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尹夏还真是个特别的女人,所以,他自然愿意给她时间。
禹遥点头,笑着给尹夏夹菜,“我今年三十,还有很多时间足够你考虑,但愿综合得分,我是胜出的那一位。”
禹遥的不咄咄逼人,尹夏觉着十分轻松,气氛缓和下来,想了想,问他,“为什么会看上我?”
“因为你最适合我。”禹遥轻描淡写地说,“见过很多女人,在反复思考之后,发现你是最适合我的那一位,不仅适合结婚,也相信以后的生活会是我想要的,没有争吵,平淡而又温馨。”
禹遥的这句话,显然与尹夏不谋而合。
尹夏想要的,也是这样的生活。
动容,女人总是会在男人与其想法相同时不禁动容。
离开时,禹遥亲自开车送尹夏回去,车上尹夏的话仍旧不多,禹遥仍旧拿捏着话题方向,直到将要到达酒店时,禹遥突然说:“还有一件事,或许你应该知道,你应该放到我的审核条件中。”
“什么?”
“禹氏家族最后可能会落在我手中,如果你最后选择了我,可能需要和我一起面对家族中的其他人。”顿了顿又道,“以及所有产业。”
“啊……”尹夏顿时恍悟,这不是小工程,以后岂不是会很累?她想要的是婚后将所有重心都放在家庭上,而不是事业上,似乎违背了她的初衷。
而且如果说禹遥真的有本事能将禹氏家族拿下的话,那么禹遥这人应该也是足够心狠手辣的人。在竞争当中拔得头筹,并不是件易事。
“但是,”禹遥继续说着,“尹夏,你曾是我学妹,我又已经关注了你很久,至少我知道一件事情,你喜欢挑战,就和你习惯反驳一样,我相信你会喜欢未来的挑战。”
“不,”尹夏下意识皱眉反驳,“有挑战就有危险,我更想要平稳的生活。”
禹遥笑了,“尹夏,你不够诚实。你为什么帮杨厚邺做程序?又为什么真的甘愿留在俄罗斯数日?今天又为什么会跟我回公寓?你完全有拒绝的能力,但你没有,说明你潜意识里讨厌平庸。”
尹夏彻底沉默下来。
坐在车中,一排排俄式建筑在车窗上快速闪过,尹夏眯眼望着半空炽阳,不再开口任何的话。
连沉默的空气,都知道禹遥的话没有太多的言过其实,何况尹夏自己。
禹遥在家族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眼光何其毒,自然也知道自己说中了几分。
感受着车中突如其来的安静,尹夏平静的侧脸写着生人勿进熟人勿言,直到车停,尹夏礼貌说了“再见”推门下车时,禹遥突然笑了起来。
尹夏关门的的手一停,站在车前低眉瞥他,“笑什么。”
禹遥顺势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她面前,身高差使得尹夏抬头看着他。
两人的气场十分相近,而禹遥的豪车十分扎眼,又是这样的俊男美女,若是在国内五星酒店前,肯定会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可这是俄罗斯,审美观不同,倒是未吸引过多路人。
禹遥悠闲地倚着车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尹夏,半晌才笑道:“尹夏,你有时候像个孩子,跟杨厚邺一样。”
尹夏脸顿时一僵,立刻转身离开不是,继续站下去也不是,僵了半晌,对禹遥道了一句,“我又不是冷血无情动物,我跟他不像。”
“如果杨厚邺是冷血无情动物,尹夏,知道吗,那你就是在照镜子。”
“不过,”禹遥又道,“你要知道,相像的人,是无法长久的,只有互补的人,才能长久……”
“我会尽快给你答复。”尹夏点头打断他。
禹遥笑了,“我知道,你不是习惯将事情拖得太久的人。”
闻言尹夏垂了眉,小声嘀咕道:“倒也不一定……”
“什么?”禹遥没听清。
“没什么。”尹夏微微点头,“那么学长再见。”
禹遥的举手投足中总是透着几分优雅,附身在尹夏额上轻轻印下一吻,“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喏,这是报酬,现在才再见。”
尹夏再次僵住,不仅因为禹遥的这一吻,更因为突然明显感觉到身旁逼近一个冷冽的气息。
“呵,玩得很开心?”杨厚邺面无表情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说。
杨厚邺只穿着件白色衬衫,衬衫领口松松垮垮未系,袖子挽到手肘,抱着肩膀,垂眉盯着眼前比他矮近一头的女人,眼里有轻蔑,有讽刺,也有愤怒。
“回见。”禹遥微笑,拍拍尹夏的肩膀,转身上车,没有对杨厚邺有任何解释,简直就像是故意将尹夏自己留在这里,让她独自面对杨厚邺。
一阵疾驰而过的轿车离开后,尹夏叹了口气,问杨厚邺:“吃饭了吗?”
杨厚邺却没有回答,单手插在西装裤兜里,眸光冰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酒店。
尹夏几步赶上杨厚邺,低声叫他,“你又发疯了?”
杨厚邺却大步走得很快,根本不理尹夏,尹夏穿着高跟鞋,为了紧跟上杨厚邺,哒哒哒小步踩得急促,“杨厚邺?”
杨厚邺仍旧不理,一路回到酒店,都未曾给过尹夏一个正眼,更别提跟她多说一句话。
这一次的杨厚邺是当真有了火气,回房后一把掼上门就将尹夏甩在了门外。
尹夏敲门,杨厚邺没反应。
叫他名字,门里面仍旧没反应。
尹夏都觉得自己像在惯着杨厚邺的臭毛病,居然在他无缘无故发脾气的时候跟屁股后哄他?而且她什么时候管过别人的死活?别人吃饭与否跟她半毛钱关系?连尹夏她妈和她爸打架吵嘴的时候,尹夏都没搀和在中间调解过,按照尹夏的理智思维,他们要真有问题,调解也没用,他们要是没问题,没事儿吵吵还能增加感情。
如今呢?
尹夏被冷落似的站在门前,定睛地望着关得死紧的门,心想这都什么事儿啊,他突然出现,然后就发了火,发火还不停,更要她哄他?她有病她非得跟在他身后当龟孙子?
“爱生气生气,再管你我就跟你一样有病。”尹夏竟然跟有了人情味儿似的动了怒,踹一脚门转身就走。
走得那叫一个决绝。
简直是八匹马都拉不回。
数小时过去,到了晚上……
“杨厚邺,你能不能把门打开?”尹夏站到杨厚邺门前,抬手,敲门,一脸无奈,“杨厚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