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又是一年,有一天,他电话里邀我去那家“老树研磨”的咖啡店,一见面他给我一首诗,说:“别笑话,我对于诗歌是外行,随便涂鸦,只是一种情感的寄托情绪的发泄。”诗的最后几句我记得
是“从一到一百
又从一百到一千
每一天记录
记录花开、花落记录花事的忧伤、黯淡
我守候因为这忧伤的美丽
一千个夜晚在昨天
反复轮回
还要我再等这最后一个夜晚?”我问:“茹决定了?”
“也不算是决定吧,这么多年,我是在等待也是在守望,只是想证明我们只见还能继续吗。为这一份纯洁的情我已经付出了太多。虽然从不求回报,但是我不希望再这样下去,用一生的守候作为这没完没了的注脚,这样都累,我还不如放手算了。自己是解脱,她也可以轻松。”他说,细勺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窗外柳絮飞扬。
后来的事我不大清楚,好像茹在北京的根底硬了,要天鸿来北京,天鸿说:“迟了,如果在三年前的任何一天,你叫我到你的身边,我会丢弃眼前的一切,只为来赴你的约。但是现在,已经迟了。”
对于她和他,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理解。不过还是和他在同一座城市,一个礼拜总要见上一面,也知道常常的别人介绍了女孩,让他去相识,他也去,但是都是淡淡的几次,再没有了下文。我问,他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现在理解的是愈加深了。”
惟有叹息,感叹命运的捉弄。
去年来北京,最后一次去看他。还是那一家咖啡馆,坐了良久,他起身到吧台,点了一首潘美辰的原谅我改变。秋日的下午,独特的声音因为音响和环境的融和,那声音那歌让人心痛,还记得,歌词这样的:
兜兜转转经不了变迁
晚晚夜夜亦在怀缅
为你孤单心亦倦
学会珍惜且但愿
在他爱意里不嗟不怨
心偏记起谁人的脸
曾话一生不改变
曾为爱你去生存
你狠心一直走远
亦信某日重见
曾用哭泣的声线
承诺我会等这天
可惜世界太多欺骗
是注定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