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讲台上那位女性将教案狠狠的摔在桌上,自我介绍般道:“鄙姓程,我好歹带了你们半学期的课程,你可以称呼我一句程课长或者程老师!”
“哦,”楚逸轩将手从兜里拿出,端正了几分姿态:“程老师,你有事?”
自认为谦敬的姿态并没有让上面那位消气,她的拳头攥了又攥:“我年长你们至少两轮,你应该称呼我为‘您’而不是‘你’。”
“不是你有完没完?”好歹是曾执掌按察司行事雷霆果敢说一不二的,哪受得了她这么絮叨个没完了。符津默不作声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其余同学都是一副看戏的姿态,这位老太太讲课古板生硬,实在没什么意思,众人本都是昏昏欲睡,这一下子瞬间精神了。
“你在耽误全班同学的时间,”那位程老师又发话了:“全班四十位同学,你一个人耽误一分钟,四十位同学就是四十分钟,你要向我以及全班同学道歉,不然接下来你们自己上自习!”
“耽误时间的不是你吗?我都问你到底什么事了?”楚逸轩实在受不了被人当猴一样看:“行行行,我道歉,那请问程老师,您叫我起来到底有何指教?”
程老师勉勉强强找回了场子,叫他起来到底什么事来着?对,他上课不认真听讲,她指着教案上的一句话:“你来翻译下这句astudyindicatesthatvegetarianshavea70%chanceoflackingvariousindispensablenutrients.”
楚逸轩单是听她说就听的头昏脑胀,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什么鸟语?”
“大哥,whatareyou弄啥嘞?”符津指着自己的卷子:“这句!这句你不会吗?你卷子怎么做的?我还是copy你的哎。”
“你们俩都给我出去站着,再扰乱课堂秩序,以后我的课你俩都不用听了!”
楚逸轩早想出去冷静冷静了,谁能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符津从兜里摸出一个方形盒子,从里面倒出两颗薄荷味软糖:“来两粒?”
楚逸轩顺势接了过去,二人并肩贴在墙面上,无所事事的抬头望天。符津将口香糖吹了个大大的泡泡:“大哥,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你发烧回来之后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他望着眼前熟悉的人,脸倒是跟之前长的一模一样,就是头发比之前短了许多,还染了一头的绿毛,耳朵上恨不得挂一堆的耳钉,衣裳破破烂烂,不知道的以为他刚要饭回来呢。他倒是觉得眼前的人和事同以前很不一样。
他不说话,符津便继续逼逼赖赖:“别的不说,您可是次次考试稳居年纪前十,刚才那句你居然不会翻译?这不你做过的卷子吗?”
“年纪前十什么意思?”
“哥,你是想听我夸你吗?就是你很帅很牛逼的意思,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