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童洛锦有些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却没人说的上来。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吃喝,还是一如既往地忙于庄子里的事情,依旧是笑脸迎人,依旧是生意场上唇枪舌剑,但是他们还是隐约觉得童洛锦有哪些不一样了,就好像她的喜怒哀乐就是设定好的一般,如同一个木偶人,该笑的时候就笑,该哭得时候就哭,但是这种情绪达不到她的心底,让人觉得与她的距离很远很远。
但是无论是谁问起来,她都是同样的回答:“我没有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久而久之,也便没人再问了。
秦子敬也没有再在童家久待,他寻了个由头便离开了童家,童洛锦不知道他是怎么和童老爷说的,总之童老爷是同意了他的离开。
而童夫人,却将童洛锦的异常与童温祺的告别联系在一起。
童洛锦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心情,童夫人的猜测对也不对,她的异常确实是因童温祺而起,但是却不是因为这个“童温祺”而起。
秦子敬再离开几天之后又回来找了童洛锦一次,那是在童洛锦从庄子回家的路上,秦子敬站在茶楼上冲她打招呼,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了。
秦子敬似乎只是无聊而已,他絮絮叨叨地和童洛锦说着话,却没有一句重点,童洛锦听得不耐烦了,转身就要离开,秦子敬却陡然变了脸色一把拽住她的袖子,拦腰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童洛锦反应过来立马要挣扎地逃离,却被他禁锢住双手挣脱不得。
秦子敬的眼神如同毒蛇一样在童洛锦脸上描摹,他说:“我是真的想放过你的,但是……”
他笑了笑,如同修罗一般阴冷骇人:“我突然发现你是个有趣的人,怪不得秦子期那个蠢货喜欢你。”
他抚摸着童洛锦的脸:“不如你跟我一起走把,长路漫漫,我一个人也很无聊呢。你不是喜欢我这张脸吗,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就像日日夜夜与你心中那个人长相厮守一般?”
童洛锦总也挣脱不得,气得眼睛都红了,闻言朝他的脸上啐了一口:“你是个什么混帐东西!他断然说不出你这话,你除了一张脸同他相似之外还有什么和他相似的地方?”
秦子敬捏着她的手陡然用力,像是气得不轻,但是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了,笑着说:“你现在对他的评价倒是很高,但是他活着的时候呢,怎么不见你这么欢喜他?”
如同一把刀子戳进了童洛锦的心窝里,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戳中了童洛锦的痛楚,秦子敬自觉很得意,他就喜欢看别人痛快的样子那种模样让他觉得很美,他痴迷地看着童洛锦含水含痛的眸子,缓缓低下头去,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童洛锦的额头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苟延残喘地晃荡了两下便贴着墙角不动了。
童洛锦和秦子敬都被这响声惊动了,循声望去,门口站了一个人,怒气满面,双目赤红,他的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仅看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就知道他的怒气有多深重。
童洛锦怔怔望着来人,就连被秦子敬抱在怀里也忘了挣脱,她觉得自己是疯魔了,才不切实际地出现了幻像,她的眼前慢慢地拢起一团雾气,眼前人的身影像是水墨画一样散开,又缓缓变得清晰。
秦子敬比她的反应平淡许多,他勾勾唇角,道:“你回来的还挺……啧!”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他往后趔趄两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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