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托人抢到的,坐票。”
一趟可折腾了,水理烦恼。
李岱凌也知道。
“跟我一起回去吧。”
“嗯?”水理咬着一颗山楂果儿抬头,“你还要去?”
“当然。”
李岱凌学她语气。
一边说着,他从衣兜里抽出手巾,给她包在糖葫芦杆儿上,省的弄一手黏腻的糖渍。
“婚宴,只是顺道参加。”
水理敏锐地从话中察觉出,他和顾进的关系似乎并非她想象的……“生死之交”。
她皱了皱眉,暂时不想想太多剧情的事。
李岱凌是军人,肯定有什么秘密任务才会往鹿池大队那深山里面跑,水理懂事地没有追问。
“那……你什么时候走。”
“开车过去,得早一天。”
意味着水理只能在家中待四天。
现在的火车其实也慢腾腾的,在路上还时不时各种延时。
尤其停车的时候,车厢里空气闷得慌,还不能下车。
水理不想再坐到双腿水肿,一路一个人也心惊胆颤的,心里的天平此时已然倾斜。
“我得回去问问我桃姨她们。”
到底是跟着一个男人,她自己做不了主。
李岱凌却从中听明白了她的意愿。
她不推开他就好。
两人接触机会本来就不多,他得争取些培养感情的机会。
他是个可靠的人,不会轻易冒犯她。
他此时想。
“明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明晚是除夕,几乎是每年最热闹的时候。
“吃团年饭,然后广场上看电影。”
这是利水镇的惯例。
“想不想放烟花。”
李岱凌年前特意从京市给表弟表妹带了两箱,此时毫不犹豫划了一半给水理。
“不是那种大烟火,拿在手里的那种。”
李岱凌回忆了一下他妹妹以前是怎么玩的,同水理解释。
这年头什么都管得严,李岱凌不喜欢招摇。
水理也不,下意识想拒绝,听了李岱凌的解释,才问:“是仙女棒?”
仙女棒?
李岱凌从未听过这个词。
盯着水理看看。
其实……也行,“仙女”玩的烟火棍子确实应该叫“仙女棒”。
李岱凌点点头。
水理不知道他的歪理:“那好呀。”
这年头烟火贵重,她自然以为是和别的一群人一起玩,点头同意。
“我明晚七点接你,去利水河边上。”
“好。”
水理吃完了一串糖葫芦,李岱凌接过光秃秃的杆子,把自己手里这一串换给她。
水理想拒绝,但被他率先截了话头,说起其他事。
再后来,不知不觉下了嘴,不再好还他。
两串糖葫芦,糖不多,山楂好吃,所以不腻。
吃完,嘴巴周围一圈甜腻腻的糖糊糊,水理小心用舌头舔。
李岱凌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低头,见她红润润、亮晶晶的嘴唇,还有口中探出的一点点舌尖,浑身一僵。
狠狠吞下口水。
两人在公园里转了一个多小时,坐一会儿走一会儿,别人都以为他们是相亲的一对,只有水理没察觉不对劲。
天要黑的时候,李岱凌把她送回家,没有开车。
送到门口被许桃瞧了个正着。
……
嗯?
哪家野猪来拱她家大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