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我就不行了,自从有了小鬼头,医生再三叮嘱什么茶都不能喝。”
唐晓澜惊讶的抬起头,略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怀孕了?”
“嗯。”颜夕沐点头。
她有了孩子,而自己却差点杀死他们。唐晓澜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双手紧紧绞在一起。良久后,又一次道歉:“对不起。”
颜夕沐收起笑,凝视着唐晓澜,“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唐晓澜苦笑的望着窗外,“你既然能演这一出戏让所有人信以为真,就不可能不知道所谓的真相。”
“我没有签过你递上来的允许普莱出海文件。”
唐晓澜喉头动了动,哑声说:“你的名字很复杂,笔锋不太好模仿,我找到你以前签的单子临摹了一个,最近单子很多,码头负责人也不会在意。
颜夕沐的心一点一点的凉透,这就是她培养出的好助手,是她信任的好助手。“公司周年庆时,普莱出现的故障也是你做的?”
唐晓澜默默的点头。
“birdland的抄袭,也是你把稿子泄露出去的?”
她继续点头,唐晓澜咬着下唇,缓缓答道“你曾经介绍我认识你在birdland的同事,我以希望到birdland工作为由把稿子发给他。所有一切都是我做的,目的是把你拉下主管的位置。”
颜夕沐叹气,斜倚在沙发背上,“晓澜,咱们为何不开门见山?把我拉下马,对你有什么好处?”
唐晓澜咽了咽口水,声线略微沙哑的低声道:“总之都是我做的。”
“iacs专家团队今天下午就会对外公布爆炸发生的真实原因,码头有工人认你曾将船驶出码头,并且船在三十分钟后在海面发生爆炸,如果事故原因判定为人为,你觉得等待你的是什么?包括之前的‘游艇故障’和抄袭案,已经严重损害了天乔的声誉,公司一定会起诉你。晓澜,你还很年轻,也很有潜力,不要一时冲动毁了你自己。”
“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让公司深陷囹圄,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真的不知道。”唐晓澜痛苦的摇头,双手捂住的捣住脸。
“可是你打算让我身败名裂,不是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唐晓澜呜咽着道歉。
在这一刻,颜夕沐开始有些同情唐晓澜。从抄袭案发生时而产生的怀疑,到事实被印证,颜夕沐从觉得难以置信,到失望、心冷,在医院这些天,她反复的想唐晓澜跟在她身边的点点滴滴,始终坚信唐晓澜是受人摆布。如果没有乔骆勋,今天的她,一定会在他们一次次的阴谋里,身败名裂。正因为有乔骆勋在,柳朝玺自始至终都站在她这一边,不曾动摇。
“是曹伟良,对吧?”
唐晓澜忽然站起来,不住地摇头坚决否认,“不是!是我,都是我,和任何人无关。我会为所做的一切负责。”
“你为了他做这么多值得吗?”
“不是为任何人,只为我自己,我嫉妒你,恨你,你的学历和我一样,年纪也和我差不多,但是你却高高在上,而我只是给你打杂的助手,我不甘心,我要看着你从高位跌下,身败名裂。”
颜夕沐瞄到唐晓澜紧握成拳头的双手,抬眸轻声问道:“恨我,还来医院看我?”
唐晓澜努力让自己镇定,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不想要你的命,只想让你摔得惨一点。”
“这种恨意在曹伟良身上更能体现吧!”颜夕沐不疾不徐的笑起来,“入行十多年,经验丰富,得奖无数,被我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压在头上,应该很难接受吧?”
唐晓澜双眼猩红,几近发狂吼道:“颜总,你不要逼我。”
颜夕沐不为所动,心平气和的问:“这么恨我,还要喊我颜总?”
“我……你……”唐晓澜已经说不出话,她的眼光瞟到茶几上的水果刀,颜夕沐自然也看到了,低声惊呼的时候,唐晓澜已经扑过去抢刀子,可是在她还没触到刀柄,她已经被人摁倒在地,而颜夕沐也被人从沙发上拉起来,护在怀里。
唐晓澜被摁在地上,悲怆的双肩抖动着。颜夕沐想走过去安慰她,乔骆勋却紧箍着她不能靠近。
陈楚气喘吁吁的赶回来,看见被摁倒的身影,朗声道:“乔先生,刚刚从q岛传来了消息,曹伟良在准备炸毁码头的时候被警察控制,目前炸弹已经安全拆除,曹伟良正在审讯中。”
颜夕沐和乔骆勋对视了一眼,很快便听见唐晓澜歇斯底里的吼声:“不会的,他绝不会这么做,你们在说谎!骗人!”
颜夕沐冲过去重重甩了唐晓澜一耳光,高声道:“你清醒一点!自始至终他都在利用你,你根本不知道他背着你做了什么。你为他死心塌地,可他呢?赌博,嫖女人!”
唐晓澜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语无伦次的不停说着不可能,还有对不起。
乔妈妈站在病房门口,有些诧异于眼前的一切,高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俩把大家伙刷的团团转,现在好了,计划败露了,还被未来婆婆撞个正着,看你们肿么办!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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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全世界都知道丁恕不是善类,所以作为他技术一流的好情人,我注定做不了一个好女人……
☆、chapter39
“怎么回事?”
乔妈妈一进门,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到了。一屋子彪形大汉是干什么?昨天还虚弱躺在床上的人怎么还能甩人耳光?那个坐在地上痛哭的女人又是谁?乔妈妈瞄到地上的刀子,心瞬间被揪起,怎么还会有刀子?
乔骆勋对着陈楚使了眼色,陈楚了然,让人拉起唐晓澜离开病房。从乔妈妈身边经过的时候,几个人恭敬的欠身,乔妈妈也和煦的回以微笑。
今天乔妈妈并没有和乔父一起来,同行而来的是乔骆勋舅舅的妻子,一位气质绝佳、容颜不老的中年夫人。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乔妈妈和乔骆勋的舅妈苏湘平相携坐在长沙发上。乔妈妈把包重重放在茶几上,语气很冲:“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苏湘平轻轻拍着乔妈妈的腿,安抚道:“先别急,听听他们怎么说。”
乔妈妈冷哼,“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耍人玩。”
“对不起。”颜夕沐低着头,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她苍白无血色的脸。
乔骆勋握着颜夕沐的手,对乔母说:“这其中原因复杂,回头会跟您细说。”
乔妈妈知道乔骆勋只是缓兵,不想让她迁怒颜夕沐。回头?恐怕出了这扇门之后,什么也问不出来。这些天知道颜夕沐出事,她着急担心,又害怕没了孩子会让颜夕沐伤心欲绝,每天都要到医院一趟才能安心。她气不过是觉得大家像猴子一样被这俩人耍。但是坦白来说,没有坠海、没有受伤当然是最好,本就是苦命的孩子,实在不应该再经历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