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封印,遭到了反噬,如今记忆全失……”
长生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真人可知道?”
周歆摇摇头,“还未来得及说。”
“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尽早秉明真人的好。”长生说着,转过身去继续带路。
一想起灵鹤真人,周歆便隐隐有些不安。
此人洞察力甚强,术法深不可测,恐怕没那么好忽悠。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将话题转回香客身上,便听长生解释道:“真人喜静,每日只在朝暮两课期间对外开放。”
“原来如此。”
周歆点点头,继续问:“那师弟可知,太清观为何会协助大理寺捉妖?”
“太清观历任观主都会兼任大理寺丞,掌妖邪部。高祖认祖归宗于老子,将道教奉为国教,太清观作为皇家第一道观,观主受封从五品真人,负责宣传道学,开坛授业,除妖邪的重任便落在了修道生身上。”
观主兼任寺丞,那沈既白岂不是她的顶头上司?
想起二人势同水火的关系,周歆暗暗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那应该有很多修道生才对,为何如今很少了呢?”
“曾经有很多道生,多到观里住不下!但常有心浮气躁之人,学艺不精便去捉妖,轻则受伤重则殒命,所以便越来越少了。如今,在大理寺挂职寺丞的只有师姐与展师兄。”
怪不得沈既白与她交恶到如此地步还派人来请她出面协助。
展道长云游在外,太清观会捉妖术的人只剩她了,他根本别无选择。
长生穿过月亮门,领着她走进一间设有葡萄架的院子,“捉妖凶险,连修道生都为之殒命,大理寺衙役更不愿意参与。真人称太清观人手不足,圣上便下旨强制金吾卫与大理寺全力协助,三方共同捉妖,并论功行赏。”
言毕,他指着屋檐上挂有“水云间”三个字的牌匾,“师姐,这是你的房间,这匾额还是你亲手提的呢!”
心在红尘外,身在水云间。朝南衣是真的一心向道。
“你房间呢?”周歆问。
“我与师兄们住在后山。”
明白了,朝南衣身为太清观唯一的女道士,单独住一个院落。
周歆推开房门,抬眼扫视了一圈,不禁有些吃惊,“屋子这么大,只有一席一榻?”
长生指着席上的案几,“师姐,还有一几。”
周歆垂眸看他:“你房里也这么空?”
“是师姐说这些东西无用,有碍修行,自己扔掉的。”
周歆:“……”
稍顿一下,她又问道:“挂职寺丞应当有俸禄吧?何况我还受封凌云君,入职太史局,不应该拿三份俸禄吗?”
“银钱乃身外之物,师姐一向不看重,未曾去领过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