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就拿这些药材,等会称一下。”苏宁不接大叔的话,让大叔一阵尴尬后闭上了嘴,拿着秤砣秤起药材重量,顺便把这些药材送到春生药铺。
等着张大夫睡醒了,同着苏宁一起晒着草药,顺便把一些新鲜的草药用研槽捣碎,把汁水用药瓶收好。
买药才过了几天,早晨馄钝声响起,妇人的哭嚎声响彻春生药铺。“哎呀,我的儿啊。可不见你在外面受苦,居然被一个老不死的拉回家,不要脸还敢当什么大夫,居然干起偷人孩子的事。”
左邻右舍都被吸引来了,让妇人旁边站的少年面红耳赤的退到旁边。
妇人看人来了,更加大声的嚎了一嗓子,“我的孩子就被这家人拐了,不要脸的腌赞玩意,就是想要一个童养媳不是,看上我孩子是个哥儿。”
张大夫开了门,气的胡子都翘起来。
妇人看药铺门开了,身体幅度夸张的捶着地,喊:“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想干着年轻气盛的活,还要不要脸了。”
“你这妇人胡说什么!”张大夫气的身子抖,指着头发散乱的妇人喊。
左邻右舍有不少得过张大夫恩情的人,看张大夫发话了,也都站出来道:“张大夫行的正坐得直,胡说什么假话。”
“我胡说什么了,胡说什么了。”妇人站起身,指着一群群人,骂:“张春生这个不要脸的老畜生,把我孩子弄走了,是不是看上我孩子是个哥儿。”
苏宁早晨刚出门提了碗馄钝回来,在路上就听到有人在药铺门口闹事,忙着赶回来居然看到许久未见的李氏扯着头发衣服在门口哭丧,忙着推开人群站到张大夫身前喊:“李氏,你闭嘴。”
李氏看到苏宁眼前一亮,就连旁边的少年也惊讶起来。李氏立马停住了假哭,搓着手道:“小二啊,你跟娘回家,这个老畜生怀了坏心思。”
“宁宁?”张大夫已经气得扶着门框,脸色青紫,但眼中还是关怀的看着苏宁。
“没事的,爷爷。”苏宁拍拍张大夫的手,把馄钝放在地上,先扶着张大夫进铺子里休息。
“小二,你干啥呢,今天你哥哥也来了,秋元来。”
“小二,上次哥哥带你去临安城,结果你乱跑出去,等着哥哥回家时,就听说你被带到镇子了,跟哥哥回家好不好,家里人都很想你啊。”还离得妇人远远的苏秋元,靠近着门口温声劝着。
苏宁把馄钝带回屋子里,馄钝还发着热气,香喷喷的,可是张大夫却是一口都吃不下,担忧的看着苏宁。
“爷爷,你先歇歇,我去把那些杂虫弄走。”
苏宁说完便抬起头走到门口,冷厉的看着虚伪的两人。
“小二啊。”李氏扯出僵硬的笑容,“王氏我把她赶走了,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娘知道错了。”
“呵呵。”苏宁冷笑一声,“李氏你莫不是忘了,我已经脱离苏家的户籍,现在是一个人,你别在外面红口白牙的污蔑我爷爷,要不是张爷爷收留我,我恐怕早就饿死了。”
“小二,你是哥儿,怎么乱用自称!”苏秋元最看重阶级礼仪,顺口训斥了苏宁。
“苏秋元你说的好啊,表面上还真是一副读书人的样子。那小儿就自用称呼,你们能卖哥儿求钱,看小儿卖不出去钱,就把小儿的户籍脱离开苏家,现在小儿跟你们苏家没有任何关系!你想要小儿回家?带小儿去临安城?还不是想要铺你的秀才之路。真是可笑,一个读书人一天到晚却总是想着邪门歪道,想把小儿卖出去给城里的哪位老爷得到推荐,你看看你周围的读书人哪个不是认真求学,而你呢,十七岁的年纪了,还在让你娘给你弄银子打点,简直是读书人的耻辱。小儿没看过书,也知道独立正直,你还不及小儿,还想用着这些口号训斥小儿。”苏宁明嘲着苏秋元,一张利嘴把苏秋元的事情抖落大半。
周围人大概知道了情形,交头接耳的说了起来。
苏秋元脸皮涨红,梗着脖子道:“小二,你怎么这样跟哥哥说话,哥哥何时想要把你卖出去。哥哥身为读书人是绝对不会做这样寡廉鲜耻的事。小二你误会哥哥了,当时哥哥只是想带你出去玩玩而已,没想到你却不听话的跑回去,让哥哥好一阵担心。”苏秋元在说话间,突然上前拉过苏宁的衣领,眼睛发亮的看着苏宁锁骨处的红痣。
苏宁挥手挥开苏秋元的手,后退靠着门道:“既然误会了,那就算了。不过小儿的的确确脱离户籍,已经不是苏家人,也没有父母之命的约束,请两位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张大夫收留小儿,把小儿当做是亲生孙子疼爱,你们两位眼中只有肮脏的事,小儿也没办法改变你们。不过你们气的小儿的爷爷不舒服,若是小儿爷爷有事,小儿绝对会告上公堂。”苏宁还反讽了苏秋元和李氏,啪的关上了大门。
门口看热闹的和挺张大夫的人看着事情平息,碎碎念了一会,给着门口两人白眼后,各回各家。真是没见过不要自己孩子的母亲,真是绝情,现在想卖孩子还想给张大夫扣上屎盆子,这才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