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显是吓坏了,也不在意,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喜欢得很,可戴在耳朵上看来看去,竟然觉得没有捧在手上好看,于是那么久了,我一直没戴着它出门过……今天看你戴上,倒是挺适合。”
耳坠上的碎钻被纯银钩子抱着,垂坠下来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沉重,反而灵动极了。
姚东京看着那碎钻在眼前熠熠生光,唇角便不自觉地翘起。
她将两手轻轻捏在刘莺莺的肩头,板正了她的身子,正对着镜子,轻声说道:“我不明白你今天为什么要和舅妈这么说我,我没辩解一句,不代表我惧怕你,我只是懒得与你计较。”
“你说你厌烦我,厌烦舅舅总是在你面前说起我——可这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你不够优秀,因此我才有机会成为舅舅要你复制我的模板。”
“可你却把所有过错怪罪到我头上。刘莺莺,你说,你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刘莺莺微微张了张粉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姚东京从鼻子里轻哼出一声,嘴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可眼底却透着寒意。
“刘莺莺,你记住,要是你还敢这么不记教训,我绝对会以牙还牙。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当着舅舅舅妈的面,亲手剁了你的第三只手吧?”
说着,姚东京将视线落在刘莺莺右耳上,抬起食指,轻轻地拨动了下那枚耳坠。
最后,姚东京敛了笑,抿着唇冷冷地盯着她:“耳坠你喜欢就拿走,不过你得把我刚才说的话记在心里。”
说完,她再也不愿意看刘莺莺一眼,头也不回地甩门走出卫生间。
回到房间后,摆在书桌上的手机提示有一通未接电话。姚东京拾起一看,方才的郁闷和气愤一扫而光,立即回拨过去。
等待音才嘟嘟响了两声,段西安便接起电话。他大概是在洗澡,姚东京从听筒里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
“喂。”
“你刚才打我电话?”
“嗯?……嗯。”
“有什么事?”
段西安关了水阀,随意地拎起叠在架子上的浴巾,往重点部位一裹就走了出来。
他行至卧室的落地窗前,唰地一下拉开窗帘,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一时无言。
姚东京等了片刻也没听到段西安的声音,拿下手机看了一眼——显示还在通话中,于是又重新靠到耳边。
“你……”
“你……”
这回两个人竟然不约而同地出声了。
段西安抿唇无声地笑:“你先说。”
姚东京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墙边,空着的那只手绕起了柔软的纱帘:“你……在做什么?”
“嗯……看夜景。”段西安松懈地趴在栏杆上,遥遥望着窗外,眼中明明灭灭,是闪烁的车灯、通明的街灯,以及高耸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