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出现的刹那,都暗暗松了口气。
马车虽然经过了精细的布置,但该颠簸还是颠簸,做不了其他事情,紫竹打了会儿络子,还是没忍住,悄悄看了看容昭,见她表情还算愉快,才壮着胆子,小小声地问道,“姑娘,您去的那里,是不是仙境啊?美不美?有没有神仙?”
容昭瞅了她一眼,十分无语,问就问呗,都让她们俩亲眼围观了,她就没有再保密的打算,干嘛还做出这幅神秘兮兮的样子,“不是什么仙境,就是装东西的地方!”
紫竹大失所望,“不会吧?”
容昭斜睨了她一眼,“你以为呢?你主子又不是神仙,还能去仙境?美得你!不过嘛,你也不用失望,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主子现在学的功法如果练到了极致,估计就能破碎虚空,按你的理解,就是成仙了,到时候,你主子怎么会丢下这么能干的你呢!”
紫竹笑嘻嘻地道,“真的啊?那主子可要说话算话!”
一旁安安静静的玲珑被她的蠢样打败了,“主子逗你的,真是。”
紫竹不服气地道,“怎么是逗我的?我就觉得主子说的是真的,我可听说过,道家有那个袖里乾坤,佛家有那什么一沙一世界,可玄了,咱们不懂的,不代表它不存在啊,主子这个,说不定就是那神仙留下的宝贝!”
容昭噗嗤一笑,幸亏这是在行走的路上,车马颠簸,没有人注意她们主仆三人的谈话,否则她分分钟就暴露了啊!
“好了,再宝贝的东西,我不努力,也不会属于我。”容昭懒懒地道,“紫竹你去打听打听咱们的行程,下一站在哪里停,还是宿在荒郊野外?”
玲珑完成了一个络子,放在身边,回道,“主子,奴婢之前问过了,咱们大部分时间都歇在野外,到了石城要留几日,然后就是津口,听说要从津口走水路,奴婢长这么大还没做过船呢!不过今天具体停在哪里就不清楚了,等主子去吃午饭时奴婢再找梁总管问问可好,禁卫统领叶大人那里咱们做奴婢的也不好靠近,听说之前有个宫女儿前去献殷勤,结果被叶大人骂哭了!”
容昭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八卦,懒腰伸了一半,很是吃惊地道,“真的?”
后宫谁不知道皇上讨厌使用宫女,容昭估计八成是皇上吃过宫女的亏,所以就连南巡都能不带就不带,少少跟着的几个不过是应个景罢了,这宫女儿既然身份这般尴尬了,不缩起来,反而冒出头,简直就是不作不死的典型代表啊!
玲珑牵了牵嘴角,“是真的,咱们私下里都传遍了,这宫女伺候皇上出不了头,就想歪点子呗,可惜叶大人虽然没成亲,却是正经人,不是谁投怀送抱都收的,以那人妨碍公务为名,狠狠骂了一顿,一下子就把这些心思不定的女人给骂得不敢冒头了,倒是省了好些事儿。”
紫竹在一旁嘲笑道,“叶大人再优秀也是臣子,宫女再惹皇上厌弃名义上也是皇上的女人,他敢和皇上抢人?这宫女纯粹就是陷叶大人于不义啊!主子不必同情这些人,其实都是野心闹的,皇上虽然不喜她们,可也不曾苛待她们,不过是绝了她们的青云路罢了,如果是安分守己的,好好地伺候主子们,到了年龄放出宫去,也能一家团聚,到底是舍不得宫里的荣华富贵,既然选了这条路,也由不得她们了,结局是凄凉是荣华也不是她们说了算的。”
容昭却没有顺着她们的思路,只是皱眉思忖片刻,慢慢道,“我并非同情她们,只是觉得这宫女未免胆子太大,正如紫竹说的,这叶大人可是堂堂侯爷,她再怎么说也是皇宫中的女人,没有皇上的首肯,就敢自作主张去勾引叶大人,若让皇上知晓了,岂不是罪犯欺君,甚至会让皇上对叶大人心生不满,以为是他处事不谨,才会引得宫女主动上前。而叶大人又负责这次南巡队伍的全部事宜,责任重大,如果和皇上离心,那……且不说他们身份不匹配,她就算再春心萌动,又怎能在这个时候意图勾引叶大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她一个小宫女能担得起吗?”
紫竹和玲珑只是说个八卦给容昭听听调剂调剂心情,却不料容昭想到了这么多,不由得面面相觑,她们是知道自家主子对一些阴谋诡计极其敏感,也不觉得容昭考虑得不对,只是不知如何是好,“那主子觉得怎么办?”
容昭想了片刻后,心中便有了成算,便抛了开去,“我回头跟皇上提一声吧,既然觉得不对,总不好装作不知道。”
快到中午时,梁松又来了,容昭下了马车,来到龙辇旁,远远看到乔清池的身影正好离去,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道皇上不会这么小心眼,把人宣来找茬吧?
进了龙辇,见秦瑄神情尚好,便憋住了没问出来,主要是问出口的话就太傻缺了。
倒是秦瑄,看到容昭,神情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状似不经意地道,“方才乔探花到朕这里来过一趟,跟朕说了一个古怪的消息……”
他越说声音越小,容昭的表情越发古怪,秦瑄无奈地狠狠点了她额头一下,“得了,算朕怕了你了,朕不是在试探你,是乔探花真的禀报了一件值得重视的事情!”
容昭伸手揉了揉微微僵硬的面皮,在秦瑄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淡定地问道,“不知臣妾可有荣幸知晓?”
秦瑄笑叹道,“昭昭居然会说客气话了?”
他朝容昭轻佻地勾了勾手,在容昭的怒瞪中,他笑道,“你过来,朕就告诉你!”
容昭哼了一声,坐在秦瑄对面巍然不动,“以为我稀罕知道呀?不说就不说,懒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