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心中还有一事,非常忐忑,她有些不安的偷瞄了师父一眼小声询问道:“师父,这世间修仙之人是否人人都需佩剑?”
石寒水略微沉思:“佩剑一为防身,二为御剑。”
“那有没有可替代佩剑的法子?我不想佩剑,我感觉我控制不了它。”
夏枯草低下了头,有些哭丧又有些担忧,刚刚那转瞬即逝的魔音绝非偶然,她说过但凡佩剑她就会出来,这几次用剑比试都出乎她的意料,原来果真有问题,身体不受控,剑也不受控,她暂时还搞不清楚身体里的那个声音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毕,但她目前所能想到的就是,不佩剑,她是不是就不会出来?
石寒水看着夏枯草微微惊讶:“若不御剑,那就需要灵骑代步,可是灵骑不是普通灵物,它们往往是极其有灵气甚至法力比主人都高的生长在灵山,未曾受过污染的灵兽,这灵兽与主人只讲究缘分,并不能驯服!
而且目前你并未佩仙剑,你怎知驾驭不了,灵剑和灵骑一样,拥有的过程同样如此,除非旁人馈赠,否则一般凡品是算不上仙剑的!”
石寒水娓娓道来,夏枯草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来一般普通的剑她都驾驭不了,更别说仙剑了,若用仙剑杀人简直是玷污了它。
夏枯草摇摇头,眼里充满了恐惧:“师父,我害怕!”
害怕用剑,害怕伤人!
石寒水看着夏枯草的神色,可能是受了惊吓,看来一时半会是无法疏解了。
石寒水伸出右手,手中顿时显现在一支笛子,这支笛子通体白如玉,又略带果绿色参杂其中,非常优雅,平凡又不失情调,让人看一眼就爱不释手。
“这是什么?”夏枯草看着那玲珑小巧圆润之物心动不已,眼睛眨啊眨直冒星星。
石寒水看着她的表情淡淡地笑了,别人都说形不外露,她倒好,什么都写在脸上。
“此乃赤兔笛,寓为赤子之心动如脱兔静如白玉。”石寒水抚摸着笛子轻声道。
夏枯草重复一遍:“赤兔笛?赤子之心动如脱兔静如白玉,那意思是说吹笛子之时心思漂洋过海几万里,不限地域不限空间,不吹笛子之时心思澄明如白玉纯洁无暇?”
“可以这么理解,当然重要的一点乃是赤子之心,此笛乃仙品,虽不如梵笛,但同样是上仙遗物,且未曾受过丁点污染,所以笛色如玉,笛因如天籁。
此笛一为音律赏心悦目,二为武器,它吹出的音律上可御仙下可御鬼,你跪下!”
石寒水话风突转,最后那三字,你跪下,说的仓促,夏枯草大脑绕了一圈才明白,立马噢了一声,双膝着地,跪在石寒水的面前。
石寒水将赤兔笛递给夏枯草道:“为师今日将它赠与你,你且记住为师的话,此笛不可沾染鲜血,不可用于为非作歹,胡作非为,恃强凌弱,吹笛之时不可有邪念,否则很容易被其反噬,轻则受伤,重则被它噬魂。”
夏枯草微惊,手往后缩了缩,抬起头看着石寒水道:“师父,如此重要的仙品,我不敢接受,弟子法术低微,怎配有这么重要的东西,弟子不佩剑,也可以习音律配琴配竹笛,师父请将赤兔笛收回,恕弟子不能接受!”
“说的很对,师兄,你怎会如此糊涂,父亲传于你赤兔笛,你心中自当明白,这是守护的什么,怎可轻易交于弟子?”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夏枯草像受惊的兔子往石寒水身边缩了缩,是云苓仙子。
石寒水转身,身子不经意的挡在了夏枯草的面前,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云苓仙子心中有怒火。
夏枯草从石寒水的腰带缝里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子,她今日不似往常优雅,脸上难掩怒色,有气势汹汹之兆,只是在见石寒水时隐忍不发。
“师妹来了,师妹的担忧我自当明白,师父传我掌门之位让我守护无暇山,守护人间百姓,我时刻不敢忘,只是如今我传这赤兔笛于我的首徒,也并无不妥,我们终将老去,这就是传承,这也是收徒的意义所在。”石寒水不轻不重的稍稍提醒了云苓一下。
他传授功法于他的徒弟合情合理,他赐予他的徒弟任何仙品皆如当年师父赠与他一样意义深重,他都明了。
“可这也太草率了,我记得这赤兔笛当日父亲赠与你,是因为你在人间收服了赤焰兽,为百姓除了祸患谋了福利,这等仙品理应嘉奖于师兄,师兄也有能力守护它,可现如今你这徒儿连宫花都不曾拥有,她有什么资格替你守护这赤兔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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