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别说是栓子,就是刘翠钿活了十八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糖果,嘻嘻一笑,“妹妹就惯他,这等精贵东西也舍得买。”
“五文钱一根,又不是多精贵的。”
“这玩意得五文钱一个……”刘翠钿光是听着都觉得心疼啊,五文钱相当于现代的一块一块五毛钱啊,也难怪刘翠钿觉得贵,这也贵得太离谱了。
铁柱、河舅舅出屋里出来,帮着把年货搬下了牛车。
江若宁站在江氏身边,看着他们搬东西,低声禀道:“三十斤大米,十斤白面,五斤白糖、二斤红糖、二斤茶叶、五斤糖果、五挂鞭炮、五斤瓜子、二斤杏脯、二斤蜜枣,又买了十斤油炸面果子,二十斤猪肉、一个猪头、三条鱼、三坛五斤装的女儿红酒……”
江氏听罢,忙道:“得不少钱吧?”
“姥姥,难得过个年节,该添的就得添,今年我们就好好儿过个节。”
江氏扯着嗓门,“厨房还有米面,把米面放德平屋里去,猪肉、猪头、鱼先放厨房,回头儿媳和翠钿两个拾掇出来,糖和糕点等物搁我屋里去。”
河舅母早就乐开了花,几个人跑了好几趟,方将东西给搬完。
今年家里的年货置办得充足,种类、式样都是前所未有的,果然有钱就是好,有钱就能买到很多东西。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行的,这句话古今通。
河舅母见有了东西,刘翠钿把栓子交给铁柱看,就与河舅母在厨房里忙碌着做午饭。
二妞不解地问:“小姐,舅太太不是说已经做好等我们了么?”
江氏一愣,猜想河舅是看到江若宁给村里的孩子发糖心疼了,故意胡谄,这还没到晌午呢。
江若宁笑了一下,“你去厨房看看,要不要你帮忙。”
江氏道:“二妞是服侍你的,休管他们,二妞,去屋里把你和小姐的床铺拾掇一下,你且与小姐先挤挤。”
二妞应了一声,抱着包袱进了东屋。
东屋,原是江氏与江若宁的房间,屋里置了两张床,床都不大,床上挂着打了补丁的帐子,靠里的一张是江氏的,另一张想来就是江若宁的,两张床之间又置了个一人多高的衣橱。衣橱上又放了一个挂锁的大红箱子,瞧着那箱子有些年头了。
屋里的桌上,满满地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纸包,二妞看一边有个木头架子,便将大大小小的纸包拾掇到架子上,每放一样就闻一下,闻着闻着,闻着味儿就能知道里头包的是什么东西,也闻到她越发馋了,吞咽了一口,也没舍得吃,却用手往怀里探了一下,今儿出门前,小姐赏了她一把糖果,她可舍不得吃,虽然爹娘卖了她,却是她自己求的,想着省下来,下次见到爹娘入县城,就让他们带回去。
“江祖母,听说若宁回来了!”
一个脆生生的少女声音传来。
江氏乐呵呵地道:“这不过年了么,特意让水柱接回来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