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缇使的是美人计啊,朕怎么没想到呢?”秦瑄眯着桃花眼,有点小坏,又有点小得意地笑道,“唉,若是有机会,朕一定要亲自问问那缇,当初使美人计时,是什么心情!”
容昭悄悄翻了个白眼没说话,这妥妥是相爱相杀的节奏啊,为什么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儿多余,依稀仿佛开启了炮灰女配的边缘副本啊……
秦瑄大约是脑补了那缇被他问住的黑脸,很是高兴了一阵,见容昭在一边不说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柔柔地,一脸歉疚的表情,“朕总是给昭昭带来许多烦恼,实在是对不住昭昭,不若待春闱过后,朕带昭昭出去散散心吧!”
容昭还以为是像上次那样微服在京城中走走,上次一出门就遇到两大才子,还挺赏心悦目的,所以她对于出门一点儿也不抵触,点头道,“行啊,皇上金口玉言,臣妾可记住了,上次就只进了鹤翔居,臣妾这次想多逛几个地方!”
秦瑄一听这话就知道容昭误会了,哭笑不得,“昭昭的心愿就这么小啊?春闱过后,朕打算南巡。趁着汛期未至,朕要考察一番河工,河道自三年前由姜明川主持重修后竟安稳至今,黄河两岸再未曾遭遇洪涝,到底是百姓们的福气,朕要亲眼看过才放心,到时候只带昭昭一个可好?”
秦瑄对容昭说的话,几乎没有不实现的,容昭虽然不大在乎秦瑄宫中的那些女人,但能够清清静静地两人同行,终究比夹杂了许多摸不清心思的女人要简单多了,玩也能玩得更痛快些,听了秦瑄的许诺,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如果皇上能允许臣妾像上次那样扮成男子跟在皇上身边,就更好了!”容昭得寸进尺道。
秦瑄顿时想到容昭上次装扮得太出色引起的那点点后遗症,虎下了脸,“那不行,到时候陪在朕身边的官员定然不少,你抛头露面若是被那些言官们知晓,该如何是好?不若待朕忙完了,再带昭昭再当地逛逛。”
好吧,这位连这么远的事情都计划好了。
容昭没什么意见,这辈子生在古代,能出门玩玩那真是意外的福利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忽略过敏感的春闱,两人就着南巡的话题说了一会无聊的废话,正说得热闹,玲珑前来禀报,贤妃来了。
容昭和秦瑄对视了一眼,这时候秦瑄如果离开的话,就正好和贤妃撞上了,到底不妥,容昭干脆地道,“皇上到内室去躺会儿吧?”
秦瑄也想知道贤妃是为什么事情而来,以前没听说贤妃和昭昭有来往啊,如今倒是频繁起来了,他本是打算留下光明正大地听,偏偏昭昭的意思是让他听壁角,真是……
贤妃掀起门口垂挂着的大棉垫子走了进来,带进来一股冷飕飕的寒风,被殿内的热气一冲,贤妃生怕出了汗,忙将厚厚的皮毛大氅解了下来,放在一边,里面穿了件正紫暗花缎皮袄,雍容华贵,气色红润,端的是富贵逼人,与以前那清雅低调的模样大相径庭。
看到容昭一身窄袖夹衣的朴素打扮,眼神闪了闪。
“姐姐请坐,这么冷的天,劳动姐姐来我这,可是有什么事?”容昭做出热情标准的迎客姿态。
“叨扰了妹妹,姐姐实在过意不去,”贤妃同样一副姐妹好的架势,款款温柔,轻言细语,半开玩笑地埋怨道,“说起来也是妹妹的错,正月事多,姐姐忙得晕头晕脑,竟忘了当初皇上要求咱们姐妹俩共同掌理宫务,偏妹妹喜欢清闲,也不主动说起,竟看着姐姐胡忙也不吱一声,可怜姐姐忙得都顾不上照料三公主了,才想起此事,这不,忙忙就来了,可不能再让妹妹躲懒了,倒是妹妹容姐姐松缓松缓罢!”
容昭笑道,“姐姐能者多劳,宫中上下再没人不称赞的。妹妹实在是没这份本事,何必自曝其短?倒是请姐姐心疼心疼妹妹罢!”
贤妃其实并不想让容昭染指宫权,可是皇上都发话了,她也不能装作不知道,容昭主动推辞,正中她下怀,心中自是高兴,可她还是担心过不了皇上那关,来的路上,便想好了应对之法。
“妹妹只是因为从未掌家理事,所以才有些气短,皇上既然都说了让妹妹处理部分宫务,想必是相信妹妹的本事,姐姐自然也相信妹妹。姐姐不好强求妹妹出头,倒是有个差事,琐碎了些,也不累人,也无需过于费心,不知妹妹可愿帮姐姐分担一二?”
容昭直觉这不是好事,但是看到贤妃笑得温柔和顺的面庞,哂然一笑,模棱地道,“姐姐不妨说说看。”
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贤妃当即笑吟吟地道,“就是关于两位皇子,如今两位皇子都失去了母亲,搬去皇子所,偏皇子所也没个正式负责的人,只怕那些奴才们会怠慢了两位皇子,若是妹妹平常能看顾几分便好了,还有四公主五公主,尤其是五公主体弱,偏偏皇贵妃娘娘大伤元气,怕是照料不过来,妹妹若是能伸手照料一二,不说姐姐。便是皇贵妃娘娘,定也是感激妹妹的。”
贤妃话音落,殿中便安静下来。
贤妃是笃定没人能拒绝这个光明正大拉拢所有皇上子嗣的差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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