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遗扇和大皇女到来不久,一众人便被厚脸皮的昭阳侯以“堵塞交通”为由赶回驿馆安顿了。
而那位二皇女急于拉拢,却十分没自觉跟昭阳侯联络感情的木九歌,则杜绝了她套近乎的机会,跟着骑马来的两人一道走了。
宽阔的大街上,遗扇二人骑马慢慢走着,在她的马旁,不远不近跟着一辆瞧着十分普通的马车,车上温和男子正拨开那车窗帘,在行人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毫不在意地说着话。
“你说,你想见正君?”
遗扇默了默,这位他也没怎么听乐君弥提过,正确来说,除了乐君弥那放心上装着的家人,根本就没什么人能幸运地出现在他的嘴里。
因此,她是真的惊讶护短到没人性的乐君弥竟然还会有朋友?
男子对着她展颜一笑,如盛开的木槿花,玉白温柔,“还望侯爷带路。”
“......”遗扇真的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强撸的一天。
敢情人家早就打着让她带路的主意了吧!
“木公子如此说,良心真的不痛吗?正君那边没打过招呼就带你上去,你是坑我呢还是坑我呢?”马背上的遗扇顿时觉得心塞塞的。
怪不得自家祖母说过,越是长得美的男人越是有毒。
她身边的,也不能幸免呐。
在心底唏嘘了好半晌,最后还是得带着某人的马车到达乐寻几人预定的,看代表团沿街而过的酒楼。
遗扇翻身下马,正抖着衣袍一角,便见着了二楼临窗处,乐寻正呆呆地朝着她所在的楼下挥手,真是难得的呆愣样儿。
“请木公子先在楼下等候,容本侯先通知正君一声。”撂下这句话,便如热水烫脚般带着大皇女这一新晋的跟屁虫往楼上走去了。
踏上木梯,大皇女见她这般干脆就将木九歌晾在一边,不由怪异地看了她一眼道:“那是木九歌!皇朝最有钱的人,不管是二皇妹和母皇都很看重的人,你确定这么随便对他真的合适吗?”
他这么有钱,你就不想巴结一二?
遗扇扬了扬眉,翘着双手对着她道:“我有钱!”所以,谁稀罕他的钱呢!
大皇女差点向前磕了一磕:......见鬼!自己竟然听明白了她话里头的未尽之意。
这个可恶自大的女人!
“像你这样的人,进京了准会被人骂死!”
瞅她气鼓鼓的小仓鼠样儿,真是年少轻狂呐!
遗侯爷倒也没动气,只是站在楼梯拐角笑眯眯地歪着头看她:“像你这样的,不用进京就能让人坑死!”
于是,一股大眼瞪小眼的热潮随之而来。
带着孩子下楼的客人见着两女人在楼道这么奇葩的姿势,默默收回了脚,复又麻溜抱起身后的儿子,这才板着脸经过两人身边,还煞有其事地对着怀中的孩子念叨:“儿子啊,以后别独自出门,这世道上怪人多得很,一不小心便被害了去了!”
遗扇、大皇女:我特么的竟成了反面教材?!
两人不再多言,伸手敲了敲众人所在厢房的门。
乐寻几人坐在窗边,一时聊聊天,一时爬在窗沿观察过往的人群,见此,大皇女立马被跑过去加入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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