欢江若宁做的红烧鱼。
江若宁问:“汪安,下午你们还出去?”
“是!公子还有事要办。”
江若宁冷应一声。
他们是快活了,一出门就是半天,近了午饭时分才归来。一回来就有饭菜吃,尤其是温如山那家伙,闷不吱声,吃得比谁都会,活脱脱像个饿老虎。
温如山觉得江若宁做的菜,虽然味道与温家的不同,很是可口,无论是回锅肉还是红烧鱼,又或是青菜丸子,再加几道素菜,吃着就觉得胃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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