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很智能的好伐,人家知道什么该嚼得粉碎什么不该吃要好好保护!”
小结结……就这几秒钟还给结界取上名字了!
“难怪感觉不到入侵,因为都给吃掉了。而且这种绿色气体还能消除气味过滤微粒,简直是打扫凶杀现场的神器,蛛丝马迹都不会留下来,还不会破坏当地的生态平衡。”肉球跟着进结界,仰起头查看时重心不稳,一不小心摔了,因为身体太圆爬不起来,挥舞小手小脚在那求助。何泉立刻跑过去,把这位萌到连心都融化的大人物扶起来,顺手抱在怀里,感叹肚皮好软超级好捏之余,又提出自己的疑问:“如果结界真的那么好用,为什么句芒不把方法告诉其他人。要是在每个世界的薄弱点建上几个这种结界,不是就能减少很多麻烦和潜在的危险吗?”
塔耳塔洛斯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然而他并没有使用这种技术,而根据其他人对句芒的形容,这个人一旦有好发明,一定会推广到其他世界,传授他人。假设他真的有预防上古魔神的结界,为什么不把其他世界也保护起来?
“不知道呦,不过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狗用前爪刨沙,看得出他有些焦躁,接下来的句子有点伤感:“句芒是春之神,他很强大,但没有强大到逆天的程度。不可能死了那么多年,残余的能量还能启动如此庞大的结界。而我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就在附近,至少在附近出现过。我能嗅到熟悉的气息,而且是接近本体的能量波动,不是所谓的转世。”
“他每一次重组出的生命聚合体,你不是都会找出来,然后死皮赖脸地陪在身边吗。”肉球扭动身体,在何泉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我说,他上辈子什么时候死的,新的转世难道是个天才,忽然就开窍啊,一拍大腿说我是春神我要拯救世界。”
“不是没死吗,50年前我把他带到岛上,但他不喜欢跟我在一起,每天闷闷不乐,只好送回去。没想到半路上把他弄丢了,接着就找不着了,我去查过他的灯,还没死,所以新的转世根本没出生。话说,他现在也差不多70岁了,我不想看到他变成老头子的样子。”狗盘腿坐在沙地上搓前爪,既没有毒舌也没有吐槽,正常得都不像那条贱狗。
何泉抱着肉球的胳膊紧了紧,心情很复杂,因为从这段话中不难发现,自己并不是句芒的转世,正主还活得好好的。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是狗第一个带上岛屿的人。
他开始失落,听不清其他人在说什么,但很清楚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狗只有在说到句芒时才会收起平时的贱气,变得很正经而且小心翼翼。这种重视让人不爽,尽管里面可能没有多少爱情的成分,但有敬仰、依赖、思念和割舍不下。而最可悲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爱和热情渐渐消逝,但亲情友情将永远存在……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兵分三路,开始搜寻魔法部侦测到的强大生命体。
那家伙不但逃过了大屠杀,而且就在结界附近活动,还释放出接近春神本体的能量波动,不管是敌是友都要小心应对。塔耳塔洛斯和米沙各自选方向,何泉跟着堤丰朝南面走。没走多远,狗回头看他,眼神里都是关切:“你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没事,就是以为自己能帮上忙,结果还是废物一个。”勉强扯起嘴角,但是笑不出来。
“当然能帮忙,不但是帮我还帮了大家。肉饼可好吃了,要不是吃饱喝足才出来,刚才我们都干不动那些坏蛋须须们。”狗用头顶住何泉的小腿,扭来扭去蹭了一会:“本大爷很强,所以本大爷的奴隶也是世界第一的强,不准你自卑心作祟。没有你,我好多事情都做不成呢,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管是作为我的左膀右臂,还是作为我的凶器,你都得好好的。”
“我会的,但有个问题还是想问清楚……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岛上来呢,我并不是句芒的转世,如果你是弄错了……”话梅说完,刚才还撒着娇治愈着的狗已经呈现出满脸不赖烦,眉头一皱,跳起来一巴掌:“要老子说多少次,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谁过。哎呦我去,人类真他母亲的是没救了的低等生物,简直说不听教不会没有慧根难以沟通,我说你现在这个状态跟没安全感的女人一样每天问老公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爱不爱我有什么区别啊!”
没有安全感,何泉忽然觉得这五个字说到他心里去了,他多日来的不安惶恐胡思乱想,原来都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是啊,他只是个没多少文化也没多大能耐的厨子,这样的凡夫俗子,狗嘴里的低等生命体,喜欢上和自己完全不同的高等生命,面临的不知所措真是太多了。
他从来没有仔细想过和狗能怎么样,因为不敢去想。作为人类,他充其量能活几十一百岁,就算吃了人鱼肉,也就延长到三五百年而已。这点时间对堤丰来说不过是长河中的一浪,是漫长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那么,他们能有什么结局呢?
“这些接二连三的须须真讨厌,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断了还在动。”因为走到结界外,又一波不怕死的触须从四面八方涌来。
狗奔上去战斗,何泉则骑着火鸦飞到半空。期间有些触须企图接近他,都被凶猛的狗几下解决了。直到地上一片狼藉,攻击才慢慢减弱,侥幸存活的触须纷纷逃到不知多深的沙漠底下去了。
“看来这个结界不能连续攻击,消化怪物后要恢复一段时间。”因为这次结界没有动静,狗冷静分析后得出这个结论:“这也许就是句芒没有把结界推广到其他世界的原因,因为技术不成熟,续航能力不强……喂,别乱摸,你厨师的职业病又犯了,不会想把这些须须带回去研究开发新菜色吧,我先说我虽然喜欢吃鱿鱼,但是绝对不会吃这玩意!”
“放心,我就看看,不会做给你吃。”何泉捡起一根小的触须前端,那东西还没死绝,在他手里扭动。奇怪的是,面对这些湿滑、粘稠、恶心,象征邪恶的生物,他没有产生半点恐惧和抗拒。甚至,内心中升起一种十分荒唐的想法,扑向他的触须并非是为了攻击,更像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