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曾出现过了。
宁千重道:“师叔,我只是觉得一株百年花子苗值得如此大动干戈么?若是说描霜图,刀放空葬身之地,七神遗迹等物引起这般大的影响,我便不觉得奇怪。”
青灯仙子道:“我曾听过花子苗这等宝贝,它当初化作苗,我可还未出世。至于它的神奇作用,我也是一知半解,只听到师父说过,花子苗百年突破而出,三百年成熟,可要服用它的药效,最好是五百年。这可是五百年呢,沧海桑田,万物变迁,我们能否活过五百年都是未知之数。这花子苗有凶兽守护,不过也没有什么用,正邪皆在此,哪怕是通天巨兽,也会被杀了。”
宁千重惊道:“那岂不是,岂不是凶兽也曾活过五百年?”
青灯仙子眉头微皱,缓缓地道:“我,不曾想过,若是活了五百年的凶兽……那可不是通天了。”
夏郡格道:“宁师兄,我觉得呀这凶兽守护不过是看护而已,花子苗成长过程中是否会有其他事物出现还是未知呢。就像这次,正邪两道大张旗鼓来此,那凶兽若是活了几百年,已是通灵,它不害怕么?”
过了三年,夏郡格已从当年那桩事中走了出来,只是性格变了些许,不似从前那般活泼可爱,说话也少了,沉默多过从前。成不斐已死,周归璨入了邪山,只要不遇着他便不会有变故。只是天地不大,东上虽纵横数十万里,对于修道之人而言,还是很小。
青灯仙子道:“郡格,你所知甚少,东上大地凶兽有名者有数十只,皆凶残无比,杀人无数。这等凶兽的修为不会低,一般人遇上了十死无生,便是我遇到,也须万分谨慎。更何况是守护宝贝的凶兽,这等怪物更加可怕,一般都拥有非同寻常的捕猎技巧,也可称之为兽之法道。”
夏郡格吐吐舌头,道:“师父教训的是。”
玲珑道:“依我看呐,这等宝贝我们不要先动手争夺,看看情况再说。”
几人商量一阵,玲珑便带着夏郡格出门逛一逛,宁千重无事可做,也一同去了。青灯仙子独坐屋中,怔怔出神,过了片刻,她轻叹一声,道:“这次带夏郡格出来,不知是对是错,周归璨那孩子这三年不知过的如何,在邪山能否不忘初心,秉持正义之心?若是遇到,又会如何……但不带她出来,则无法成长,她还小,需要历练,这情感冤仇,也是历练的一部分啊。”
西大街一处小巷子处,两侧房屋安安静静,其内一片黑暗。
一道人影闪进屋子,但见黑暗中亮起一团绿火,稍纵即逝。
一人道:“该动手了。”
又有一人道:“是么,那就动手吧。”
先前之人道:“杀人不是最终目的,杀一个就行,北山那群人最喜闹事,就杀杨叠。”
后人声音沙哑,声音愈发阴冷:“杨叠,这人是个废物,但手底下一群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亡命之徒。”
先前之人道:“杀他一个不够。”
“会有人帮忙动手。”
东大街一处花园别苑,织一和小荷便住在这里,她们两人这一日中午靠窗而坐,小荷正手捏绣花针,一针一线穿梭不停。
织一出神了一阵,道:“小荷,原来周归璨就是他,三年前在木林镇让张玄临动了杀心的人。”
小荷点头道:“是啊,张玄临大师父很少动杀心,尤其是对这等小辈,可当年却是欲杀之后快,还有那个李红秀。”
织一美眸里亮出光彩,道:“我还真想见一见那个李红秀,这等人物敢只身前往山雪庙,还从一众正道高人手中抢走周归璨,这种女人我还从未见过。”
小荷道:“有什么好见的,她就是一个女魔头,听说这个周归璨当年可是一个懵懂却正义的孩子,才十几岁,就是被李红秀给骗了,才甘愿自堕邪山。所以说啊,邪山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小姐,李红秀杀人如麻,诱骗一些正道弟子入邪山。你看刚才在路上遇到这个周归璨,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哪里有李红秀。只管骗来就是,之后哪还会管他人死活。”
织一道:“是吗,纵然如此,也是想见一见的,这等非同一般的女人,我想看看她的心是什么样子。”
小荷噗嗤一笑:“挖心出来看啊,多恶心。”
织一眼里光亮更甚,道:“那倒不用,要看一个人的心,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