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纪绍辉是什么人,有些事他看的比谁都清楚,只是有时候,他也需要装傻卖蠢,睁只眼闭只睁,否则追根溯源,将会被波澜狂潮的真相吞噬。
和傅笑寒那样的人交往、生活很累,不自由,以前的纪绍辉不止一次想过要与对方彻底了断,过回快乐无虑的单身生活,找个对眼的温柔体贴的小受,自己养着他,两人能过多久就算多久。
纪绍辉不会和女人结婚,过了三十岁,他早就不相信爱情这个飘渺虚幻的词,圈子里的人一个比一个现实,他也不例外,更多时候,纪绍辉需要的是一个能同床同枕的伴侣。命运诙谐幽默,当他和傅笑寒相遇的那天起,注定了他不用费心费力经营一段感情,因为傅笑寒早已横冲直撞,拽着他的衣角,把他硬生生拉另一条不归的道路。
纪绍辉曾经有心多情,但理智如他,他知道如何取舍与最优选择;傅笑寒看似无心无情,可是一旦认定命中那个人,纵然粉身碎骨也要和对方一起下地狱。
摊上这样的人,除非对方甩了自己,不然,他根本连选择权都没有。
纪绍辉在天台吹了会风儿,有一个妖冶的男子端着酒站在他身边。
“先生,请你喝杯酒?”男子晃晃杯中馥郁的酒液,娇滴滴地说。
听着蹩脚刻意的*话,纪绍辉意味不明地勾唇,他一手解开领口,动作间充满不羁的气质。
男子好像是个三流的男演员。纪绍辉伸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对方立即发出脆生生的笑声。
“咯咯,哎哟,讨厌!”
纪绍辉暧昧地笑了笑,接过那杯酒,然后挥手,用蛊惑人心的沙哑声道:“你走吧!”
“为什么?”男子声音里听着有些委屈。
“你很好,一看就是床上的尤物。”
男演员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得意地听着纪绍辉给他的评价。
“可惜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香水味,闻着有些廉价。”
“你……”男演员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满脸涨红,望着纪绍辉仰头饮完杯中的红酒。
酒喝完了,他该回家了。他把杯子还给男演员,面色冷淡:“你走吧!”
不远处,一个穿着考究的少年若有若无看了男演员一眼,男演员黯淡的眼神转瞬间溢满勾人的光彩,他扭着柔软的腰身,走向那个五官精致的少年。
纪绍辉不缓不慢穿过华丽奢靡的会厅,途中看见傅琰正和北京本地一个富商说话,他微眯眼睛,然后不屑地扯着唇,和那个富商打了声招呼,也没理会傅琰,步履间充满洒脱与沉稳,漠然地与他擦身而过。
回到家,傅笑寒果然已经一个人先回来了,在卧室睡的很沉。
纪绍辉拉开床头柜最下层抽屉,从里面找到一个小盒子。
小盒子里装满五颜六色的药丸,纪绍辉盯着盒子看了一会儿,最后毫不犹豫地把盒子扔进垃圾筒。
脱掉西装,纪绍辉躺在床上,傅笑寒就在他身边,眉头紧皱,睡的并不安稳,好像在做恶梦,纪绍辉轻叹一口气,闭上眼睛,渐渐睡着……
第二天,傅笑寒他神清气爽地睁开眼睛,他恢复正常,似乎昨晚的事情未曾发生。
转过头,看着枕边的男人,傅笑寒面容立刻明亮,他迫不及待伸出双臂,把纪绍辉霸道地搂进怀里。
没过几分钟,纪绍辉无奈睁开眼。
“怎么不再睡会儿?”
“你勒着胸,气都喘不过来。”
傅笑寒立即松开胳膊,笑问:“昨晚没有熬夜?”
“嗯,昨天上午那笔合同谈成后,这段时间都能睡个好觉。”
傅笑寒欣喜地在纪绍辉脸上吧唧一口,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大型犬,纪绍辉笑道:“你恶不恶心,没刷牙!”
“我舍不得你受累。”傅笑寒道。
清晨的阳光洒满房间,两人处在金色的小世界,宁静祥和。
纪绍辉推推身边的人,“下床吧,今天恰巧周末,我们去商场。”
“商场?”傅笑寒不满地说:“你又买那些破包送人?”
“该打点的都打点完了,我想给自己买,不过没钱。”
“活该。”傅笑寒的心情很好,“那去那里做什么?”
“给正扬买东西,我们去大学城。”
傅笑寒脸上随即写着“我不满”几个字,他一想起那个黑黝黝、傻乎乎的大个儿,嗤声道:“纪绍辉,你那个外甥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刻薄,小扬还是孩子,你和个孩子计较什么?”
傅笑寒立即坐直,敛起懒床时的散漫,“纪绍辉,有件事,我得和坦白。”
“哦?你说吧,我听着呢。”纪绍辉心里咯噔了一下,认真聆听傅笑寒接下来的话。
“你外甥绝对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单纯!”
纪绍辉听的莫名奇妙,然后感到好笑:“什么单纯不单纯的,小扬还是念书的大孩子,而且他是我的外甥,傅笑寒,你这醋吃的有些过了。”
“我没骗你,记得我们去你家那天吗?我们在街上买年货时,我亲眼看到他……”
纪绍辉还是没听出个所以然,他握住傅笑寒的手,“我们只是和小扬一起吃个午饭,下午,就我们两人,随便找个景点随便逛逛。”
傅笑寒冷哼一声,既然纪绍辉那么袒护他的小外甥,他也不想多管闲事,他俯身压在纪绍辉的身上,又猛然对着男人的脸吧唧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