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姚东京刚想拒绝,骆金银就推着她到门口:“嗯,东京你送送西安。”
姚东京不情不愿地把段西安送到他的轿跑旁,冷得跺了跺脚。
段西安倚靠在车门边,看着姚东京笑:“觉得冷?不如我带你去个热乎乎的地方?”
姚东京白他一眼:“我家就热乎乎的,你赶紧上车吧。”
段西安一动不动:“你觉得我今天表现如何?没失礼吧?”
姚东京敷衍:“挺好的,快点走就更好了。”说着,又是一阵寒风袭过,冻得她抖了抖唇。
同样是被冷风呼呼地刮,段西安倒是浑身热烘烘的:“我给你爸爸带了酒和茶叶,给你妈妈买了支参,你说他们应该不会不喜欢吧?”
姚东京懒得说话了:“嗯。”
段西安沉默了一会儿,姚东京又催促:“外面太冷,你也别光站着,快坐进车里,早点回去吧。”
“你就这么急着要我走?”段西安有点受伤。他刚才说了这么多,她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表达了这么一个意思:要他赶紧走。
姚东京抿抿唇:“你回去,我也好回家。外面真的太冷了。”
段西安安静了三秒,定定地望着姚东京。她双手抱着胸,两只脚在地上轻轻地跺,冷风一吹,她就缩起脖子,跟手机震动似的,轻微地抖,就像刚出生不久的小鸭子。
好萌好可爱,好想抱在怀里亲一口。
有些念头就像树根,钻进土里就彻底深埋扎根了。那只是一瞬间的心念微动,谁能想得到,最终竟成了一生的执念了。
那一瞬,段西安只是笑了笑,然后,他忽地上前一步,将姚东京搂在怀里。他浑身都热,将冰块似的姚东京抱住,身体的燥热立刻消减,仿佛烈火跳进了冰河,滋滋滋地沸腾,舒适得他在心底深深喟叹。
姚东京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都被段西安箍在双臂中。
他的热量就好似一只保护罩,将她裹在其中。有那么一刹那,她怀疑自己是一根飘零的野草,风吹日晒,经历霜雪雨露。而段西安就是一只塑料大棚,把她罩在心口,让她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再有冷风划过,她竟不觉得冷了。
段西安的脑袋贴着她的左耳,温热的唇就在她的耳畔,暖暖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肩头:“现在还冷吗?”
姚东京有点懵。
不知为何,她忽然就想起不久前和沈孙义在x江的那天。同样也是夜晚,她喊冷,沈孙义便将外套脱下,披在了她的肩上。
而段西安……则将她搂在了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当口将这两种行为进行对比,令她匪夷所思的是此时此刻她的心情。
她并不反感,只是慌张。
就像某一天,沈孙义忽然在电话里对她说他想念她一样。她觉得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