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并没有理会她们的话,听了安嬷嬷的话,她再次感受了一下身体,没错,那伤口愈合的速度有点过快了,连那断裂的骨头处都麻酥酥的,就与她以前使用灵泉时的效果相似,只是更慢一点,可她一直是昏迷的,根本没有机会服用灵泉或者泡澡啊!
难道……
“皇上来过了?”容昭只想到这一种可能,颇觉不可思议,那个拿走灵泉后连给她看一眼都舍不得的吝啬的家伙,会给她服用?
围在她床边的三人误会了她的意思,听到她问起皇上,安嬷嬷忙安慰道,“主子您放心,皇上来看过您了,还亲自给您喂的药,刚刚嘱咐过奴婢们后才走。您想想,这次的事件这么可怕,定然影响不小,皇上只怕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还抽时间来看您,可见对您的看重,满宫里皇上可就前来看了您一个!”
容昭并没有解释她们误会了她的意思,只确定了一件事,皇上亲自来了,还给她喂药了,那么,给她服用灵药也是可能的了。
她不由得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这世上多得是自私冷酷的上位者,或者视后宫妃嫔如玩物,或者视他人性命如草芥,在她这个后宫嫔妃受这么重可能会留下残缺的伤势后,秦瑄不但没有将她抛诸脑后,还愿意拿珍贵的灵药来救她,就冲这一点,容昭对秦瑄的印象就大好了。
“你们不必担心,我自幼体质特殊,这种伤势,”容昭心情大好之下,也愿意和她们说些更机密的话,“大约需要休养两三月,便能痊愈,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玲珑和紫竹跟在容昭身边日久,心中多少也明白一些容昭的特殊神秘之处,当下都点头肯定,心中却为主子最重要的秘密只有她们俩知晓而窃喜。
安嬷嬷闻言很是吃惊,她从未听说过这种体制,倒是跟在秦瑄身边伺候时,遇到一些江湖中人,但那多半是受内伤恢复快,外伤也和寻常人差不多,当下拧了拧眉头,半晌才道,“主子这个体质问题,万万不可宣扬出去,这种体质殊为稀有,只怕引来有心人的觊觎,都说物以稀为贵,可人们也怕那份儿与众不同,遇到了,总要想方设法地消灭了才罢休!”
安嬷嬷说的有些重,容昭却明白她不是在危言耸听,人们一方面憧憬神秘未知一方面也恐惧神秘未知,她这个体质问题处理不好也很容易引来纷争,不过,她早就安排好了后手,不至于会深陷那种可怕局面就是。
说了一会话,容昭便精力不济,脸上显出困顿来,三人见状,有眼色地扶着容昭躺下后退了出去。
容昭待三人都离开了,默默转念,来到了灵泉空间,空间里依然没有阳光却明亮和煦,灵泉眼潺潺地冒出明净透彻的水,形成了一个不大的水潭,潭边蜿蜒伸出一道两尺宽的小溪,真的是小溪,浅得只能没过手背,向灰雾中延伸,也不知道流向了何方。
灵泉旁边的空地上,以整套黄梨木家具组合成了一间没有屋顶和墙壁的雅致卧房,林婉的其他嫁妆在一旁高高低低地摞叠在一起,足足占了一半的空地。
她用意念控制着弄了一桶水,衣裳也未脱,便泡了进去,只小心避开了左臂,她毕竟只是希望内在诸如筋脉血管能重新愈合恢复,表面上的伤口,还是保留在那里比较好。
只泡了半个时辰,她便默念着出去了,湿漉漉地落在榻上,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响动,玲珑连忙进来,看到容昭一身水湿,丝毫没有表现出意外,快速地拿了一套干净的里衣,给容昭换下了身上的湿衣,碰也未碰那干燥的伤口处纱布,又把湿衣服和搭在榻上被弄湿的毯子一起抱到了里间,两主仆一声不吭,弄好了一切,甚至不用容昭开口,玲珑便悄然退了下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说起来,玲珑和紫竹都是容昭的心腹,但别看容昭出门都喜欢带着紫竹,但真正的第一心腹却是玲珑,概因玲珑是真正无牵无挂一个人,性情一根筋又并不迂腐,打从林婉去世时拉着她的手说将容昭交给她照顾后,她简直是将容昭奉作了存在的唯一意义,因而相比起来,紫竹虽也是心腹,却不及玲珑更近容昭一步,而紫竹心态豁达,也自愧不如玲珑心思纯粹,故而心甘情愿叫玲珑一声“姐姐”。
很多时候,容昭和玲珑之间根本不用开口,行动便十分默契。
到了傍晚,容昭再次醒来,精神又好了许多,这时候,安嬷嬷三人才有空和容昭说说宫里目前的形势。
宫宴之后,后宫一下子寂寥起来,众人惊的惊,伤的伤,病的病,一时之间,都没有了以前剑拔弩张的争宠气焰。
皇贵妃离皇上较近,没有直面刺客,但依然受到了惊吓,被御花园的血腥场景刺激得腹中胎儿差点不保,之后更是噩梦连连,便一直半休养在床,轻易不敢走动了。
贤妃大约是表现最好的一位了,她自刺客行迹败露后,第一时间便躲在了往前一点的灌木丛中,待秦瑄的侍卫形成保护圈后,她的位置恰恰处于保护圈中,既没有看到那些血腥残酷的屠杀画面,也没有直面刺客的狰狞凶戾,受到的惊吓最少,因此最为镇定。
德妃却是心中有鬼,她当时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想着浑水摸鱼罢了。她们这样的宫妃,死在她们手上的人命何止一两条,只是以前她们都是间接出手,或下毒,或诡计陷害,在后宫这不见鲜血与硝烟的战场上,她们虽然心狠手辣,害人不眨眼,可真的很少有亲自动手,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人血肉横飞的。
更何况,她最后也被容昭那狠绝凌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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