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眼角微微下垂,在大赤峰抬头看着那轻音台,看她张口师父,闭口师父,说的好像很了解师兄一样。
她与石寒水几百载,难不成她还不了解石寒水吗?
若往日有人如此喧哗,不是罚抄书就是打扫祠堂,亦或是逐出轻音台,罚到大赤峰,今日还真是意外。
这个小徒弟不简单,看似莽撞单纯没心眼,可她的眼神骗不了人,她借打扫之名一直徘徊在雅室门口,若不是她要求合奏一曲,怕是她还不甘离去,她该不会是对师兄动情了吧!
看师兄那模样,倒是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那香不应该用完,她每月来的次数有限,但带的香量很足,今日那香炉却是熄灭的,若不是师兄有意不用,那就应该是无人点香,他便弃之不用,若是如此,这小徒弟应该确实没曾贴身服侍过。
不过不能大意,数百年师兄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他一心修炼,从未想过男女之情,如今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如此古灵精怪的凡人,师兄寂寞百年,虽定力非凡人能比,但终归是男人,修仙者结眷侣乃是常态,师兄境界已登顶,此刻若动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苓默默的握紧了手,新入门的几个女弟子多数都在她的门下,如此一来,倒可以多打听一下这个女徒弟的来历,也好有应对之策。
夏枯草露出一个小脑袋,依旧背对着石寒水,她知道石寒水就在那冰床上,好几次想开口问点什么,又觉得问不出口。
眼睛闭闭合合,倒觉得这次好像比上次还难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人说话:“时辰已到,起身吧!”
夏枯草嘴巴都被冻住了,哆嗦着起了身,石寒水已经往洞外走去,夏枯草忙摆了摆身上的水,紧跟着出了洞口,洞外艳阳高照,舒服极了。
夏枯草回房换了衣物,就坐在垫子上翻看书籍,那是师父布置的任务。
夏枯草手上翻着书,心底却平静不了,那仙子的音容笑貌时不时的就会蹦出来,夏枯草合上了书,闭上眼,在心里默念清心咒。
“弟子参见掌门。”是谁在说话?夏枯草猛地睁开眼跳起来,将门开了个缝隙,从缝隙一看,果然是振敞君,难怪听声音如此熟悉。
夏枯草想出去,可是又没有信心,振敞君上次来,也没有和她说上几句话,他可能只是有事汇报师父吧!
关上门,从窗户那里偷偷地望出去,就像被关在鸟笼子里的小鸟,望眼欲穿的感觉。
夏枯草自嘲的笑了,她是和师父独处久了,人也变得孤独了吗?要是往日她早已出去打了招呼,这几乎几个月都没见到过其他人,自己变得孤僻了许多吧。
可那人偏偏又往她这个方向走来,夏枯草定定地看着,他可能只是经过,可当他敲门时,夏枯草彻底的疯了,她尖叫一声,冲过去开门,笑的像个看到糖的孩子:“师兄,我在!”
振敞君也笑了,依旧温暖,依旧如初,他道:“掌门允我带你去大赤峰的藏书阁继续学习。”
夏枯草立马欢呼雀跃的跑到石寒水的面前,呵呵笑着:“师父,谢谢你!”
“切记不要偷懒,不可贪玩,不可违规,不可晚归!”石寒水看着那一双闪亮的眼睛,手渐渐松开,但愿他的决定是对的。
夏枯草猛点头,能去大赤峰简直是夏枯草不敢想的。
自她入轻音台,整日不是抄书就是看书,总是一个人,师父神出鬼没,走时找得到有时找不到,简直憋坏了她。
现在好了,振敞君来了,终于有人陪她说话了,怎能不开心。
振敞君的宝马,夏枯草也甚是想念,她摸了摸宝马的毛傲娇道:“宝马,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想死你了。”
宝马破天荒的撕叫了一声,似反抗似挣扎,似无奈,它的叫声清脆悦耳,逗得夏枯草哈哈大笑。
宝马带着夏枯草随振敞君去了藏书阁,石寒水立与石阶之上,耳中犹闻爽朗的哈哈笑声,忍不住嘴角微弯,她确实像个孩子。
夏枯草迈进熟悉的藏书阁,有久违的亲切感,她很八卦的问道:“师兄,你认识新入圆觉脉系的弟子吗?”
“这几个月我随师父下山历练,并未在山中,听说新入弟子都交由关向君在带,你很想念他们吗?”振敞君眨着眼睛似关怀般问道。
夏枯草看着如此温柔的振敞君呵呵一笑:“师兄,实话实说,我确实挺怀念和他们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日子的,但是我更期待如今待在师父身边的日子,人总要学着长大,他们在圆觉肯定功法进步如飞,忙的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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