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陈皮的其他联系方式么?”伊尔墨皱眉道。
探员摇了摇头,道:“这些线人都是他们单方面联系我们,陈皮是毒1贩,更没有固定的联系方式。”
伊尔墨沉默了一会儿,抿嘴什么也没说。
“老大,要不要再派人进去看看?”
“进不去啊。”伊尔墨说道,“豪斯那边的人肯定不能用,达米安进的地方太深,殿下已经发动了大规模进攻。我们也找不着机会往里面塞人……”
“……”探员握着笔,目光放空地看着桌上的一大堆文件,过了半晌才抬头对伊尔墨道,“那达米安就这么折了?”
伊尔墨不确定,江曜能放心地把这个重要的任务安排给他,必定是非常放心的,同时也说明这个人的能力很强。
就算是深入敌军腹地,也不一定会出事……
“老徐不也失联了么?先派人找到老徐,说不定情报已经被送出来了。”伊尔墨拍了拍探员的肩,“达米安的事情还是别对外说,他的身份还在保密。”
探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去找殿下汇报情况,有事儿打我电话。”
“好的,老大。”
地下监牢。
达米安是被一阵激冷给冻醒的,他猛地睁开了双眼,水珠争先恐后地扎进了他的眼珠,混杂着泥土的干涩痛得让他瞬间又闭上了眼。
他的手被从天花板垂下的铁链绑住,整个身体在监牢内呈悬空的姿势,似乎刚刚他被浇了一桶水,四肢冰凉,僵硬得无法动弹,连痛感都变得麻木了。
他这是在哪里……
“醒了吗?”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人在说话。
“好像没有。”另一个声音回答道。
“操,水都结冰了还不醒?”那人骂了一句。
达米安被铁链束缚着无法挣脱分毫,身上的武器肯定已经被全部收缴了。而这时他的意识也开始回笼,似乎感觉皮肤的触感有些不对劲——许是担心他醒过来后打开锁链,他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被扒光了,没留下任何一块布料。
此时他是赤1身裸1体地被吊在了监牢内。
“再来一次呗,这有什么。”
随即达米安又听到了舀水的声音,紧接着,是大量的水被泼出来的响动。
他强忍着不适睁开了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逼得再度闭上——
一滩还冒着热气的水对着他迎面而来!
“啊——”达米安惨叫一声,他根本无法躲避滚烫的水浇在他身上,也无法分辨出这到底是多少度的水,他只觉得这样的温度已经让他的皮肤失去了正常的感知,因为这次浇在他身上的水好像比上一次更加冰了。
他浑身被烫得不禁激颤起来,双膝难受地屈起,但只坚持了一秒便又无力地垂了下去——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嘿,这小子醒了!”泼水的人语气很雀跃。
达米安全身都异常难受,冷热交替间仿佛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动,有疼痛也有奇痒难耐,而且他只能默默地忍受这种感觉,不能伸手去触碰身体的任何一个位置。
他不知道自己被吊了多久,但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突然有一滴水滴在了他的头顶,他浑浑噩噩地仰起头想看看是什么,可却一阵眩晕又让他低下了头。
他的手上并没有水,估计是手腕被勒出的血吧?达米安想。
当兵这么久,他还是头一回被敌人抓住关起来。达米安强打起精神,眯着眼睛想看清楚和他同处一室的人。
所以在这之后就是严刑拷问了?
达米安并不担心这个,不管是在黑天鹅服役,还是在军校的时候,他都进行过反审讯训练,一连几次的测试他都是耐受力i级过关。
只要他能活下来……
铁链箍的缝隙极小,几乎没有留下空隙,只凭关节错位是无法逃脱的,必须要借助钥匙……
“动什么动?”来者用棍子捅了一下达米安的大腿。
“咳……”达米安刚想开口说话,可喉咙像是着了火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声带突然间震动反而激起了他剧烈地咳嗽。
来者嗤笑了一声。
达米安舔了舔嘴唇,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又清了清嗓子,才道:“为什么抓我……”
刚刚两个泼水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回道:“我们还想问你,混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
达米安也笑着道:“还能干什么?”
那人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来这儿的人有几个不是为了钱?”达米安接着补充道,大约是嗓子太过难受,他又咳了几声。
“是这样吗?”那人反问道。
达米安笑着不回答。
二人对望了一阵,达米安毫不退缩地直视他的眼睛,道:“我他妈欠了一屁股赌债,想找点事儿干,刚来两个月,钱都没结完就被关这儿了……你们要不想给钱,直接一枪崩了我得了,至于这么麻烦么?”
那人没有回答。
达米安继续道:“或者说,你们只是想找个替罪的?直说吧。”
“……”那人走到达米安跟前,抬头和他对视,说,“我劝你说实话。”
“什么实话?”达米安淡定道,“我还能说什么实话?起码你得给我安个罪名再让我承认吧,正常的套路不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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