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云雾蔼蔼,两边不见尽头。沿着一条古时候行兵时开凿的栈道,蜿蜒而上。来到山顶的一座寺庙住了一晚。天亮下山,直到傍晚十分才来到那个村子。
残阳夕照,望着眼前这个村落,我有一种回到古代的感觉。只见一座座明清风格的建筑,古朴错落,村口杨柳拂枝,古松昂立。一块带有棱沿的斑驳的村碑立在那里,上面模模糊糊刻着‘古水村’三个字。
我和白小姐看着眼前这个村子,都不由发出了赞叹之声。原本我还以为,这么偏僻的一个村子,应该比石头村还要破落,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幅世外桃园的景象。
杨书军也连连赞叹,一时间,三人似乎都忘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悠然行走在村里,只见脚下的街面是用一种带有云纹的青石铺就的,冷不丁之下,给人感觉仿佛行走在云端,有种飘飘升仙的感觉。
在村里转了一圈,我用罗盘探测,没发现任何磁场有异的地方。问了几户村民,也没有一个人认识照片里的杨念生二人。我们初进村时的兴奋顿时化为乌有,三人互相望了望,都有些沮丧。看来,杨念生当初住院时可能只不过是随便填了个地址。我恍恍惚惚觉得,来前起的那个局,之所以局象怪异,可能是因为我主观上受误导所致,看到兑七宫有个‘乙’,再一算正是病历上所写的那个村子的位置,便坚定的认为是杨念生的年命,最后断出来不伦不类,把个杨书军还差点没给吓死…难道真的是我断错了?…
眼见天色黑了下来,我们决定先找个地方做饭休息,第二天在村子附近转一转,如果还是一无所获,只能打道回府。
于是来到村里的一户人家,里面住的是一个老太太和她儿子,非常朴实,二话没说就收留了我们。我奔着试试看的心理,把那张照片给老太太的儿子看了看,那人在等下瞅了半天,忽然说道,这俩人我见过嘞!…
“你见过?”杨书军激动的问,“在哪里?”
“在,在…”那人挠了挠头,“俺想想啊…”
白小姐取出一大块酱驴肉,正准备去外面屋檐下的炉灶上烹煮,闻言停住脚步。那人盯着白小姐手里的肉,眼睛直勾勾的,吞咽了两口唾沫。
杨书军急道,“大哥你倒是快说啊,等下有你吃的。”
“啊?”那人回过神,“在…俺一下子想不起来嘞…”
“唉,一见到吃的啥都忘了…”杨军书摇头苦笑,看了看白小姐手里的肉,舔舔嘴唇,“咦?我刚才说啥来着…”
“两位大叔慢慢想,雨馨,走,咱先去做饭…”
我们这一行带了不少好吃的,尤其是那县城的酱驴肉,可谓一绝。借用这家的油盐调料,又在院中采摘了几根野山椒,烹调之下,香的出奇。白小姐厨艺精湛,很快就做了好几道菜,摆在院中的石头桌子上,邀这家的老太太以及她儿子一起过来吃。几人都饿坏了,风卷残云刨了个精光。杨书军抹抹嘴,对那老太太的儿子说,现在吃饱喝足了,大哥可以慢慢想了吧。
☆、第六十七章古水村
“好嘞,好嘞。”那人说。
月明风清,院子里安静无声。倦意一阵阵袭来,我脑子里浑浑噩噩的。
“哦,俺想起来嘞!”那人猛一拍大腿,吓我一跳。
“在哪里见过他们?”杨书军问。
“俺那次在后村见过他们!”
“什么,后村?”我眉头一皱。
“嗯…”
那人告诉我们,他们古水村分前后两村,这里是古水前村,还有个后村,要走一里的山路。他有次去砍柴从后村路过时,见到了照片里的杨念生以及长相斯文的这个男人…
“那是什么时候?”杨书军问。
那人挠了挠头说,应该有好几个月了。
“你确定没有认错?”我问。
“没有认错。”那人说,“当时是吃中晌饭(午饭)的时候,俺饿坏嘞,见他俩靠在磨盘上吃东西,那肉闻着忒香,俺就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那人说,因为俩人不管年纪还有衣着打扮差别都很大,再加上杨念生长相‘奇特’,因此给他留下了印象。
“俺刚见你时就觉得面熟。”他对杨书军说道,“你跟照片里这人长的忒像了,吃东西的样子也像,饿狼一样,你该不会是他爹吧…哎呦,俺酒喝多嘞,喝多嘞,他是你爹…”
“他是我们杨叔的舅舅。”白小姐说。
“喔喔,外甥长相随舅舅,怪不得嘞。”那人看了看白小姐,指指杨书军,“他是你叔?”
白小姐一愣,点点头。
“噫…叔长的跟鬼诈子似的,侄女却像花骨朵…”
我和白小姐哭笑不得的对视了一眼。
“大兄弟,你这侄女婿长的也不赖嘞…”那人指着我说。
杨书军‘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吓得那人一句话只说了半句,‘扑通’一下坐翻了凳子,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大哥…”杨书军身子发抖。
“哎呦,大兄弟,俺说笑嘞,你别来真的啊!”
“啥?”杨书军挠了挠头,“我说让你带我们去那后村。”
“看把俺吓的,俺还以为你要揍俺嘞。”白小姐将那人扶起来,他抹了抹汗说,“带路就带路嘛,干嘛吓唬人…”
杨书军急忙陪笑,说自己性急了。然后他看了看我跟白小姐,说小冷跟小白都累坏了,在这儿等着吧,大叔我先让这大哥带着去探探路。
我刚要开口,老太太那儿子说,“黑家(晚上)不能去后村,除非你不想要命了。”
“不能去,为什么?”我眉头一皱。
那人说,古水村前后两村之间原本有一条很宽的山溪,也不知流淌了几千年了,而那条溪也正是村名‘古水’的由来。自古以来,溪水从不间歇的流淌,前后村的村民吃水洗衣靠的就是那条溪。可是,四年前的一天,那条溪突然莫名的干涸了…
“干了?”我皱眉问。
“是啊,唉,从那以后就不安生了…”
那人告诉我们,溪水突然干涸以后,前后村的人都吓坏了,认为是凶兆,老天爷要惩罚古水村。村长从山外请来法师,在后村的观音庙前连做了三天的法事,村里倒也没发生什么怪事。可就在溪水干涸的第十天晚上,前村有家的耕牛跑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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