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说:“弘毅不忙吗?他已经是三年生,陶御史恐怕想他接自己的班,能够以太学生的身份进入礼部。”
“嗯,说来也是。”韩子墨虽然同意却噘嘴,有些遗憾。自从陶弘毅是三年生后,他们三在一起玩耍的时间都短了。
可苏宁突然想到一点改口说:“不过让他来也好,虽然他是太学与律学无关,但进入朝堂后,总是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鼓励着韩子墨叫陶弘毅过来,韩子墨如此叽叽喳喳的,口是封不住,话自然是不停的讲。
虽然算计两人的确不太好,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为了皇帝效力,陶御史一派耿直,恐怕对善学堂这件事十分热衷才对。
得了苏宁的允,韩子墨眼睛一亮,立马喜笑颜开对着马车夫说:“去国子监。”
等着三人同坐上马车,陶弘毅还特意买了几包糕点带上,很得苏宁的喜欢。
若是说在活了许久后,恐怕唯有口腹之欲是满满足足。
陶弘毅问:“我们是要去榆林镇做什么?”
“在案卷库看到一件案子,觉得略有奇怪,所以去那儿先看看。”
陶弘毅点头:“的确,若是存疑,还需现场勘查,不然造成冤案可不是小事。”
苏宁回答:“是啊,律法有云,审刑案件有失误者,惩治有降职、贬谪、牢狱、死罪等。”
“所以宁宁你揪到严科的小辫子了?”韩子墨靠着苏宁的肩,兴奋的提问。
苏宁滴水不漏笑着打着圈子回答:“做什么揪小辫子,我只是在履行身为案卷库管理人的责任而已。”
“这样啊。”韩子墨有些失望,“我现在还讨厌着严科呢,不要脸的偷我们查到的东西,不过他又能怎样,最后凶手还不是王二呢。宁宁我看啊,你迟早是要当大理寺卿的。”
“子墨,慎言!”陶弘毅皱眉,立马捂住了韩子墨的嘴。
苏宁同说:“的确,有些话是不能胡说,子墨你虽然是小王爷有爵位在身,但是若是有人想要告你个非议朝廷命官的罪,还是会有麻烦上身。”
韩子墨被捂住嘴,只能嗯嗯啊啊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不会再乱说话了。等着陶弘毅确定了韩子墨真的不乱说话,才是刚松开手,韩子墨忍了一会不讲话后,在苏宁掌握之中的开始说起善学堂的事情。
京城距离榆林镇有二十公里远,驾马车过去大约有四十分钟的模样,够着陶弘毅把善学堂的事情捋了个清楚,他是太学三年生,要是在学生期间作出些有益的事情,对他以后的仕途也好,便多问了一些具体的事项。
只是苏宁表明他只是一时所想,对于朝堂和乞儿的事情都不甚清楚。陶弘毅才点头开始自我沉思起来,这项事可做,只是朝堂命官恐怕会不满,子墨所说让吴宰相当靶子的确是个好主意。
他和陶御史都是暗地的保皇派,对于吴宰相早就有诸多不满。吴宰相把持着朝政多年,就连皇上都不敢与其争锋芒,若是能让朝堂命官与吴宰相离心,更是有利大晋的一件好事。
而与苏宁交好一事,本是他耐不住韩子墨一直粘着苏宁,又见苏宁的的确确是在查案伸冤,便想要以朋友身份,以后让苏宁投靠保皇派。
榆林镇,名副其实,从道路两边就种植着一片片榆树,这会儿正值花季,开放着细细点点的紫褐色的花,隐藏在层层绿叶中,并不明显。
韩子墨挑开帘子感叹:“这里就是榆林镇啊,好多榆树啊。”
苏宁接了一句:“等着过了花季,有了榆钱,蒸着吃拌饭,淋上滚烫烫的猪下水辣子,才是不错。”他在庐江县跟苏长青没钱的时候,就是吃了榆钱拌饭,猪下水在庐江县又是不值钱的,两者的结合却是不错的味道。
韩子墨咦的一声惊呼:“猪下水?那不是超恶心的嘛~”
“弄干净了烧,加上葱姜蒜去腥味,在加上辣子提鲜香,吃起来才下饭呢。”
三个人从小道前就下了马车,苏宁便和韩子墨闲聊起来猪下水的做法,弄得韩子墨又是流口水向往了一番。
于谦和的家也很好找,因为是一家三口被烧死,在这平和多年的榆林镇可是个大新闻,虽然是一年过去了,但问起任何个村人都知晓。
因为是全屋被烧了个干净,现在剩下断壁残垣,而且因为是死屋,根本没有村人敢去住,或是去翻新。他们几个人走了几十米远就看见了那件破落的屋子,被风吹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