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趴在地上仰着头看着他,他的背后全是光芒,犹如那鼎,光芒万丈,它的心忍不住的噗通噗通的跳,那左手很想很想伸出去握住他的,她想他的手一定是温暖的,一定是细腻光滑的,也许是有些许老茧的。
可是她不能,她怕自己淤泥一般的手污染了他的圣洁,在他光芒万丈的生涯中抹上一点黑痣。
夏枯草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自镇定住心里的渴望,佯装笑意从地上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无碍,牙齿没掉就好了。”
本想活跃气氛,可这气氛似乎并不好活跃!
她看着他的手慢慢收回背于身后,心里有一丝苦涩,忙鞠躬道:“多谢掌门出手相救,多次给您添麻烦是我太大意!”
“放虎归山,终有此一朝,没想到她的意念如此强烈,逝者已矣,生者若违背天意,定会受罚,只是不曾想将你置于险境,度化不了,只能让她自己悔悟。”
石寒水扭过身去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苍梧道:“不一会赵长兴会带人赶过来,你且在此守候,和他一同回山。”
“那掌门你呢?”夏枯草几乎是脱口而出,问完又觉突兀,可话既已出,怎能收回。
石寒水未曾动,只轻声道:“山中还有事处理,我先走一步。”
夏枯草满脸通红的捂着脸噢了一声,石寒水如流星一般划过天空消失不见!
夏枯草看着这空荡荡的刚刚还打斗过的地方,感觉很不真实。
他能来,真的如做梦一般,夏枯草已经记不起来这是第几次救她了,唯有地上躺的半死人苍梧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夏枯草踱步走到苍梧身边,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突然感慨,那水潭之事也许是狐妖作怪,她莫不是冤枉他了?
可是,即便是冤枉夏枯草也不可能道歉,若他醒来忘了发生的所有事,那么一切就让它石沉大海也好,再不提起。
夏枯草蹲下身来拍打了苍梧的脸,喊道:“喂,喂,你醒醒,醒醒……”
叫了半响也不见有动静,夏枯草随手摘了个茅草在他的耳边挠痒痒,这种触觉要是有知觉的人,应该是可以感觉到的吧?
当夏枯草将茅草放在他鼻孔骚动时苍梧突然自发性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夏枯草忙躲开看看,果然有效果。
苍梧连打几个喷嚏,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夏枯草丢掉茅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喂,你醒啦?”
“我……我这是怎么了?”苍梧看着自己跌坐在地上有些不解。
夏枯草忙蹲下:“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苍梧使劲的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有点懊恼的道:“我们不是在上山的路上吗,怎么跑这来了,其他人呢?”
夏枯草鼓了鼓嘴巴,站起身道:“噢,你刚刚似乎脑袋撞在了旁边的树上,可能记不清了,我们已经上了山,并且泡了寒潭,然后下山的途中不知怎么搞得,我们俩掉队了,莫名其妙就跑到了这里,我醒来见你倒在那树旁边,想来是碰着了。”
苍梧惊讶:“啊,难怪没见其他人,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全身都挺疼的,不舒服,也许真撞了脑袋。”
夏枯草猛点头,指着自己的腿,后背道:“我也浑身上下都疼,可能咱俩命犯小人,撞上了老鼠精也不一定,听说无暇山后山有很多精怪,这不足为奇。”
苍梧脸色煞白,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四周道:“那咱俩怎么下山?”
夏枯草拿出怀中的***,嗖一下发了出去,拍拍手道:“坐等师兄来接。”
现在下山可不明智,这里人烟罕至,又曾猛虎出现,再遇见一次,难保有命,还是听掌门的,等着师兄来吧。
她不想让人知道石寒水来过,不想让人恐慌,狐妖曾附体于苍梧,这对他来说就是惊吓,没什么好说的。
苍梧蹲在大树底下转来转去,夏枯草不解:“你围着树转什么?”
“噢,我看看有没有我的血迹,我看不见我头破没破,只能来看看大树。”
夏枯草突然嗤笑:“头破没破,你用手摸一摸不就知道了?何故找树,谁知道你是不是从另一颗树撞到下一颗树再停在这一颗树旁呢?从山上滚下来不就是这种情形吗?”
苍梧憨笑:“那倒也是!”说完很认真的用手按次序摸自己的头皮。
夏枯草突然觉得这苍梧并不像秋乐和于文锦口中登徒浪子的浪荡模样,倒有些憨,一个人的性情真能转变?还是说真的是当日麒麟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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