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点点头道:“嗯!”
说完于文锦已经盖了被子背对着她,夏枯草看着她的背影很欣慰,她看来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呢。
拿起山规才看了一行,就不行了,口好渴,好想喝水,怎么搞的,就眯了一会,不会就受风寒了吧怎么喉咙痒痒的,口干舌燥?
夏枯草端起茶壶,匆匆倒了一杯,喝了下去,嗯,不解渴,再来一杯,直到空了壶才好些了。
夏枯草想着壶空了,要去打点水才行,不然于文锦起来口渴就没得喝了。
她走了几步打开门,门外已经是漆黑一片,虽然旁边房屋有点点烛光,也是无济于事,这会烧水房应该不供应开水了吧,而且太黑,她不想出去。
关上门心道:“算了,反正她也睡了,明早早点起来打一壶吧。”
这么一想竟然哈欠连天,甚是瞌睡,夏枯草拍拍嘴巴,刚刚不是睡了么,怎么这会就困得不行了呢,这不会是春困吧。
夏枯草边打哈欠边想:“哎呦,实在熬不住了,就躺一会,躺一会。”
迷迷糊糊爬上床就盖上被子睡了,夏枯草自从巫族出来以后,难得做梦,今晚竟然很奇妙的做梦了。
她似踩在棉花上,看着漫山遍野的鲜花野草,唉,她什么时候发现了一处这么美丽的地方?
在这美丽的山野间竟有人在吹那竹笛,笛声悠扬悦耳,似乎离她不远,夏枯草小声问道:“是何人吹笛?”
空气中唯有笛声荡漾,并无人回答,夏枯草为了一探究竟,就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跟过去。
走了好远的路,那笛声却依旧是不远不近的距离,毫无变化,怎么回事,她在走动,吹笛之人也在动?
心里有一丝不安,这感觉却一晃而过,思想瞬间被那笛声所主导,又是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终于那笛声突然变调,由悠扬悦耳转为深沉躁动刺耳起来。
最后那一声尖锐的笛声犹如地狱的幽灵哀怨的鬼哭狼嚎一般。
瞬间惊醒了夏枯草,夏枯草的头像是被人重击一样,好痛,好晕,而且好黑!
好黑?夏枯草一时反应不过来,她睁着眼睛为何感觉好黑,难道这还在梦中?
尝试着走了两步,却寸步难行,夜风微凉吹在她的身上不禁抖了一下,这么真实,不像是做梦。
夏枯草回忆了一下,刚刚她不是上了床去盖了被子吗,怎么会冷,不,不可能。
夏枯草狠心咬住自己的舌头试探一番,啊,好疼,夏枯草赶紧吐出舌头吸气缓解疼痛。
那么这是哪里,夏枯草蹲下身四处摸了摸,棘手,所碰之物甚是棘手。
身子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蹲着抱住自己,这是不是真的,她怎么会身在野外?
心里好害怕,她在无暇山,无暇山的野外她是见过的,要不要尝试着喊一下救命?
不行,山中若有其他异类被惊醒就遭了,她没有功力,任何攻击对她来说都是不堪一击的。
夏枯草吞咽一口口水告诉自己,冷静,冷静,总会有办法的。
那笛声是怎么回事,是有人吹笛将她引至山中?不能吧,谁有这个本事,她为何又跟着笛声走呢?
夏枯草摸了摸怀里,还好,常年所带火折子不是没有道理的,赶紧摸出来揭开盖子,吹了一口气,火苗冲一下冒了出来。
趁着这微弱的火光,夏枯草顿感绝望,一眼所能看到之处,就是浓雾弥漫笼罩下的黑乎乎的林子,林子静悄悄的。
“妈呀,我这是跑到了哪座山头?”
夏枯草不敢大动,就在原地赶紧扯了一些细碎的小枝丫和干树叶,堆成一个小山,趴在地上用火折子点燃以后呼呼猛吹,呛得鼻子嗓子一阵烟尘。
还好,火算是燃起来了,火势变大之后,夏枯草才敢在方圆几百米内走动捡树枝。
她坐在火边警备的四处听声,留意戒备,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只能这样静待天亮。
火苗突然朝一个方向倒去,夏枯草一惊,没有风火苗为何会动?
还在惊讶面前突然多出来一位女子,此女子一身白衣猛然出现还是吓了夏枯草一跳,她慌忙从火堆里掏出一根正在燃烧的木棍后退一步哆嗦的道:“你是人是鬼?”
那女子披散着头发神情古怪的晃了晃脖子,沙哑着声音呵呵笑了,笑声骇人,她似乎很激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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