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座城池的地图,可见其得宠的程度。
当时这件事情可谓是震惊了整个齐国上下。
最后这位越国公主当然如愿以偿的嫁给了顾凌朔。
只是坊间一直有传,顾凌朔与越国公主的关系十分的恶劣,当初娶越国公主不过是皇命不可违,娶了越国公主之后再无纳妾也是因为越国公主专横。两人更是成婚三年后才有了顾青曲这一个独女。
这位越国公主嫁到齐国之后经常出入皇宫,据说与孝敏皇后关系极好。孝敏皇后归天不久后,越国公主便身患顽疾芳魂早逝,只留下幼女,也就是顾青曲。
越国公主临死前曾特将萧镇举与萧夫人请入顾家,让其作为见证。她名下资产全数转到顾青曲名下,包括那三座作为嫁妆的城池。并托萧家夫妇代为监管照顾。
顾凌朔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她却将顾青曲托付给了萧家夫妇,这分明就是摆明了她不信任顾凌朔,也就坐实了顾凌朔与其不合的传闻。
越国公主离世后。越国皇帝悲痛之下,曾经派了使臣来想将年幼的顾青曲带回越国,却被态度坚决的顾凌朔回绝了。
越国皇帝便放言,若是顾青曲在齐国发生任何差池,顾凌朔就要一命抵一命。
当时顾青曲还尚且年幼,对所发生之事也只是懵懵懂懂。
而这次结缘节,顾青曲也是一人前来,即便是座位也是自己做主坐在了萧川的旁边。而不是坐在顾家的席位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往那边投注目光,也可以看出这些年来顾青曲与顾凌朔这对父女的关系也并不是十分的和睦。
那顾家三姝说起来其实是顾青曲姑姑的女儿,不过是自幼长在顾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姓了顾,据传顾凌朔还打算在年尾的祭祖中将她们的名字入了族谱。
也就是说,原本完全属于顾青曲的顾家家产,就得分她们三人一份。
之前顾青曲言谈之中也表现出了对顾家家产的重视程度,宋卿倒不至于因此就对顾青曲产生偏见,反倒觉得顾青曲丝毫不掩饰的坦诚而显得有些可爱。
不过用现代的角度来看,顾青曲的父亲和姑姑在顾家的家产上应该是享有同样的继承权,所以她姑姑的女儿也应该跟她享有同样的继承权才对。
不过现在显然是重男轻女的时代。即便是儿子与儿子,女儿与5之间也嫡庶之分并不如中国古代有些年代一样的等级分明,但还是有根本上的区别的。
不过这些跟她都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她才刚认识顾青曲不到两个时辰。只是个有些招人喜欢的小姑娘而已。
宋卿思及此处,淡淡一笑,听着齐皇帝对顾家三女大方的赏下一大堆的赏赐,举杯喝下一口清冽的果酒,顺着舌卷进喉咙,直到吞入腹中,残留的果酒在口腔中散发着浓郁的果香。
她冷眼旁观,只觉得那顾青瑶的确是有大家风范,年纪也没比那顾青许顾青颜大上多少,但是却淡然许多,似乎少年们狂热的目光,和皇帝的赏赐对她而言就真的只是浮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宋卿不经意捕捉到顾青瑶在回到座位时,目光似是随意扫过了太子这边,心中便已有几分了然。
看来不仅仅是皇帝和顾彦池属意她当太子妃,她自己也是属意的。只是不知道是属意太子妃这个位置还是太子这个人了。
或许是对自己的自信,顾青瑶并没有刻意的选择压轴进行表演,至此,殿内的宴会才只是进行到一半而已,还有许多精心准备的少女们还没有上场,就已经起了退却之心。
在顾家三女的精湛表演面前,那些精心准备都显得有些生涩了,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出彩,实在是太难了。
在此前已经表演过的少女们都不由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是排在顾家三女之前,虽然被夺去了光彩,但是至少不会落得太难堪。
虽然心生退意。
但还是不得不上。
于是准备了才艺的少女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心不在焉的表演着。
在顾家三女那样的震撼之后,这些少女们的精心准备都显得有些干巴巴了。
彻底沦为宴会的背景音。
齐皇帝也只是例行赏赐。
相比于顾家三女表演时的热烈和震撼,接下来的表演都显得有些平淡。
顾青曲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席位,比之前要显得安静许多。
萧川也在顾彦池淡淡的目光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是不时趁着顾彦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往宋卿那边看。
而宋卿,一直没注意后面的宫人轻手轻脚的上前来续了好几次的果酒,却已然有些醉意了。
在所有人从起身往殿外走去时。太子似是随意的一回头,就看到宋卿的脸微微泛着红,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显得有些娇憨,这实在是平时很难在宋卿脸上看到的神态,太子不禁微微一怔,随即眼睛一瞥案几上的酒器,轻声问道:“你喝了多少?原来你的酒量这般浅。”
酒意虽然上了脸,但是宋卿的神智还是很清醒,捂了捂发烫的脸,看了眼那杯里还剩了小半杯的果酒惊讶的说道:“那是酒吗?不是果汁?”
太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解释道:“虽然酒味淡,但也是酒。喝多了也还是会醉人。”顿了顿,又问道:“要不要先回东宫?”
宋卿立刻睁大了眼睛以显示自己的清醒:“我现在清醒的很。”她还有好多话没有跟萧川说,怎么可能就此打道回府。
太子见她坚持便也没有再说。
却不知两人随意说话的场景落在他人眼中,却是起了些怪异的念头。
少女们的才艺都已经展示完了,顺理成章的就轮到少年们了。
少年们玩儿的自然不是琴棋书画那样斯文的东西。
少女们比的是琴棋书画,少年们比的则是骑术与箭术。
大殿外头早就已经布置好了。
皇帝入座之后大臣们也都一一入座,随即便是小辈们跟着入了座。
第一位上场的是工部尚书的嫡子王束,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年,身量比之萧川要矮上一截,但是他翻身上马的利落姿势却是赢得了不少人的赞叹,先是纵马围着场内跑了一圈,展现了一下自己娴熟的马术之后,在离箭靶标注六十步的黄线处,谨慎的停了下来,这显然是他最有把握的距离,而最远的黄线标记是一百步。
控制好身下的马停住之后,他从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箭来搭在弓弦之上,然后拉弓、瞄准。
接下来才是宋卿感兴趣的时刻,忍不住身子往前倾仔细的看去。
王束看起来十分的沉稳,宋卿一双锐利的眼睛可以看到他抽箭搭弦的动作没有一丝颤抖或者迟疑,作为第一个开场的人,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年纪,已经着实难得。
显然,在场有不少武将都看出来了,脸上面带赞许之色。
弓弦被拉到八分时,显然王束已经有些吃力了,他并没有勉强去拉到更紧。而是十分沉稳的松开了手指——
“嗖!”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