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沧视线瞟过他的标准手势,摇了摇头,“吃饱了。”
那丝令他魂牵梦萦的香气散去,若沧的思绪渐渐回笼,端详起欧执名的气运。
漆黑的阴损,变为了灰黑的阴损,大约比做法之前浅淡了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命脉流转之术应该算是失败了。
若沧懒洋洋的提不起劲,他是受到了欧执名邪祟气息攻击,和在山上被祟气附体一样,五感极为敏锐,意识无法完全控制身体。
无论是行为、语言,都依靠本能。
本能的觉得饥饿,本能的察觉到欧执名身躯的吸引力。
本能的想要对欧执名下口。
然而,欧执名一说话,若沧就会走神。
他盯着离他一米开外的精致喉结,怅然若失。
这样沉默的若沧,让欧执名保持警觉。
哪怕大佬说不饿,他也要尽到该尽的义务,告诉大佬:吃点人吃的东西。
欧执名提醒道:“我点了烤串。”
若沧烦恼的抓过抱枕,躺倒在沙发上,“不吃。”
嘴上说着不吃,烤串送来的时候,若沧身体无比诚实。
他捏着竹签,视线瞥向欧执名,跟美色下酒一样,边吃边看。
欧执名脑海里高能警报拉响,始终和若沧保持着安全距离。
他没有为自己的外貌感到骄傲。
他感到焦虑。
这世界真的太恐怖了。
长得帅的人还要担心被饥饿的若沧吃掉,幸好若沧品味挑剔,嫌他不够好吃,留他一命。
直到他们互相道别睡觉,欧执名都不敢仔细采访若沧的心路历程。
按照师兄的说法,今晚受到各种因素影响的若沧,根本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孩子。
他想做什么,都让他做。
睡一觉就好了。
不用管。
欧执名没带过孩子,把若沧转换为他带过的奶猫,就变得格外明晰——
不要试图和猫讲道理!
它的爪子和獠牙就是道理!
被猫崽伤透心的欧执名,关上房门,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从没想过和若沧相处,还能紧张到这种地步。
人生二十多年经验受到了挑战。
也多亏了他不合若沧口味,才能劫后余生。
要不然,割肉饲虎,饮鸩止渴。
躺在床上的欧执名,闭上眼睛都能回忆起若沧的眼神。
专注、澄澈,映照出自己的影子。
即使喉结没有留下咬痕,欧执名也莫名觉得,手指触及的皮肤泛着浅浅微凉。
他皱着眉,思绪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