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娘,你说那璟娘娘传说中可是比天仙都美哪,那她的姐妹是不是也很美?”
这越说越不像话了,刘夫人干净利落地在他虎脑勺拍了一巴掌,骂道,“你瞧瞧你整天都在干什么?人家女眷的婚事容貌也是你能打听的?仔细点皮,再这么胡言乱语,我就要告诉你爹了!”
刘铭坦嘻嘻笑,“娘啊,放心吧,我也就是和你说说,在外面可是一个字都没说,万一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被宫里那位知道了,对咱们家心存怨恨故意害人就不好了。我就是想吧,要是咱们家有人娶了她家姑娘,那不是就和宫里那位连成一家了吗?和宠妃身为盟友,对宫里的姐姐也是好事吧?她要生的是女儿也就算了,要是生的是男孩,凭她容家的地位,也只有往外寻找援手的,到时候,咱们刘家奇货可居……”
刘夫人倒没想到儿子居然想得这么深,不免惊讶地看了看这个印象中还纨绔得一无是处的儿子,心中也为儿子长大了而欣慰,殊不知刘铭坦正擦着额上的冷汗,心道总算意思都表达全了,没有一个疏忽,还是临泉有本事。
刘夫人想了半晌,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说得何尝没有道理,只是你姐姐只怕是不愿意和那位娘娘扯上关系的。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只怕不愿意,你们这些男人啊,哪里知晓女子的心思。罢了,让我好好想想,你出去吧,别乱跑了,在家等你爹,你爹说要找你。”
至晚间,刘老爷回家了,刘夫人伺候他用了饭,期间把刘铭坦的话告诉了刘老爷,一边感叹道,“坦儿到底是大了,知晓为家族考虑了。”
刘老爷却不像刘夫人一片慈母心肠那般盲目,他是知道自家儿子德行的,这样寓意深远的话根本不可能是他想出来的,定然有人在背后教他,可牵扯进争储夺嫡,却是他们刘家从来不愿意搀和的,当年刘后是他亲妹妹,他都没拿举族的资源去支援刘后和太子,如今他女儿没儿子,让他平白去支持他人,更是想都别想,这人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对刘家是善意还是恶意。
想到这里,刘老爷坐不住了,站起来道,“你让那孽子去书房见我!”
刘夫人见他脸色不对,也不好再问,忙答应下来。
等到刘铭坦去了书房,说明了前因后果,被他爹狠揍了一顿,鬼哭狼嚎的,却并不服气,只道他爹小看他,暗戳戳想要做些什么,好让他爹刮目相看。
前朝相关的人家都在为皇上的旨意而费尽心思揣摩,后宫中却显得十分平静。
秦瑄从容昭身边调走了安嬷嬷,作为公主所的总管事嬷嬷。
容昭有些不解,秦瑄当年让安嬷嬷来她身边,定然是打算将人给她一辈子的,现在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秦瑄笑着摸了摸她圆滚滚的肚子,“这事儿是安嬷嬷自己提出的,本来公主所那里我自然是要放一个自己人,安嬷嬷自己提出了也好,她太死心眼了,心里没法平衡两个主子的地位,做事时便有些失却分寸,她自己也明白,所以才提出了离去,免得你为难,还有一层意思,将来咱俩的孩子,如若要住进公主所,她也能接应一番。”
容昭一听就明白了安嬷嬷的意思,只是——“安嬷嬷认定了我这胎是公主,也不知道等孩子出来后,她该有什么表情。”
满宫里现在都祈祷容昭生的是女孩,偏只有秦瑄和容昭知晓真相,却故意不说,只等着看众人笑话。
秦瑄说在皇宫只待十天,所以各项事务安排得十分紧凑,第九日上,皇子公主们就各自搬进了自己的新家,身边浩浩荡荡地跟着一大串嬷嬷宫女他们将要在这里住到成年或出宫开府,或嫁人建府,所幸宫中孩子少,能生孩子并养大的都是手段不俗的,也不会委屈自己唯一的孩子,因此他们也不过当是换了个住处,白日里还是腻在自己母亲那里,由各自母亲安排她们学习各种技能。
三皇子虽然没有得到皇上的格外庇护,但皇上给他指的老师正是他嫡亲的外公,这本身就是为了让他得到比较好的照顾,
待这一切安排妥当,只等明天便回北宸园。
容昭这段时间几乎都是和秦瑄一起用膳一起休息的,今晚也不例外,只是都过了寻常用膳时间半个多时辰了,还不见皇上过来,容昭只道皇上是被什么突如其来的急事绊住了,也不着急,谁知玲珑却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一抹犹疑之色。
容昭见了,问道,“怎么了?”
玲珑看了看主子那硕大的肚子,并不想将自己听到的告诉容昭,只恐惊了她,但容昭是什么人,根本不许她隐瞒,“到底是什么事?有什么说不得的?”
玲珑舔了舔嘴唇,挣扎了一下,半晌还是开口了,“主子,只怕是有人要算计什么。方才一个小太监突然撞到奴婢身边,悄悄跟我说了个消息就跑了,奴婢乍一听到,心里十分气愤,就想要回来告诉您,可是看到您的肚子,又忽然觉得不不对劲。”
容昭一听这话,挑了挑眉,玲珑跟在她身边这么久,光是看见她算计人的时候就很多,看清楚别人的算计也不足为怪,只是为什么是看到肚子才发现不对劲的?
“那小太监和你说了什么?”
玲珑这次没再迟疑,轻声道,“那小太监告诉奴婢,皇上在养心殿召见了宁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